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不是你的事,你不要伸手。”
“那是圣意。”
“圣不圣意?还是你的借口。”
“这不好吧。”
“你还是胆小怯懦。”
朱高煦主张暴力执法,应该留下斩草除根。
朱高炽则认为,错只在一人罚一人即可得饶人处且饶人。典型的儒家思想。他们两个的矛盾由此不断。
朱高煦走后,朱高炽静静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朱婉宁走来,轻声说道:“已经解决了。”
朱高炽眼神犀利地问道:“是谁?”
“翰林学士黄子澄之子——黄子经。”
朱高炽皱起眉头:“黄家不是被诛杀两族了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朱婉宁解释道:“他们用了一具假尸体瞒过了众人,成功逃脱了。”
朱高炽冷哼一声:“主理官员也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朱婉宁恭敬地应道:“孩儿明白了,父亲。”
朱高炽沉默片刻,又开口道:“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吧,去玩吧。”
朱婉宁离开,朱高炽回头望看乾清宫,眼神不明。
阳光明媚,宫墙青瓦反光,皇宫熠熠生辉。
如意殿红柱门口被兵士打门,阳光逃进来,投射金线绣花百褶裙,花襟对袄,胡善祥眼神平和,颜色鲜艳,衬得她整个人似少花骨朵娇嫩。
朱婉宁着墨绿色套袄裙,提着一笼吃食,静静地等候在如意殿门口。
"恭迎太孙妃。"士兵女宫跪一排。
朱婉宁行礼笑道:"出来了。"
胡善祥微笑着点头示意。
"你那日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在宫中失仪呢?" 朱婉宁关切地问道。
"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 胡善祥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还是看开一些吧。毕竟事不过三。" 朱婉宁轻轻地拍了拍胡善祥的手。
胡善祥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那笼吃食,仿佛那是她心中的一份温暖和安慰。
东宫
张氏怀中一盆花,拿剪子修花,“来了。”
“母亲。”
“母妃。”
“坐吧。”
二人行礼坐下。胡善祥端坐瞧着张氏剪花,朱婉宁却盯着胡善祥的裙角。
金线绣花,太贵了些吧。
朱婉宁出生的时候张氏还是燕王妃,她的生活过得比较清贫。
因为父亲是太子拿出的俸禄以及赏银,大部分奖赏给了臣子,他们家的日子过得比较清贫,朱瞻基诞生生活才过得好一些。
“善祥,做得很好。”张氏剪断花朵,将花瓣小心翼翼地采下来,放入一个精致的小碟子中。她轻轻嗅着花香,满意地点点头。
胡善祥微笑着回应道:“母妃过奖了,这只是我应该做的。”
然而,坐在一旁的朱婉宁却对二人的谈话显得漠不关心。她静静地喝着茶,目光盯着胡善祥金线绣得百褶裙。
龙井春茶如此昂贵。
朱婉宁微微皱起眉头,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而且,孙氏的身体状况也差不多稳定了。”胡善祥语气中有点伤感。
“酒庄的资金也快要到位了。”朱婉宁继续说道,试图引起张氏的注意。
“很好,做得不错。”张氏点了点头,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