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靠在槐花树下秋千绳上,念叨“世间多无情,皇室多悲情。”
“皇权至上,女子至下。”
空中飞书,皇后处留白。
“愿诸位平愿,肆意人生。”
长安宫
道姑坐在椅子上盯着药碗,太监等待道姑服药。
“娘娘不为难咱家了”
正统八年(1443)十一月初五日薨逝,用嫔御礼葬于金山。
永清公主宣德八年(1433)五月八日薨,袝于玉泉山之阳。
顺德大长公主正统八年(1443)二月十六日薨逝。
道姑跪在秋千旁,自然诉说:“我乃光禄卿胡荣之女,以贤成名,成为太孙妃。”
“我知太孙,心中无我,我便让道太孙与太孙嫔,锦瑟和鸣。”
“孝敬公婆,养儿育女,待下宽厚,行为乖张。”
“无子被废,我知皇后不喜我,少去宫宴,减少女儿在皇帝面前出现,我躲在一个角落里好好生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一步步退让换来的是我的女儿惨死,我被赐死,母族没落。”
白衣少女随槐花花瓣,似鬼中仙,扶起道姑,抚去她的泪水。
“娘娘没有错,错在他们。他们不知娘娘的好。”
道姑从小到死未听过这样的话,眼神充斥着不可思议。
儒家教导女子乖巧听话,顺从夫子。未出阁听父,出嫁从夫,夫死服子。女子温良贤德,不可骄傲。
白衣少女牵着道姑粗糙的手,槐花融入道姑灵魂,修养灵魂。
“爱已绽放,爱他枯萎。”
道姑低头思索其中道理,少女轻拍道姑后背。
“去吧,勇敢一点,为已为子。”
道姑晕睡过去。道姑相貌说不上顶尖,温婉小家碧玉,让人心生喜欢。
道姑便是大明恭让皇后一一胡善祥。
“善祥,善祥,祥便是祥瑞。”
少女一字一字清晰流入槐花花瓣内。
偏殿内,红缎带还没有撤走,阳光映在胡善祥嫩红的脸蛋,无神盯着红烛,破碎的布娃娃。
是大婚的第二日,是满宫皆知太孙妃不得太孙欢喜的一日。
“爱已绽放,爱他枯萎。”
胡善祥脑海回荡着少女声音。宫女服待太孙妃穿宫装。胡善祥顶着翠冠,螺红百喜图马面裙,立领红袄衣,霞帔相比大婚少了些。
温婉脸型配上樱红,多了几分庄重。
胡善祥起身,出门与朱瞻基相遇。胡善祥抬眸不动声色地瞧着起面前的男人,爱过,恨过,最后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男人。
他今日穿着一件红蓝丝锦鹤氅,淡曙色圆领袍配玄几何纹金缕带系在腰间,墨发由烧蓝珍珠冠高高束起,眼眸深不可测眼眸,面如冠玉。
只不过,面上仍旧带着几丝玩世不恭,多少有些配了这么好看的颜值。
原来他年轻的时候这么少年气,皇帝时是什么样子………忘了。
大婚第二日,丈夫携妻子向长辈请安,分开聚会,长辈传教,让夫妻长久安稳过日子。
朱瞻基好奇盯着胡善祥,妆容正常,未过施粉。
新婚之夜丈夫未过夜,哭嘛?
其实她挺好了……
“殿下,是臣妾妆容不对。”
“挺好的。”
乾清宫
朱棣坐在首位,注视着新婚人。
朱家离开朝廷似平常家庭无常,朱棣重视兄友弟恭,嫂婶有常。
“皇爷爷,请喝茶。”
“好,好。”
胡善祥敬茶动作慢端正,面上没有怒气,朱棣越看越喜欢孙媳。
“皇爷爷,喝茶。”
“嗯。”
朱瞻基敬茶动作散漫,面对朱棣有爷孙调皮,没有君臣疏离,这就是为什么朱棣重视朱瞻基的原因。
朱高炽瞧着朱瞻基不正经的样子,心里愁啊。
汉王朱高煦只觉得好笑,太孙不懂事对于汉王来说最好不过。顺水推舟,折子多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