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对孙雪瑶的恨意不减反增。
她看着自已受伤的手指,鲜血还在流淌,心中的愤怒愈发强烈。
与此同时,胡善祥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墨桂向她汇报偏殿发生的事情。
她手中拿着针线,正在绣花,嘴角微微向下弯曲,流露出一丝不满和不屑。
孙雪瑶做法,对自已有利。这样一来,孙雪瑶可能会因为处理不当而惹恼侍妾,从而影响到她自已的地位。
想到这里,胡善祥决定不干涉孙雪瑶,任由她去折腾。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赵王朱高燧派了一队人去将逃跑的黄子经捉回来,并将他关在了地牢里。
“小子,是不是你安排的刺杀?”朱高燧手持一把刀,刀背轻轻地拍打着黄子经的脸颊。
黄子经被绑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身体微微颤抖着,恐惧地说道:“不……不是,官老爷您捉错人了。小人只是从湖州来京城探亲而已。”
“湖州?探亲?”朱高燧冷笑着,拿起刀猛地插入黄子经的手掌中,鲜血顿时涌出。
黄子经发出尖锐的尖叫声:“官……爷,小人真的是来探亲的啊……”
“建文在哪里?”朱高燧再次将刀插入黄子经的脚中,黄子经痛苦呻吟着。
这把刀名为转刀,是一种特殊的刀具,刀柄处设有机关,可以将刀身内藏有小刀旋转90度出,使其变得锋利无比。
“乱臣贼子!陛下的名字也是你可以直呼的吗?”黄子经放弃挣扎,愤怒地质问朱高燧。
“承认了?那告诉本王,建文在哪里?”朱高燧拿着沾着盐的刀,狠狠地刺向黄子经的大腿。
黄子经疼得直摇头,大声尖叫道:“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朱高燧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刀慢慢地靠近黄子经。就在这时,黄子经突然吐出一口血水,喷在了朱高燧的脸上。
黄子经大笑道:“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朱高燧擦脸,大笑,“不要打死了。”
吴氏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偏房,只见马儿半死不活地躺在椅边。
在吴氏被抓走之前马儿被葵儿带来宫女们打得半死不活。
吴氏心疼不已,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轻轻地擦拭着马儿的身体,并给它涂上药膏。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吴氏抬头望去,原来是许侍妾来了。
许侍妾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瓶金创药,关切地说道:“吴妹妹,我特意送来了金创药。”
吴氏感激涕零,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哽咽着说:“许姐姐,谢谢你……”
许氏注意到吴氏的手上也有伤口,关心地问:“又被刺了。”说着,许氏上前查看吴氏的伤势。
吴氏与许氏帮忙给马儿上药,她们三个的身份也没有特别大区分,只不过就是由宫女被临幸之后的一个称谓而已。
天还没亮透,胡善祥就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墨儿和墨桂两个丫头也跟着起了个大早,她们要为胡善祥精心打扮一番。
胡善祥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已的倒影,心中充满了期待。墨儿一边帮她梳理头发,一边开心地说:“殿下,您看起来真是闭月羞花啊!”
而一旁的墨桂则偷偷笑着问:“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
胡善祥白了她一眼,娇嗔道:“多嘴!”
墨儿拿着一对精美的银坠子,轻轻挂在了胡善祥的耳边,银坠子随着她的动作摇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胡善祥看着镜中的自已,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出门游玩。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愈发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