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黎簇还在心中信誓旦旦地扬言要让汪灿日后好看。
然而,次日,黎簇却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被带到了汪岑面前。
汪岑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凝视着黎簇,仿佛在端详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日后,你的训练由我接手。”汪岑的声音冷若冰霜,毫无感情,任谁也难以洞悉,他内心对又要训练黎簇的哀叹。
言罢,没给黎簇说话的机会,生怕黎簇说出什么话,把自已气出好歹,汪岑直接转身扬长而去,只留黎簇伫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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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泽霖风风火火地闯进汪岑的办公室,完全不顾还在向汪岑汇报的小汪,他的手狠狠地拍在汪岑面前的办公桌上,怒不可遏地询问道:“为什么把黎簇关在禁闭室?”
汪岑用眼神示意小汪离开,待小汪离开办公室并将门带上后,汪岑抬手如行云流水般给汪泽霖递了杯茶,试图让汪泽霖的情绪平息下来,解释道:“根据资料显示,他有幽闭恐惧症,而这对他而言,就犹如一颗致命的毒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我们绝不能让他在执行任务时因为这个问题出岔子,他必须克服这一点。”
汪泽霖听了汪岑的解释,眉头紧皱,对这种做法表示强烈的质疑,“那为什么还要把他关在禁闭室?这样做难道不是会让他的病情更加严重吗?”
汪岑摇摇头,目光坚定如磐石,“不,以毒攻毒,这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他需要面对自已的恐惧,才能真正战胜它,这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汪泽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接受了汪岑的解释。
“好吧,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会密切关注他的情况。”汪泽霖说着,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禁闭室外,汪泽霖透过双面镜看着黎簇,黎簇如受惊的兔子般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眼中充满着恐惧,大颗大颗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他的牙齿紧紧咬着自已的嘴唇,晕染出一丝血色。
汪泽霖心中犹如被千万根细针狠狠扎刺,脚步毫无规律的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手指也无意识的舞动着。
他深吸一口气,妄图平息内心那杂乱的波动,但那口气仿佛在他的胸腔里顽皮地打了个滚,又裹挟着更多的焦虑呼出。
眼看着黎簇都快要昏厥过去,汪泽霖再也按捺不住,如同一头失控的猛兽,径直闯了进去。要是再这样关下去,能不能好暂且不论,这小崽子的性命恐怕都难保。
他快步走到黎簇身旁,蹲下身轻拍黎簇的肩膀,急声呼唤,“黎簇!黎簇!回神!”然而,黎簇却毫无反应,汪泽霖不再犹豫伸出手,想要将黎簇抱起来。
此时的黎簇,精神已经是恍惚的了,听不进外界的声音,只是感觉到有人向自已靠近,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如野兽般直接咬了过去。
那一口,犹如毒蛇的利齿,狠狠地咬在了汪泽霖的脖颈上,鲜血瞬间流淌而出。汪泽霖吃痛地闷哼一声,但并未躲闪,只是腹诽,‘小崽子,牙口挺好的。’
汪泽霖轻轻地拍打着黎簇的背部,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努力让他放松下来。
黎簇似乎察觉到了口中的异样,缓缓松开了牙关。他的眼神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黎簇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
汪泽霖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他抱着黎簇,准备带他离开这个压抑的环境。“我们先出去,这里不适合你待太久。”
黎簇点点头,如同乖巧的绵羊,被汪泽霖抱着离开了禁闭室。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黎簇不禁眯起了眼睛。
“感觉好点了吗?”汪泽霖关切地问道。
“嗯...好多了,”黎簇的脸色依然苍白,声音沙哑。他的眼神瞟到汪泽霖脖颈上的伤口,有些羞赤,“你脖子上的伤…”
“没事,不用担心小伤。倒是你,累吗?累的话好好休息。”汪泽霖出声轻声哄着黎簇。
此刻,对黎簇而言,汪泽霖的声音恰似那春日的微风,轻柔而温暖。
他依偎在汪泽霖的脖颈旁,听着耳边汪泽霖对他的关切之语,心中无比安稳。他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像是被无形的手轻轻压下,视线开始模糊。
最终,他的意识被一片黑暗吞噬,所有的感官都陷入了沉寂,身体完全放松,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