当黎簇得知自已要重回汪岑手下训练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如锅底般铁青,额间的青筋似蚯蚓般不住地跳动着,“汪家这是把他当作什么了?像一个物件一样,不想看见,就给甩得远远的,想见了又给他弄回去,当他没有一点脾气是吗?”
黎簇心中的不满如潮水般汹涌,近来他刚在汪泽霖手下的训练中,得了趣。
每天亲近汪泽霖挑衅汪灿,和汪灿斗智斗勇地好不惬意,正沉浸其中,暂时可不想从汪泽霖手下离开。
黎簇像阵风般飞快地跑到汪泽霖宿舍门口,将门“刷!”地推开,还没来得及抬头,就着急道:“泽霖哥……”
抬头望去,黎簇的目光如雷达般搜寻,汪泽霖没在宿舍,但他却看到了汪灿大摇大摆地坐在汪泽霖床上,宛如这是他的领地。
黎簇看着眼前的汪灿,心中没来由的,连他自已也不知道原因的涌起一股无名火。他瞪着汪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黎簇的语气充满了嫌弃,仿佛汪灿是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还带着一丝醋意,‘这不是汪泽霖房间吗?汪泽霖都没带他进来过,汪灿凭什么像是个主人家在这儿?还坐在汪泽霖床上?’
汪灿双臂抱胸,宛如一个高傲的小孔雀,用轻蔑的目光看着黎簇,仿佛在看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笑容:“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和哥可是在汪家的训练中扶持,有过命交情的兄弟,我不仅现在能在这里,我晚上还能和哥同榻而眠呢。”
黎簇简直都要被汪灿气炸了,看着汪灿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黎簇脑中突然灵光乍现,他直视汪灿,斩钉截铁地说道:“是你!是你让汪岑把我调回去的。”
汪灿眉头轻轻一挑,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看来你也不算太愚笨,…可那又如何呢?现在才想明白,晚了。事已成定局,最后赢的人是我。”
“你!”黎簇怒目圆睁,手指着汪灿,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胸口像风箱一样剧烈地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七窍生烟。
这时,汪泽霖走了进来,看到了屋内的情景。黎簇顿时像找到了救星一般,期待地看着他。
汪泽霖的眼神在黎簇和汪灿之间扫了一下,随即走到汪灿身边,拍了拍汪灿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汪灿故作委屈地看向汪泽霖,眼中含泪说道:“哥,他欺负我。”
黎簇的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难以置信地看着汪灿,又猛地转头看向汪泽霖,激动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声叫道:“他胡说!老东西,你信我,他诽谤我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人中有两人都如同被雷劈中一般,僵硬得无法动弹。
汪泽霖和汪灿满脸不可置信,他们的脑袋如同生锈的机器,艰难地转向黎簇。
黎簇此时也意识到自已说了什么,他的脸瞬间涨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忘了自已来找汪泽霖的目的,捂着脸转身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房间。
‘啊!啊啊啊!他竟然把给汪泽霖的外号给当面说出去了,这不是贴脸开大吗?这可如何是好?他以后要怎么面对汪泽霖啊!’
汪灿万万没想到,他只是想给黎簇小小的泼个脏水,还没发力,黎簇就自已动手丰衣足食,给了自已一刀。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以后黎簇就没脸在哥面前出现了。
汪泽霖自黎簇对他喊出“老东西”后,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汪泽霖有些自闭,魂飞天外。他不禁摸了摸自已的脸,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自信,难道自已老了?
他今年才二十五,黎簇那小子…,嗯…黎簇那小子今年十七、八,这个年纪的小崽子都有点中二病,对于他们来说二十五是有点老,正常。
汪灿刚在他身边时不也是这样子,天老大,他老二。汪泽霖释然,飞速的哄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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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回到自已房间后,开始疯狂地捶床,以头撞墙,做出一系列令人迷惑的行为。“都怪汪灿那家伙,要不是他信口雌黄、凭空诬陷我,我怎会口不择言?
我不就是在挑衅他之后,和他打架时专挑他的脸打吗?他不也还手了嘛!
不就是在他吃饭的时候往他碗里下巴豆吗?又没有毒。再说了,能成功下毒,那也是我的本事!
不就是在他的洗发水里加了点脱毛膏吗?他自已没发现能怪谁啊?
不就是……哼,不管怎样,他汪灿会釜底抽薪,直接把我从汪泽霖身边调开,我还会移花接木呢。
嫌我碍眼是吧?汪灿你给我等着!我迟早会回到汪泽霖身边,继续做你的眼中钉、肉中刺,找他麻烦,你能奈我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