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邪祟?”文长风心中一惊,不由想到了林阎婆的死。
林阎婆可是拥有法力的巫婆都死在了邪祟手上,他可不认为自已这点武功足够震慑。
想到这里,他猛地加快了速度跑。
而他速度加快,密林之中的鬼火也跟着加速移动。
文长风现在虽然气血并没有蜕变,但是也比一般人强上太多,这一全力奔跑,一下子就冲出了这片密林。
他回头望去,只能隐约看到黑黢黢的山林,那鬼火已经不见了。
见到这副情景,文长风这才松了口气,回到了茅屋之中。
这些日子,邪祟的传闻很多,他就算胆子大,也没有去乱葬岗挖脑子,毕竟这种地方阴气太重,在传闻之中对于邪祟有更强的吸引力。
只是,这郊区的茅屋确实越来越不安全了。
文长风叹息了一声,再次练了一会儿滚石拳,这才回屋子冲洗了一遍,上床睡觉。
天才蒙蒙亮,他便被“嘭嘭嘭”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连忙拉开门一看,只见门外却是杨春。
“杨叔,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早过来?”文长风有些莫名其妙。
杨春走了进来,四周看了看,这才说道:“早上有人去县衙报官,说是昨晚有个行商,死在了附近,怀疑是邪祟害人。”
“啊~!”文长风惊呼了一声,他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见到的鬼火,连忙说道:“那邪祟就在附近?”
“狗屁~!”杨春骂了一句,从腰间抽出了旱烟抽了两口,坐在了床沿,说道:“我刚才去看了,是被人用石头砸死的,身上财物被洗劫一空,这是劫杀。”
听了他的话,文长风这才松了口气,说道:“不是邪祟啊。”
杨春骂道:“好歹跟了我这么久,咱们触碰尸体也这么久了,哪能信这个。”
“可是....林阎婆....”,文长风还是问道,那全身精血被吸干的模样,只怕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听到他说起林阎婆,杨春也沉默了,屋子里一片安静,只剩下旱烟发出“吧嗒吧嗒”烟丝燃烧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不一样的,她和我们不一样的。”
显然杨春知道点什么,文长风连忙问道:“杨叔,林阎婆和我们到底哪里不一样。”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杨春有些不耐烦了,站了起来,径直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略微停顿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听说你现在在习武,那挺好的,这个世道还是自已有些本事好点。如果.....,你学武的钱不够了,杨叔手头还有一些,帮你续一个月学费还是足够的。”
说完,他背着手往外面走去。
“杨叔.....”,文长风不由得也有了几分感动。
这杨春无儿无女,做了几十年的仵作,多少有些积蓄,但是能够主动开口支持他学武,这说明是真把他当子女看了。
虽然,文长风现在身上有银子,但是杨春这份人情还是要领的。
.....
接下来几天,文长风依旧按照以前的习惯,每日傍晚出城,倒也没有见到鬼火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这一日清晨,才来到县衙点卯,却再次被李二狗拉着往城外跑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文长风有些纳闷。
“东山青莲观的人死光了。”李二狗声音都有些发颤。
“啊?”文长风现在对于这燕西县的情况也很熟悉了,这青莲观是个道观,特别是观主李贤乃是附近闻名的道士,据说有神仙手段,平日里道观香火也极为旺盛。
“难道.....”
李二狗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简单地说了两句:“不错,和林阎婆死状一样。”
听了这话,文长风心中不由得一紧。
知道,这一次只怕真的是邪祟出手了。对方不仅能杀掉有法力的林阎婆,这次连李贤都杀了,只怕手段厉害啊。
两人赶到青莲观的时候,张捕头只是吩咐仵作房的人处理尸体,随后便带人离开了。
这青莲观里面足有十二名道士,此刻全部被一字摆开,摆在了地上,每一具尸体都干瘪的。
文长风戴上了粗布手套,装作检查尸体,趁机触碰起来。
【发现残留脑波,脑部完整度百分之六十五,是否读取?】
“读取。”
随后,他眼前闪过一排排文字。
【我不能死,过两年我就还俗讨媳妇去。】
文长风有些惋惜地看了看这道士尸体,原本只有二十岁的年纪,可是被吸干之后,皮肤卷曲,只怕说是上百岁都有人信。
【烤肉的时候要少放盐....】
【为什么每次挑水我挑得最多,反而挨骂的都是我?】
.....
这些道士们临死之时,都有这样那样的执念,可惜这些执念对于文长风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
所有这些道士的尸体摸完之后,他长叹一声,心中默念:“释放~!”
顿时眼前那个蓝色方框四周新进吸收的大脑全部消失。现在蓝色方框中装备了一个江湖客的大脑,外面还保留了林阎婆的大脑。
“所有的尸体都在这里了吗?”他忍不住问道,原本还以为这次来能收获几个厉害的脑子,谁知道几乎都没有什么用。
“这里还有一个呢~!”却是李二狗从后面的屋子里出来,手中拖了一个头发发白的尸体,只是身体同样被吸干了。
文长风闻言看过去,果然在他袖口中见到了一些丝绸,显然这个家伙趁机在道观中寻找财物。
“这就是道观观主李贤。”杨春见此叹了口气,显然他是认识这尸体的。
文长风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装做帮忙的样子,把这尸体拖过来。
【发现残留脑波,脑部完整度百分之八十五,是否读取?】
想不到这脑子完整度这么高,他心中一喜,连忙默念:“读取”。
随后一股奇异的能量流入了脑海之中。
然后....,就没了。
“这老头竟然没有执念?”文长风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