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自已爹磕了三个头的孟超军两兄弟,刘明风一头雾水的问道:“你们这是……干嘛?”
魏重君说道:“哦,他们这是还债。这两人,就是信上说的那个把你妹妹掳到山洞的那个人的儿子。你们想知道怎么回事,就去老榕村问问吧。”
接着她又对刘月晴道:“小晴姐姐,再见。”
刘月晴扭头对她点了点头:“谢谢你送我回来,小花婆婆。”
魏重君一挥手,说道:“走吧。”
说完就跳上叶安安的单车,转身出了三文村。
转身的时候看到路边已经聚了不少三文村的村民,村民们将刘家院门口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在他们看来,这群人送了一个箱子过来,放在刘家门口说什么送他家女儿回来了。
还说里面装的是刘家女儿的尸骨,随后老刘夫妇俩又对着空气喊了女儿的名字,跟大白天见到了鬼一样。
然后这群人中出来两个人又给老爹家跪下来磕头,磕完头后就走了。
这真的是一大怪事,于是村里的人津津乐道,很快就传到了镇上。
而中午的时候,魏重君他们到了镇子上,然后拐了个弯,又朝着另一个大队的方向走了过去。
老榕村所在的地区是镇的南面,所以他们这次朝着西面继续行走。
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到了一个叫七田村的地方。
这次他们到了一家人门口,冲着屋里喊道:“有人吗?你们的女儿胡爱华回来了。”
这时候正是差不多做午饭的时间,家里的男人似乎还没回来,从厨房里出来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女人看着他们,一脸的疑惑:“你们刚才说什么?送谁回来了?你们又是谁?”
魏重君看着她打量了一眼,问道:“你是胡爱华的妹妹吧?”
女人突然听到有人提到自已姐姐的名字,愣了一下,茫然的点头:“嗯。我是她妹妹……难道,难道你们知道我姐姐在哪是吗?”
她说突然想到了什么,眼里瞬间露出了惊喜和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问道。
魏重君点了点头,让人把胡爱华的尸骨拿出来,放在她家门口。
“这个给你,你看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将胡爱华的信交给了这个女人。
胡爱华的妹妹叫胡爱琳,她姐姐是十五年前失踪的,当时她也才十五岁。
胡爱琳一脸问号的接过魏重君递过来的信,表情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姑娘。
然后她又好奇的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一九七三年二月二十号,我被伯父伯母趁着爸妈外出打工的时候,将我卖给了老榕村的村民李国明当老婆。
因为怕我逃跑和被别人发现,于是他们将我关到了山洞里,每天拿鞭子抽打我、强迫我跟他干那事,还威胁我如果不老实跟他过日子,就让全村的男人来强暴我。
可就算这样,我也依然不肯嫁给他。这个男人又老又丑又穷,给伯父的钱也是他借来的。
为了还这些钱,他甚至让那些债主来对我做那些事。
洞里还有三个和我一样遭遇的姑娘,她们不是被从外了拐卖过来的,就是被人绑架过来的。
因为无法忍受那些侮辱,我在洞里撞石头死了。】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胡华琳冷笑一声,然后将信纸随手一扔,扭头看着魏重君众人说道:“呵呵,这写得都是什么?你们想拿这个来骗我吗?”
很显然她并不相信这信上写的一切。
虽然写的日期确实和她姐姐失踪的日期相符,可这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
魏重君也料到她会不信,于是道:“你可以不信,但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亲眼见见爱华姐姐。”
说完她上前轻轻在胡爱琳手上一点。
胡爱琳有些防备的盯着她,见她只是摸了一下自已手,也没做别的事,于是也没在意。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爱琳。”
胡爱琳猛然抬头,寻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树荫下。
看到了胡爱华的身影后,胡爱琳傻眼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出声:“阿……阿姐?”
经过了两姐妹自已的痛哭倾诉后,胡爱琳这才明白,当初因为父母不在家,她们是住在伯父家的,而伯母早就想将两姐妹早早嫁出去好换彩礼了。
可是胡爱华父母并不同意,说当时的孩子还小,还在上学。
于是胡爱华的父母为了躲避被大哥大嫂纠缠,两夫妻干脆以打工为由,出了远门。
觉得这样大哥大嫂得不到他们的同意,就不会将两姐妹随便嫁人。
可万万没想到,没过两年,胡爱华的伯父伯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偷偷的找人搭桥牵线的就将胡爱华强卖给了镇上另一边的老榕村。
然后告诉在外打工的弟弟,说侄女是失踪了。
失去了大女儿的胡爱华夫妻俩,这才从外地赶了回来。
知道真相了之后的胡爱琳气得大骂伯父伯母:“我就知道是他们!我就知道是他们!!!呜呜呜……可是我当初却找不到证据。不行!我要报警!我要报警让那对人贩子下半辈子都去坐牢!!!”
胡爱华连忙劝她道:“爱琳,你冷静点。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现在报警已经没用了。而且我们都没有证据,就算警察把他们抓起来他们也坐不了几年牢的。”
胡爱琳一听这话,愣住了,看着她委屈的道:“呜……呜那怎么办?那你生前受到的那些屈辱要怎么办?他们不仅得不到惩罚,还拿着当初卖掉你的钱逍遥法外啊!呜呜!”
胡爱华哭红的目光里透露着一股杀意,说道:“你放心,我的仇,我自已来报。我不会白白受这种委屈的!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傻事,先把我们爸妈叫回来。”
胡爱琳却哭着说道:“呜呜……妈妈当年因为这事受到了打击,生了大病,你失踪后没过几年妈妈就因为我们家没钱给她治病,她病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