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妹妹说妈妈因为自已生了场大病,没活几年就过世了。
胡爱华愣了一下,随后崩溃的大哭了起来:“呜哇——妈!妈——妈……我还没见到您,您怎么就走了呜呜呜————”
她做鬼也心心念念想回来见的母亲,怎么就走了。
胡爱琳看到多年不见的姐姐还依旧是当年失踪前的样子,也是止不住的哭,一边哭一边说道:
“现在家里就只有我和阿爸了,我们一直在找你。阿爸为了找你,反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把能借钱的亲威都借光了。我们都以为你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外省,却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呜呜呜…………”
魏重君等一众人都静静的站在一边,但只有她和叶安安能看到胡爱华的鬼魂。
其他人眼中却只看到胡爱琳像个疯婆子一样,自已对着空气又哭又闹的样子。
但老榕村的人都知道,确实是胡爱华回来了,只是他们看不到而已。
胡爱华和妹妹哭完后,突然拉着妹妹来到了魏重君面前,跪了下来,对着魏重君磕了个头道:“谢谢小花婆婆送我回来。爱华无以为报,望来生能报答姑娘的恩情。”
她知道,当她的骸骨送回到家里,家里会给她举办葬礼,到时她就不得不上黄泉路了。
要不是魏重君将她送回来,她依然会被困在那个村子里。
因为尸骨若回不到家,她们也是没办法回来的。
胡爱琳见姐姐拉着自已跪的是这个小姑娘,又听到她喊魏重君为‘婆婆’,心里虽然有些不解,但却并没有拒绝姐姐的举动。
魏重君轻轻一摆手,道:“起来吧,有缘的话哪怕的是下辈子,咱们还会再相遇的。”
胡爱华这才拉着妹妹站了起来。
魏重君扭头对着给胡爱华抬棺的两人,说道:“你们跪下磕头吧。”
这两人是当初将胡爱华买回去的李国明的弟弟和侄子,李国明自已并没有后人,所以魏重君便让他的弟弟和侄子替他抬棺。
而且在山洞里侮辱过胡爱华的人里,这李明国的弟弟也是其中之一。
这父子俩跪下来,父亲李国宗后悔的说道:“对不起……是我们李家对不起你们……”
胡爱琳听到他这话后,死盯着他:“你是谁?”
胡爱华替他回答道:“他就是那个把我买回去的男人的弟弟。”
胡爱琳一听,指着李国宗咬牙质问道:“你们把我姐姐害死了!你们打算怎么还我姐姐的命?那个男人呢?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李国宗什么也没说,只是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看向魏重君。
魏重君对胡爱琳说道:“那个男人现在已经是半死不活的状态了,你们可以直接去老榕村找他。不过这两人,暂时没办法交给你。”
随后她看向胡爱华点头道:“爱华姐姐,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胡爱华也对她微微鞠了一躬:“婆婆慢走。”
胡爱琳这时忍不住了,小声的问姐姐:“姐啊……为什么要喊这小姑娘中婆婆?”
胡爱华小声的回答:“听说她的年龄有五百岁了……不管怎么样,她本事大这一点也能喊婆婆了。”
“哦。五百岁……?”胡爱琳一头问号。
魏重君假装没听到她俩的悄悄话,突然对她俩说道:“哦对了,你们能见面的时间有限,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吧。”
她抬眼看了看日头,说道:“你们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胡爱琳愣了愣:“啊?”什么意思?
胡爱华却点头道:“我知道了。”
意思就是半小时后,妹妹就无法看到她,也无法再听到她的声音了。
从三文村出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为了解决午饭的问题,他们只能在镇路口的路边的一棵树下做休整。
而此时镇上出现一队送棺队伍的消息开始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说是有一个送棺队伍,把失踪的姑娘的尸骨送回家了。”
“什么意思?送棺队伍???哪来的?”
“不知道,听说今天一大早就出现在了上峰大队那边的马路上,挺多那边的人看到了。然后听说华龙村和三文村二十年前失踪的姑娘的尸骨,被送回去了。”
“真的假的啊?那些是什么人啊?而且尸骨是哪找来的?为什么还要帮忙送回家?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吧???”
“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也是听说的,我是没看到那支队伍在哪。”
“那不是有上峰大队的人吗?过去问问看……”
“唉?送棺队?有吗?我没看到啊?是什么情况?你们说说看是什么样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到了!而且我还认出了那些人是哪里的,就是上峰队老榕村的人。他们确实抬着许多箱子……想想看,大概有十几个左右吧。早上我出来的时候,还好奇的问了一嘴他们那箱子里是什么,不过他们并不肯说。”
“真的?”
“真的吗?你看到了吗?”
“要说老榕村……前几天他们村不是还办了丧事吗?”
“对,听说一个老人没了。怪不得这几天那边的天气一直阴阴暗暗的,就很诡异。原来是有大事发生了啊……”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那边前两天还有毛毛雨,可就那一带下,出来就没雨了。”
镇上的各个小茶馆里,众人正互相八卦着,而老榕村等人派了两个人到镇上买午饭。
除了午饭,还准备了一些干粮。
因为接下来他们要离开镇上,前往下一个乡镇三娘镇去了。
一上午送了三位,中午休息吃饭后,下午又继续往十几公里外的三娘镇走去。
十几公里用步行的,天黑了才到了三娘镇。
到了三娘镇后,又走了几公里,终于到了一个山旮旯里的小村子前。
“等一下。”刚村子前,魏重君突然让所有人停了下来。
然后她站在村口,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的河堤。
河堤中间似乎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