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竹林里,两个挺拔修长的身影面对而站。
金丝琪在暗处,瞧着皎白的月色,嘴角勾出一个无语的弧度。
教学就教学,白天光线不好吗?非得大晚上的来教,简直有病。
听着月长老一边讲解,一边身形飘逸的演示,她看得兴致缺缺,没一会就跑了。
前山可能被搞怕了,宫尚角布防更加严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就是侍卫巡逻。
若是寻常人,可能看了一眼,就掉头离开了。
可金丝琪向来不走寻常路,加上轻功足够好,片刻后就出现在了羽宫。
听见窗户边有声音,宫唤羽心里有些无奈,他回收外放的内力,缓缓睁开双眸。
看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红光,金丝琪漫不经心道:“你走火入魔了,神思不清净,将来你会失控的。”
宫唤羽不以为意道:“那就失控吧!只要有实力报仇,如何我都不在意。”
看着盘子逐渐减少的糕点,他不由皱起眉头,问道:“月长老没给你饭吃吗?怎么每次就像饿死鬼一样。”
闻言,金丝琪手颤了一下,目光幽幽的瞥向他,一脸不在意的道:“嘴嫌不住,你是我表哥,吃你点东西还心疼了。”
她扔下咬了一口的糕点,拿出手帕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指。
宫唤羽翻了个白眼,他就问了一句,怎么还戴上小气的帽子了。
“想吃多少,我再让下人送来,保证管够。”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解释道:“没说不给吃,只是你每次吃的时候,总给我一种饿了很久的感觉,关心你所以才问的。”
金丝琪低垂的眼睫轻轻颤抖,她身子微微往后靠,半张脸隐黑暗中,声音沉沉的道:“确实饿了很久,小时候习惯了,身上没有吃的,心就会很慌。”
她深吸一口气,不在意的道:“宫子羽通关了,你尽快让他去第三关,我外面的人已经在集结了,咱们速度都快些。”
听到前面的话,宫唤羽为数不多的良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他想象不到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是怎么在流浪中活下来的,但心里很清楚,那绝对过的很艰辛很辛苦。
正要开口安慰两句,就听到后面的话,他知道表妹在转移话题,表明了她不想聊那些事。
于是,他顺着金丝琪的话接着说,“羽宫已经被我把控了,他能调动的只有金繁,等他回来我会劝两句的。”
抬眸看向金丝琪,只见她上半身隐于黑暗中,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宫唤羽想了想,说道:“宫尚角最近很忙,不仅要忙宫门外务,还要改进宫鸿羽布防疏忽的地方,一时间注意不到我们。”
“宫远徵自你暴露后,整个人颓废了几天,还是宫尚角去骂了他一顿,才让人又动了起来。”
“表妹,你对他是怎么想的,你……。”
金丝琪身体微微前倾,看着他略显担忧的眼神,忽然轻声笑出来。
她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表哥,我不是爱情至上的人,你不必担心我们的计划。”
见金丝琪误会自已的意思,宫唤羽连连摇头,“我不是担心妨碍我们计划,我只想你喜不喜欢他。”
“喜欢。”金丝琪回答道:“可是喜欢并不是非要在一起,而我也仅仅只是喜欢而已。”
“临走前,我会找他说清楚的,表哥也可以给宫子羽留点东西,毕竟这个弟弟,你是真心喜欢爱护过的,不要做让自已后悔的事。”
宫唤羽闻言沉默了,好半响才道:“我恨宫鸿羽,但宫子羽是我养大的弟弟,那么多年的相处,怎么会没有一点感情。”
“我会考虑你的话,没事就趁夜色回去吧!路上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金丝琪整理了下衣服,站起身淡淡道:“宫尚角虽然安静了下来,但他是个多疑的性子,你自已也注意着点,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伤了谁都不好。”
她告诫了两声,又从窗户翻了出去,走在幽暗的回廊里,想了想又去了角宫。
宫唤羽看着外面的月色,缓缓起身过去关上窗,不让外人窥视里面的情况。
上官浅洗漱回来,看着床上妖娆的身姿,被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走到窗边观察,随后关窗放下窗纱,势必让人什么都看不到。
“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她放下床幔,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含着一丝惊讶。
宫门四处紧急,她都不敢夜间出行,生怕自已被抓到了。
金丝琪粉色齐胸纱裙,雄厚的事业线若隐若现,这是她从上官浅衣柜里找出来的。
将靠近的女人拉上床,不等上官浅反应,她欺身压了上去。
上官浅下意识反抗,手却被死死压制着,她微微睁大的眼睛,警惕的望着金丝琪。
却见她调整了下动作,倾耳靠在自已胸前的柔软处,闭着双眸一副无害的样子。
这样的动作,不仅让上官浅想到,在宫门地牢里醒来看到的一幕,当时和现在是那么的像,只是身下的人,换成了自已。
她声音微微颤抖,疑惑问道:“你在干什么。”
听着突然加快的心跳,还有异常炙热的体温,金丝琪舒适的眯了眯眼。
好温暖的温度,不像自已低温的冰冷,她声音沉沉道:“灼烧之感很痛吧!我可是好心过来帮你,不要不知好歹。"
发现她确实不打算做什么,上官浅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下来,腰间突然一紧,感受到彼此紧贴的身躯。
微凉的体温,像是干涸之人最后的水源,让她忍不住环上金丝琪的腰,用力将人往怀里按,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喟叹。
好舒服,可是还不够,想要再凉一点,她娇软的手胡乱摸索着,衣裙一件一件从床幔中扔出,掉落在地上交织折叠着。
金丝琪冷眼看着她迷离的神情,放任上官浅靠近的动作,将自已当做降温的抱枕。
“你也是无锋,为什么你没有发作。”许久之后,黑暗中上官浅试探的询问着。
“这不是毒药,信我就熬过去,这几天我都会到前山来。”金丝琪丢下一句话,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消失在了房间里。
上官浅裹着锦被坐起身,看着颜色不一的衣服,垂眸思索了一会,缓缓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