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累不累?”
墨儿扶着胡善祥,担心她的身体。
昨晚运动使腿腰疼,又骑马让腰腿伤上加伤。
胡善祥示意无事,眉宇多了些喜色,扶腰走进来如意殿。
“太孙妃。”宫女太监纷纷向胡善祥行礼。
朱瞻基洗漱完毕后,从内室缓缓走出,轻声询问胡善祥是否劳累。
“劳累。”胡善祥回礼后,便疲惫地躺在软榻上,一旁的墨儿轻轻揉捏着她的双腿,缓解疲劳。
朱瞻基走到书桌前,翻阅着桌上的字帖,说:“今日你连续奔波于太子妃、皇爷爷和训马场三地。”
胡善祥闭着眼,默默思考着,顺口回应道:“殿下如此关心臣妾,臣妾深感惶恐。”心中却想着,上辈子他可从未关心过自已累不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朱瞻基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胡善祥的躺姿,疑惑地问:“惶恐?”毕竟,太孙坐着而太孙妃躺着,这种行为与传统夫妻相处之道截然相反。
胡善祥紧闭双眼,微微点头,说道:“臣妾领恩,谢殿下。”
朱瞻基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那是我骄纵你了。”
胡善祥沉默不语,脑海中回忆起朱棣的话语——“太子家不好。”虽然庭院里的开支开销都由婆婆统一管理,但布料赏赐相比于汉王赵王却相差甚远,足足少了三四个档次。
朱瞻基见胡善祥不语,便以为她累了要休息,他伸手准备抱起胡善祥回床上去,却不想手刚伸到胡善祥的脖颈处时,胡善祥突然睁开眼睛盯着朱瞻基。
“殿下。”
“醒了?”
“未眠,咱家是否银两开支不够?”
朱瞻基顺势坐在软榻上,无奈地说道:“是啊,咱家现在还倒欠二叔家不少银子呢。”
“殿下,我们可以聚财啊。”胡善祥说着起身贴向朱瞻基,朱瞻基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朱瞻基迷糊地问道:“何为聚财?”
“二叔三叔家都是从下往上聚财才变得富裕的,公公作为太子自然明白士族比武将更富有。”
“行贿不可。”朱瞻基对胡善祥的这个主意并不满意。
“地方官员和商人们都会主动去讨好士族,那么他们家中必然会有巨额财富,殿下可以将这些人的财产都运到自已手中,然后再上交国库或者留作已用,这就是聚财。”
“只要手段不限,不把事情闹大,何愁没有财富聚集?”胡善祥认真道。
其实她只是在试探小朱有没有兵权,如果有就放心些,毕竟还要经历汉王起兵谋反。
这种流氓套路很明显,让朱瞻基感觉不可思议。
胡善祥应该是守律守教的人,怎么能想出土匪方法。
朱瞻基揽过女子,盯着她眼睛问道:“你怎么想出这种匪法子。”
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胡善祥身子不由地有些僵硬。
“话本里劫富济贫换个壳。”
“………………”
胡善祥感觉他沉默,“那只有经商了,可是时间太短。皇爷爷在一年之内就出征,要准备好大量的金钱。”
“你从哪里听来一年内就要出征?”
“今日他们在议事,我便听到。”胡善祥抬头看向朱瞻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看你怎么装。
朱瞻基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此事尚未确定,你不可轻信他人所言。”
胡善祥点点头,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