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直接把胡春扑倒,一屁股坐在胡春肚子上,没半点留力,压的胡春五脏翻涌,差点呕出来。
还没等他压下去这难受,巴掌就铺天盖地地扇过来,盛瑾左右开弓,每巴掌都扇实了,没几下,胡春脸就木了,嘴里杀猪似的嚎叫。
这番动静自是把人吸引了过来,青石看得头皮发麻,这小子竟然敢打胡春,胡管家那头怕是要不好说了。他连忙上前去拦,他一动,其他人也赶紧两人分开。
胡春顶着个猪头,哭得惨不忍睹,眼神怨毒:
“你小子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我怕你啊!”
盛瑾嘴硬,但心里也有些发虚,这不会是自已男频之路的起点吧?打了小的来老的?
“你太莽撞了,这胡春是胡管家的独子,你把他打的这么狠,胡管家定是要给他讨公道的!”
还真有老的?!
“青石哥,你也瞧见了,那人我都不认得他,上来就踹我一脚,我实在是生气,你可要帮帮我。”
盛瑾装可怜,求青石为他说话。
“胡春是世奴,他爹是府里采买的管事,你打得也太重了,怕是要挨罚。”
那边厢,胡春哭了一路找到了胡为,将遭遇与胡为说了一通。
胡为早在见到胡春的样子便怒不可遏,听到打人的还是抢了自已儿子位置的人,更是忍不了一点,直接拉着胡春就找到陈砚之这处了。
毕竟胡春和盛瑾,都是大公子手底下的人,他若直接就去夫人和侯爷那处告状,便是不给大公子脸面,他胡为哪里是这种不智之人
“大公子,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胡春是小人的独子,在府里被个小厮打成这般模样,小人心疼啊!
我们胡家从小人爷爷那辈开始,就在侯府做事,自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大公子明察,还胡春一个公道啊!”
陈砚之看向旁边的盛瑾,先前事情发生后,青石便带着盛瑾来禀报了。
过程他早已得知,先动手之人也是胡春,只是盛瑾占了上风,又下手重了些而已。
因此他是准备让盛瑾道个歉,他再给胡春赏点东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陈砚之看着跪在下首的父子俩,有些头疼。如胡为所说,胡家人乃是陈家的家奴,根基颇深。
胡为的老娘,先前还在祖母院里伺候过,胡为的妻子,更是母亲身边的二等丫头,胡为自已,也曾是爹的书童,如今又是负责外院采买之职。
世世代代为陈家家奴,如何都要给些体面的。
“大公子明鉴啊!”
盛瑾开口便是哀嚎,这语调,一唱三叹,吊着嗓子,跟村头与人掰头的老婆子,真是一模一样的。陈砚之被这哭腔搅得有些哭笑不得。
“好好说事,莫要做这种作态。”
听得大公子话里的亲昵,胡为眼里闪过埋怨,大公子这是想要轻拿轻放了?
可怜他胡家世代在陈家兢兢业业,也只不过他们眼中的一条狗。
大公子若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他胡为必是要告到夫人、老爷那处去的,到时候就别怪我老胡不给公子留脸面了。
胡为心中发狠,瞧着自已儿子肿胀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盛瑾对两人的想法都不知,听到陈砚之的话,马上收了那哭嚎声,正色起来。
盛瑾原本确实是有些紧张呢,毕竟他下手确实有点重。
但当他听到青石说那人叫胡春,有个叫胡为的爹的时候,盛瑾就不慌了。
胡为他认识啊!
这胡为可不是个好东西,靖王栽赃陈家通敌叛国,这罪证就是胡为亲手放的。
只不过这个人也没有好下场,陈家倒台后,他就被清算了。
胡为在侯府当奴才,却借着陈家人的信重,从侯府捞了不少银钱,更别说他还是负责采买这么个油水大的活计。
一家子人一起偷,竟然有钱到能在京都买下一座两进的宅子,过起了呼奴唤婢的日子。奴才有奴才,说出去都要笑死个人。
靖王就是借着这个,将胡家人顺手铲除了。
盛瑾知道,这胡家能挣出一个二进宅院,和满院奴仆来,定是然不是一日之功,若非日积月累,哪能攒下这般“基业”?
他定要揭发这个老东西的真面目,这样,自已打胡春的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公子不知,小人昨日刚被调至公子这边做事,恰巧就撞见这胡春鬼鬼祟祟的样子,从院内跑出来还与小人撞了一下。
当时小人并未多想,只是今日胡春突然将小人拦下,开口就问小人姓名,那日有没有看见之类的,态度十分恶劣,小人不喜,他便一脚踹过来。
现在想来,当时胡春正是从公子院中跑出来,他必是做了什么,又被小人撞见,心中惶恐,便要来堵小人的口。”
【这胡为奸猾狡诈,胆大包天,定然已经从侯府捞了不少钱。
但是现在不是他受靖王指使,将叛国通敌的书信塞在侯爷书房的时候了,要不然自已也只要把这事透露出出来,他就完了。
他的二进宅子也不知道已经买了没?不过就是买了,自已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
唉,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不过,胡家人胆子那么大,定然没少偷东西,胡春在公子这伺候,肯定也有些不重要的东西被他摸走了。】
盛瑾一门心思要揭发胡为,却没注意到上首的陈砚之眼睛黑沉,气压突然低了起来。
“他说谎!我没有!”
胡春肿着脸连忙辩解。
“就是偷了!”
盛瑾亦是大声吼回去!
“那你说,我昨日何时何处何地与你碰到了?你有证据吗?张口就诬陷我偷东西!”
“那你为何突然打我呢?要证据,好啊,还请公子详查,公子房内指不定少了些东西,顺便派人去胡春住处搜一搜,肯定错不了!”
胡春前头还不明白,盛瑾扯那一堆作甚,只当他狗急跳墙,语无伦次了。
他为何要打盛瑾,这事定是不能拿出来放在明面上说的,但他随便找个理由也能解释得过去,可是他竟说公子房内少了东西!
“不能搜我的东西!你连证据都没有怎么可以翻我的私物?”
“私物?呵,别让人笑掉大牙了!大家都是奴隶哪来的私物!”
盛瑾欢呼雀跃,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