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
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
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翻译:蝈蝈张翅膀,群集低飞翔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家族正兴旺啊。蝈蝈张翅膀,群飞嗡嗡响啊。你的子孙多又多,世代绵延长啊。蝈蝈张翅膀,群聚挤满堂啊。你的子孙多又多,和睦好欢畅啊。)
太孙妃胡氏无礼罚抄《女诫》,《金刚经》向孝慈高皇后尽孝,禁足三日,如意殿宫女太监打五板。
锦衣卫地牢,阴森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气息。
朱瞻基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色阴沉地审讯着一名犯人。
“启禀殿下,申时(15~17),太孙妃因言语冒犯胡尚仪,已被太子妃下令禁足于寝宫之中。”一名锦衣卫士低声禀报。
朱瞻基微微皱起眉头,将刀片丢在犯人板边,“本王的太孙妃顶撞胡尚仪?被母妃禁足了?这倒是有趣。”他嘴角泛起笑意。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道,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他曾认为胡善祥永远不会犯错,但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与此同时,胡善祥神情失落地从东宫走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当她经过庭西时,正巧撞见朱瞻根飞快地奔向芍药花旁。
“献王,如何。”胡善祥点问张氏派来的教习姑姑。
“回殿下,跑似兔矫健有力啊!”
胡善祥冷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如意殿。
朱瞻根不喜欢芍药花,又怎么会去。螽斯门是指子指,有什么联系。难道……
当她走进宫殿后,身后的士兵默默地关上了那扇红色的大门,而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在如意殿内,胡善祥静静地躺在浴桶里,秀发漂浮在水面上,宛如一朵盛开的枯花。
我的家人把我当作升官发财的阶梯;我的夫君把我当作维护家庭和睦、延续子嗣的工具;皇帝把我当作安定国家、繁荣昌盛的象征;而我的朋友则把我当作讨好圣上的物品。
胡善祥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和无奈。
胡善祥啊,胡善祥啊……
她轻轻叹息着,泪水悄然滑落,与浴水融为一体。
朱瞻基站在屏风旁,嘴角微微上扬,开玩笑似地说:“太孙妃还要沐浴多久?”
胡善祥听到这话,心中一紧,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殿下稍等。”说完,她便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头发和衣服,然后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当朱瞻基看到胡善祥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罚得如此重吗?
走到朱瞻基面前后,胡善祥低头行礼,坐下,轻声说道:“殿下何事”
朱瞻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你与胡尚仪说了什么?”
胡善祥抬起头,看着朱瞻基的眼睛,“臣妾与胡尚仪协商宫务。还请殿下明示。”
朱瞻基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胡善祥,聪明反被聪明误。”
胡善祥听着朱瞻基的话,心中一阵刺痛。虽然她两世一直在努力维护这段婚姻,但她也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之间有孙雪瑶。
“独木不成林,茕茕孑立。木已成舟,无河自通。秀林风末摧之,抱子弄孙。”胡善祥低声说道。
作者有话说:宝宝们,猜一下意思。猜一下谁有孩子,前文有提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