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黎簇拖着负重在山林间艰难地奔跑着,气喘吁吁。
孟泽霖则悠然自得地坐在越野车上,如同那在树荫下乘凉的懒猫,吹着风扇,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啃着西瓜,满脸嘲讽地说道:“哟,这就不行了,小菜鸟。”
说话间,他手腕轻轻一转,那用来插西瓜的竹签,就被准确地弹到了黎簇的额头上。
挨了一顿嘲讽,还被签子弹到额头,黎簇额间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老东西,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吧!我在这烈日下负重狂奔,你却像个大爷似的坐在越野车上,吹着风扇,吃着西瓜,…你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老子翻身做主,迟早也得把你训得喵喵叫!’
心中这般想着扭头恶狠狠的瞪向孟泽霖,却在看到孟泽霖的外貌时出了一下神。
在阳光的照耀下,孟泽霖的皮肤显晶莹剔透,仿佛闪烁着微光,他的眼眸也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还,还挺好看的,’黎簇不自在的别开眼,‘也不是老东西…’
不再理会汪泽霖,黎簇专注加快脚下的速度。
望着黎簇那充满不服气的背影,汪泽霖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开车的汪家人见状,恭敬询问道:“霖队?”
汪泽霖云淡风轻地回答:“无妨,继续跟着便是。”
突然,前方的道路上一条毒蛇如闪电般从草丛中蹿出,它昂首挺胸,宛如一位不可一世的王者,拦住了黎簇的去路。黎簇心头一惊,急忙停下脚步。
孟泽霖目睹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身体也微微坐直,他迅速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将手放到车把手旁,随时准备下车救人。
面对毒蛇,黎簇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缓缓地解下了身上的负重,面色严肃冷静而又仔细地观察着毒蛇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身形如电,敏捷地避开了毒蛇的凌厉攻击,同时如鹰爪般的手迅速伸出,精准地抓住了蛇的七寸。
黎簇用力一掐,毒蛇的身体瞬间变得绵软无力,仿佛被抽去了筋骨。解决完毒蛇,将其如垃圾般扔向远处后,黎簇背起负重,继续大步向前。
孟泽霖见此情景,收起手中的匕首,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黎簇在经历了高强度的训练之后,竟然能快速的冷静下来,并且还有余力来对付毒蛇。
孟泽霖凝视着黎簇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轻声呢喃道:“有趣,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汪泽霖转头似笑非笑看向开车的小汪,“呵~你们安排的?”虽是询问,却已是笃定这就是他们安排的,这条路是他精挑细选的,专门用来训练像黎簇这种刚开始训练的小菜鸟。
若是在这条路上在增添加突发情况的训练,那这条路就不是用来训练黎簇了,是用来让黎簇找死。
开车的小汪在汪泽霖那如刀般锐利的视线下,哆哆嗦嗦得犹如风中残叶,冷汗如瀑布般直流,嘴巴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不敢回话。
良久,汪泽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犹如寒冰般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回去告诉他,黎簇既然被安排进了我的小队,那就是我的人了,他的事用不着你们插手,再有下次,”
汪泽霖手中的竹签犹如一道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小汪的脖子疾驰而过,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随后竹签顺着原有的轨迹如利箭般插入车内,入木三分,“别怪我不留情面,…懂!”
开车的小汪心里很清楚,在汪家,汪泽霖虽然实力强大,看起来不好相处,但他为人护短,脾气也像那平静的湖水,很少生气,甚至你任务失败,他也能伸手捞你一把。
但他最最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将手伸到自已的领地,就如同那老虎的领地,谁敢侵犯,必将遭到猛烈的反击。
记得之前也有人对汪泽霖的队员指手画脚,那人至今还是汪家内部任务失败的经典教材,全面演绎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后一群人讨论你那可笑的任务失败原因和死亡方式。
小汪都要以为这次他要去见自已太奶了,谁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次汪泽霖竟然放过了自已,如蒙大赦的他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连连点头,“是,是!”
看着开车小汪那紧张得如同老鼠见了猫的样子,汪泽霖额角直抽额,所幸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休息。
开车的某汪见汪泽霖闭目休息,连伤口都顾不得包扎,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打扰汪泽霖休息,将车在山路上开得尽量平稳,继续追着负重奔跑的黎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