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理玉你这话说得实在太过分了,靖王之事与陈家大小姐有何干系?”
一个穿金戴玉,满身富贵的胖子吊儿郎当地坐着,翘着二郎腿,对着指控毫不在意,他正是段理玉。
他懒洋洋道:“怎么没关系了,靖王突然得了急病,指不定就是被陈以诺给克的呢?”
“我说他陈家的事,你们几个这么着急做甚,做陈砚州的走狗这么好?”
对面四人脸都气红了,这段理玉,实在过分!要不是他身份尊贵,他们早就动手了。
“段理玉我去你妈的!”
陈砚州黑着脸踹开了门。
我呸,知道内情的都晓得那是段承宁被皇室查出了身份,悄悄解决了,这事是皇室丑闻。
陈家和惠妃是这事的最大受害者,可不知道这回事的,就有些揣测了,只是没想到,流言竟会拐到自已姐姐身上。
方才怒目而视的四人连忙站到陈砚州身边,连忙劝道。
“事实如何我们都知道,这事与以诺姐姐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砚州不要气。”
“正是如此,我们不好去争辩,不然外人真以为有此事,更对姐姐不好。”
况文允和肖礼舟一人一句,生怕陈砚州气狠了,找段理玉打架去。
盛瑾才听个头,就知道这段理玉与几人关系不好。姓段,那便是皇室子弟了。
陈砚州心里知道几人说的对,但是姐姐被辱,他心里真的很不爽。
段理玉父亲乃是先皇的亲弟弟,本朝唯一的亲王,诚亲王有六个孩子,第一任夫人留下了一女一儿。
继室又生了四个儿子,其中段理玉最小,也是段王爷最宠爱的儿子,自小嚣张跋扈,最爱与陈砚州别苗头。
“陈砚州你什么意思,在小爷面前耍威风?”
“就是,陈砚州,嘴巴放干净点。”
“陈砚州,你出口成脏,也配被学院讲师称赞?”
段理玉身后的人也对陈砚州开始攻伐起来。
“陈砚州,小爷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姐就是个克夫的命。”
盛瑾不愈 ,陈家待他极好,他肯定不能叫此人如此打他们的脸。
盛瑾当即搜索段理玉的名字。
【奇了怪了,不是说这段理玉有三个同胞兄弟么?怎么我看他并没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啊。】
【哈哈哈哈哈段理玉竟然不是段王爷的亲儿子,芜湖~要不说皇家人爱玩呢,皇帝被人戴绿帽子,这亲叔叔也被人戴绿帽子。】
炸裂,本来段砚州都要动手揍他了,结果听到这么一个炸裂的消息。
段理玉不是诚亲王的亲儿子?!
在场人几乎都听到了,如陈砚州身边四人,甚至不是第一回听到这声音,当日春日宴,他们也是在的。
唯独段理玉听不到。
至于那什么皇室人都爱戴绿帽子的事,大家纷纷略过,这声音敢说他们不敢听啊!
【啧啧啧,让我好好瞧瞧诚亲王的信息。】
听到这句,众人的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怎么了?不敢打了?陈砚州你就是怂包嘛!”
段理玉见陈砚州他们突然没了动静,更加嚣张,却没注意到众人看向他的诡异眼神。
“本公子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劝你有多远滚多远。”
陈砚州不打算再与他纠缠,他着急听八卦呢,结果这小子还继续挑衅,他知道他什么身份么。
【我的老天爷,诚亲王太可怜了,这四个孩子没有一个是他的啊?!】
看着诚亲王子嗣下面只挂了第一任的两个孩子,继室生的四个竟然都不在上面,那还要说啥,这四个都是野种啊。
陈砚州脸都要憋红了,什么?!没有一个是诚亲王的?!
顿时咳嗽声四起,都是听八卦,被自已的口水呛到的。
就说嘛,段理玉出生的时候,诚亲王都五十多岁了,身子还那么好呢?就是没想到,继室生的是颗粒无收啊。
【啧啧啧,哇哦~要玩还是这王妃爱玩,竟然四个娃四个爹,爹爹不同!】
陈砚州等人,再也忍不了,这是什么惊天大瓜,几人看向段理玉的眼神也从诡异到了嘲弄。
段理玉自然不会感觉不来。
“你们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哟呵!老大的亲爹是表哥,老二的亲爹是管家,老三的亲爹是大夫,老四的亲爹是马夫,玩还是王妃会玩啊!】
众人听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拟声词,心情跟着跌宕起伏。
陈砚州心里真是难以言语,在场这么多人,这段理玉若是这个身世,都不用自已教训他,段理玉自已都要玩完了。
他突然觉得段理玉有些可怜,懒得跟他计较了,他估计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我们今日有事,懒得与你纠缠。”
说罢,陈砚州就拉着盛瑾跑,四人跟在后面一起出来。
段理玉气得要死,他觉得自已莫名其妙地被看扁了,想去追陈砚州,结果他身后的那些人也纷纷告辞。
这场斗争没头没尾的结束,盛瑾被拉出来,还有些奇怪。
陈砚州跟他解。
“他到底是亲王之子,我不好动手,过两天课堂上阴他一把。”
【啧啧,砚州也太心善了,这样得被人欺负死。】
陈砚州脸红。
他只是觉得不用他动手,段理玉都要玩完了,他只是懒得落井下石而已。
段理玉身边的人都是些狐朋狗友 ,他方才已经注意到,除了段理玉,其余人都听到了。
以往段理玉作威作福,就是他身边的小弟,也没少受他欺压,如今恐怕是要墙倒众人推了。
不出两日,关于他身世的事,怕就要传遍大街小巷了。
六人出了酒楼,换了个茶楼坐。
“砚州,这位是谁,给大家都介绍一下啊。”
说话的人言笑晏晏,文质彬彬的样子,瞧着与陈砚州一般大。
“盛瑾,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友,这是江行云,其父乃是当朝御史大夫。”
“这红衣服的小胖子,叫秦少宇。”
盛瑾的视线跟着陈砚州的介绍走,这不年不节,这红衣小胖子打扮得跟个年画娃娃似的,但年纪小,显得还是可爱的。
盛瑾搜了一下,这孩子是忠勤伯府的孩子,他爹就是忠勤伯,与广德侯府同为勋贵,不过不同于广德侯府的世袭罔替,忠勤伯的爵位传到秦少宇这代,就得降为子爵了。
“他是忠勤伯的嫡次子。”陈砚州接着介绍。
“白衣的是况文允,他是刑部尚书之子,蓝衣的是肖礼舟,父亲是刑部侍郎。”
“这是我家的贵客,盛瑾盛大哥。”
陈砚州为他们互相介绍,几人都是很和气的见礼,毕竟陈砚州说了是他家的“ 贵客”嘛。
“见过盛兄。”
方才几人都有听到心声,见识过盛瑾的厉害了,自然很是客气。
“盛兄一瞧就是人中龙凤,不知……”
盛瑾知道是要问身世了,他并不打算遮掩。
“实在惭愧,我本是一乞儿,卖身入了侯府,如今又得侯府信赖,忝居侯府。”
这身世确实拿不出手,陈砚州却不能认同。
“盛大哥说的什么话,你乃是我陈家的贵客,身契也早作废,你早就是自由人,能留你住在府内,是我陈家的荣幸。”
其他四人心说,可不是嘛,一出手就把靖王搞死了,马上诚亲王府怕也是要出事了。
“英雄不问出路,盛大哥如今既是陈家的贵客,定然有了不得之处的。”
“没错没错,盛大哥莫要妄自菲薄。”
“盛大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