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走在前方,从背影到发丝都在告诉上官浅,他生气了。
“宫二先生,天湿路滑,你走慢些,我跟不上了。”上官浅抿唇喊道,提着裙摆小跑跟在后面。
宫尚角身体一顿,脚步放慢,等着她追上来。
上官浅见状,嘴角微微上翘,故意问道:“公子可是生气了。”
”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宫尚角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她。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知道她是什么表情。
上官浅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速度停不下来,直接撞进了宫尚角怀里。
鼻尖微痛,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眸底蓄起一层水雾。
宫尚角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垂眸对上上官浅水汽蔓延的双眼,心里有些不知所措。
话在嘴里琢磨半天,略显别扭的关心着道:“可还好。”
“我无事。”上官浅抓着他的衣襟,眼神亮晶晶道:“公子是在担心我吗?”
见她站稳之后,宫尚角松开手,淡淡道:“没有。”
“为什么要去侍卫营。”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的问着。
上官浅唇角微勾,察觉到他对自已不是完全无意,心里不禁有些开心。
她没有回答宫尚角的话,反而说道:“我今天听到一个秘密,公子想知道吗?”
宫尚角皱着眉,对她的不解释,心里划过一丝不满。
但顺着接话道:“说来听听。”
“云姑娘会武,且实力不低,关键是她会清风九式剑。”上官浅退开身子,抬脚往角宫的方向走去。
陆陆续续将在羽宫,云为杉说的那些话,讲给宫尚角听。
宫尚角面露深思,眼神颇为凝重,上官浅见状,便知道这关自已混过去了。
这一幕,徵宫也正在显现,金丝琪也在跟宫远徵说着自已的发现。
说完,一副要夸赞的表情看着宫远徵。
宫远徵微微挑眉,不由靠近金丝琪,捏着她的小脸,似笑非笑道:“侍卫好看吗?琪儿。”
他抓着金丝琪的手,按在自已的胸口上,缓缓往下移动着。
“手感怎么样,够不够年轻,琪儿可还算满意。”
金丝琪瞬间被吸引过去,视线跟着他的手移动,不由咽了咽口水。
“满意,我很满意。”
“那以后就看我一个人好不好。”宫远徵故意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蛊惑。
手上带动着勾下腰带,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线条。
金丝琪完全没法思考,被勾的点了点头,眼巴巴看着宫远徵的动作。
正当两人渐入佳境的时候,话本从金丝琪怀里掉了出来。
宫远徵低头捡了起来,看清上面的书名,动作突然一顿。
《羸弱书生帐中宠》
《我和将军的二三事》
《新贵的房中狐仙》
金丝琪表情尴尬,对着宫远徵讪讪的笑了笑,身体害怕的往后缩。
宫远徵低头一笑,把话本放到一旁,抓着她的脚拖了过来,直接把人抱进里屋。
外面寒风刷刷作响,屋内哭泣娇吟不止。
“琪儿姐姐别怕,我先给你验验货。”
尴尬社死的一幕,不是只有徵宫,角宫也正在上演。
上官浅好不容易,让宫尚角忽视侍卫营,可没想到又被话本引了回去。
她欲哭无泪的看向宫尚角,但没想到他还挺来劲,拿着话本面无表情的看了起来。
最尴尬的是,他不止看,还念了出来。
而话本里的内容很是劲爆,开场就是囚禁戏码的闺房之乐。
听得上官浅恨不得拍死几个时辰之前的自已。
她面红羞愤咬唇,顾不上什么情绪,猛地扑上去抢话本。
宫尚角眼疾手快,一手揽住上官浅腰身,一手突然举高话本。
“急什么,精彩的还没到呢!”
“公子,我错了,你要打要罚我都认,将书还给我吧!”
看着娇艳欲滴的唇瓣,宫尚角喉咙微动,意味不明道:“什么都认。”
他手掌微微摩挲,上官浅身子一颤,脸上突然烫了起来,耳根的粉红蔓延开来。
宫尚角扶上她的脸颊,上官浅顺从的蹭了蹭,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
“公子,我错了。”上官浅声音微颤,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娇媚。
宫尚角眸色如墨般深邃,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侍卫营以后不要再去,那里不是你应该踏足的地方。”
听见这话,上官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神色顿时清明了起来。
“我明白了。”她低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遮挡住眼底的神色,有些软化的心,再次被冰墙包裹起来。
她从宫尚角身上下来,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声音轻柔如往常般,说道:“我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公子也不要忙的太晚。”说着,上官浅不等宫尚角回答,礼貌行礼转身离开。
看着这一幕,宫尚角没有阻拦,而是静静的坐在房里。
上官浅对他开始有影响了,这样的情况不太妙。
他需要好好想想,他对上官浅是什么想法。
宫尚角扯下腰间的玉佩,神色有些恍惚,白玉通透润手,上面好似还带着一股女子香。
回忆中,也是在一天夜里,他出宫门办事,遇到上官浅被逼迫到墙角处瑟瑟发抖,身前是几个地痞流氓。
那天着急赶路,就顺便帮她驱赶,随后路上通顺,一骑绝尘离开。
宫尚角揉了揉太阳穴,腹部微微发疼,他想起大家都没有吃饭。
对着门外的金复,嘱咐道:“金复,去给她安排些饭食,不要太过清淡。”
“是,角公子。”金复领命离开,去厨房吩咐下去。
缓步走进书房,他在桌边坐下,思索着云为杉会武的事情。
他知道上官浅也会武,但是不知道武功路数,但是云为杉会清风九式。
所以不管清风派还是无锋,肯定都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现在若是有人告诉他,金丝琪也会武,宫尚角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她的表现很正常,不怎么爱出门,天天就待在徵宫,也不会乱走。
太过正常,本身就显得不正常。
她,或者她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费尽心机来到宫门,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