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儿是彭城伯夫人安排在孙雪瑶身边的人。多亏了后面彭城伯夫人与孙雪瑶闹反,不然自已也不会知道。
朱瞻基自然片刻不停走了,又让胡善祥独守空房。
其实自从成亲一个月后,抢人情况经常发生,胡善祥习惯性看淡了。
胡善祥拿着剪子剪红烛芯,将独守空房的新妇苦恼演绎绝伦。
消息似飞鸟飞过皇宫。
东宫
朱高炽看着奏折,急道:“你看这叫什么事。”
瞧着张氏云淡风轻拨弄着算盘,“你来说话呀,别弄算盘了。”
“我能怎么着,把孙雪瑶赐死。”
“……”
朱高炽沉默不语,其实赐死是最简单解决问题的方法。
可是不符合朱胖胖(朱高炽)政治形象。
朱高炽放下奏折盯着张氏,张氏感觉到目光抬眸,对视。
“明日我劝劝瞻基再打压孙氏,扶胡氏。”
“后宫放心,到是前面是你多担着。”
朱高炽向来相信张氏,谁能想到教出来这么个女子。
可悲。
乾清宫
朱棣拿烛光照看疆域图,听着太监报示,心中对孙氏不满增添。
第二日,奏:太孙不守礼教奏张足足有二十余份。
东宫
胡善祥身着清墨色套服饰,向张氏行礼拜见:“臣妾见过太子妃。”
张氏微笑着回应道:“好了,坐下吧。”随后她指向一旁的女子介绍说:“这位是太孙嫔——孙氏。”
胡善祥注意到张氏在介绍完孙氏后,开始整理衣服,并轻轻拍打灰尘,仿佛在躲避什么不洁之物。
胡善祥低头偷笑心念道:母后仍旧有点孩子气。
张氏原本对孙氏疼爱有加,因为她们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而且孙氏还是由她的母亲推荐而来的。
然而,自从孙氏勾引太孙之后,张氏对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如今,她觉得孙氏的心术不正,无法容忍她的行为。
“太孙嫔见过太孙妃。”孙雪瑶恭敬地向胡善祥行礼。
胡善祥温和地回答道:“请起。”她仔细打量着孙氏,心中暗自赞叹。尽管孙氏年纪尚轻,但已经展现出惊人的美丽,宛如仙人一般。
难怪他一辈子宠爱你。
“善祥,瞧着院子花可欢喜。”
“诸花盛开,似夏日清风,引蝶恋花。”
胡善祥瞧着院内花随风动,心里想着宣徳三年与张氏在北京见过的霜花。
张氏笑意点头,不视孙雪瑶。胡善祥一身水墨衣裙红殿耀眼的存在。
张氏见胡善祥越看越喜,感觉是相伴了许久的好友,一点就通。
张氏转头问道:“太子嫔如何看。一枝独秀。”
孙雪瑶手躲在缎绢下握紧衣下,面色依旧。
又在暗示我,争口气怎么了。祥瑞的本事不讨喜而已。
“是,太子妃娘娘。”
孙雪端装乖弄巧,讨好张氏。
“嗯哼。”
胡善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熟悉张氏这一声看似随意的“嗯哼”,实则是对孙雪瑶的不满和嘲讽。
孙雪瑶却像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保持着端庄姿态。她心中明白,自已必须要坚持下去,不能轻易被张氏的态度影响。
不然就没有了后来的大明孝恭圣章孙皇后,明英宗朱祁镇的生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孙雪瑶始终静静地呆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或不自在。
她的目光偶尔会与胡善祥交汇,但只是微微一笑,便又恢复了平静。
终于,两个时辰过去了,孙雪瑶缓缓站起身来,向张氏行了个礼,表示自已该告辞了。
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张氏看着孙雪瑶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她心里还是疼爱孙氏了。只是以子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