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潘舒也正在家里犯愁呢。
那日春日宴,她听到那个心声,真是吓死了,而且这位爷爷还把她抄袭的事漏了个底朝天。
近来家中收了不少帖子,潘家人开心的很,潘舒却不敢高兴,这些帖子的主人难保就是听到了心声的,她出了门去,怕不是遭人耻笑的。
因此她都一律拒了,但大多都是不能拒的,个个身份都比她家高,潘长平怎么允许她拒绝,无奈之下,她只能半夜去吹风,生生把自已搞风寒了,才躲过一劫。
潘长平再要巴结上官们,也不可能把发烧的女儿送过去,这就不是巴结了,是得罪人。
潘长平暗叹这女儿运势不好,才有些好名声,这身子又不争气,太浪费了。
潘舒才不管他的想法呢,她可不乐意出门给她们当猴子看。
只是没想到,长公主听说她生病,竟然派了御医前来。
潘家人欣喜若狂,这是天大的福气,证明潘舒入了长公主的眼了,可潘舒只觉得催命的铃声越来越响,长公主这等行为,绝对是听说了。
御医的到来让潘舒更加恐慌,因为她清楚,长公主是势要见她的。唯一好点的是,至少她没有装病。
潘舒心中侥幸,幸好她有先见之明,选择把自已冻感冒,若是御医一看自已没病,那得得罪多少人啊。
御医给她看过,“潘小姐只是偶感风寒,用几副药就能好了。”
潘舒面上感谢,心中郁卒,泪流满面,御医,你可以不用这么靠谱的,我不想好啊!
潘舒真的怀疑,自已这穿越还有意义吗?她现在连家门都不敢出,先前还想着掌控潘家呢,她怎么做得到啊!
真的,还不如当时就死了呢。
潘舒崩溃了好些日子,可她知道,自已舍不得死,不想死就得想办法活!
身子一好,长公主就立刻派人来接她去公主府玩。
潘妍羡慕坏了,恨不得能跟着去,可长公主指明了只要潘舒,潘妍哪里敢硬蹭。
潘舒瞧她那天真的样子,也是羡慕得很,啥都不知道真好啊。
潘舒坐在马车上,手指绞着衣角,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她往后能不能正常过日子,就看今日了。
与那日春日宴的情景不同,潘舒从侧门进了,便被带着弯弯绕绕的走,过了两道垂花门,便到了公主府接待宾客的正堂,没有人。
“潘大小姐请稍候,长公主晚点便到。”
潘舒老实坐等,这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可不敢有意见。
等了约莫一刻多钟,长公主前呼后拥的来了,她身着锦绣,不苟言笑,比春日宴那日更有威势。
潘舒连忙上前拜见:“潘舒,拜见长公主殿下,殿下福顺安康。”
“起来吧。”
长公主脚步不停,行至上首,在左右伺候中坐下。
潘舒立在堂中,任长公主上下打量,不止如此,长公主还念起了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小姑娘才华过人,好诗好诗。”
潘舒被长公主审视的目光瞧得难受,又听那说起那首诗,潘舒连忙跪下,手中木盒高高捧起。
“殿下,此诗并非我所作,臣女虚荣作祟,借用前辈诗篇,我错了!此乃当日彩头,尽皆在此,还请殿下责罚。”
潘舒麻溜的跪了,长公主倒是没想到,潘舒一点都不磨叽,直接就认了,这么配合,倒是不好折腾她了。
晾了潘舒一会儿,长公主笑了。
“何必做这个样子,既是给了你这名头你就要认了。若是被那人发现,岂不是奇怪?”
听到长公主不追究她,潘舒提着的心稍稍落了些,但还没彻底放下心来。
“女主是什么意思?”
听得上首又发问,潘舒也是欲哭无泪,想起当日情景,她也是郁闷得紧,她虽知道女主的意思,可她不能认。
“回殿下,臣女不知。”
这回答倒是不出长公主所料,当日这情景,那话显然是将温舒坑了,还揭露了她抄诗,当时这女子也是慌乱得紧。
“你与段承宁又是什么情况?”
说到段承宁,潘舒忍不住身子一抖。自那心声暴露段承宁的身世后,没多久段承宁就不治身亡了,这她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嘛。
“殿下,臣女真的冤枉,臣女自小体弱,少有出门。那日春日宴,是第一回见到靖王,并无私情。”
这话也是真的,长公主早派人将潘舒查了几遍,确实无甚异常,那日潘舒也确实是头一回见段承宁。
问了几句,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长公主直接便说了。
“那是什么东西?”
“回殿下,说不出来。”
“你可知道是谁?”
“臣女不知,不过那日心声透露,言我与靖王之间有段孽缘,导致靖王害了陈小姐,他要断了孽缘,想来,那人应是与陈家相熟之人。”
这是潘舒反复琢磨几日才想出来的,幸好,那人虽暴露了有些东西,却没有暴露自已的来处,要不然那日春日宴结束,她就要被抓进大牢,用尽刑罚,把她脑子里的东西都逼出来了。
“这倒是。”
长公主那日被靖王的身世震撼,倒是不太记得了前面那人说了什么,如今被潘舒提醒,也有了新的方向,广德侯府陈家。
潘舒一身冷汗从长公主府出来,长公主的眼神实在太有压迫感,在这等没有人权的时代,她自然是害怕长公主一言不合,就把她打杀了。
不过好在,她全须全尾的出来了。
在长公主面前将抄诗的事过了明路,往后她也好自由行走了,就是那人,到底是谁呢!
盛瑾不知道,女主也在惦记着他。
这日陈砚州接了个帖子要出门玩,便邀了盛瑾同往,都是好友,正好介绍给朋友认识。
陈砚之忙着读书考科举,就没去,陈砚州年纪虽小,待人处事方面,陈砚之也很信得过的,便让他们出去了。
珍味楼,天字号雅间。
盛瑾和陈砚州到的时候,里头正吵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