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潘金燕说话,王英已经跑到了坟墓前,并念起木板上的字,只见上面书写道:“张府玉儿之墓!”
正在背着孙二娘的张青一听,先是一惊,但是一开始并没有回过味来,不过他再一想到玉儿两个字,忙说道:“不好,这埋得是我的丫鬟!”
“啊!”
众人皆惊,也都不信这是让他们先逃走的丫鬟。
张青问道:“这木板何人所立?”
王英再看木板上头,读道:“未亡人:王定六!”
“啊,这是我家玉儿啊!”
张青忙把孙二娘放下,由潘金燕和扈三娘两个人左右扶着。
张青来到坟前,低头一看,也确认是玉儿的坟墓,顿时痛哭流涕,一声声喊着玉儿,哭的那个伤心啊!不由得也让众人都有了伤感,泪花也在眼眶里打转。
王英说道:“张庄主,这是你家丫鬟,你说怎么处理?让她久眠于此,还是你再选个地方?”
孙二娘咳嗽了一下,说道:“王英,不许胡说,玉儿已经在这入土为安,不要再动她的尸骨了!”
王英也有自已的见解,说道:“如果我们不动的话,那王定六肯定还会再来,他出卖了我们,害得玉儿死亡,岂能让她再来见玉儿?”
“唉,这世埋尸人,下世定姻缘,或许他们确确实实有缘,只是一个忠烈,一个卑微,我相信眼睁睁的看着她死,肯定伤心欲绝,心如死灰!”
“这等奸险之人,我们怎么可以让她再来见玉儿,玉儿为我们而死,我们不能不管!”
“王英,不许胡说,我们再挪她的尸骨,打扰她干什么,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命,这都是安排好,你又何必强行干扰别人的安排!”
“唉,这,,!”
“玉儿,也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大家给她磕个头,就让她长眠于此吧!”
于是众人都给玉儿跪下磕了一个头,就此拜别。
待磕完头,拜别了玉儿,扈三娘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二姐?”
“找个地方休息,等待条件,然后按计划进行,就算他们再改变计划,也是离不开这两条路,一个大路,一个水路!”
“好吧!我们都听姐姐的!”
再说武松糊里糊涂的被抓,和鲁智深一起关进了大牢。
武松一看原来牢房里有两个人,被关在这里,于是开口问道:“大哥,这里是哪里?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啊?”
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说道:“这里是县衙监牢,你们是犯了什么事了么?”
武松忙说道:“没有啊!我是清河县的武松,我哥哥嫂嫂被人杀害,我是逃难跑到这里的!”
“噢!何人所杀?”
“知府宋江!”
“难怪,难怪!定是他们官官相护,宋江给这里的县衙送了礼,指使这里的县令害你呗!”
“这里的官府这么黑暗么?不给老百姓一点活路?”
“那没办法,常言说的好,天下乌鸦一般黑,那县衙知府肯定是一伙的。”
武松听了这话,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唉,对了,两位是怎么回事呀?”
那个人接着说道:“我叫凌振,是阳谷县做炮仗的,前不久,施恩给他爹办寿宴,请了不少贵了,于是就请我给他们放烟花,当时我是倾尽所有,把我所有的烟花都搬出来,可知县大人还是嫌弃太少,就把我关了起来,说要罚我小气之罪!”
武松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还有这个罪名!”
“哪有小气的罪名,分明就是想治我的罪,拿了我的烟花,不想给我钱而已!”
这下武松有些生气的说道:“没想到这县衙这等黑暗,视民众如蝼蚁,视人命如草芥,太他妈的黑暗了!”
“所以我兄弟二人商议,若能逃出牢狱,我们也投奔梁山,然后聚义兄弟,杀了这等狗官!”
武松有些不解的问道:“凌兄既然是造火药的,怎么不把牢房的墙头炸个洞,我们好逃跑啊!”
凌振有些为难的说道:“你说的倒是好主意,可我们怎么制作炸药啊?”
“这还能难倒你?你可是造烟花的?”
“我,,?”
凌振忙拍了拍身上,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武松以为是炸药说道:“怎么?是炸药么?”
“不是,现在官府对炸药管的可严了,怎么可能会允许我带火药进来。”
“那你这是什么?”
“硫磺,是我造火药时遗留下来的!”
武松笑道:“有硫磺就好办了,我们一定能造出火药来!”
凌振嘟囔道:“一硝二硫三木炭,我们还差两样东西呢?”
武松站在原地,往监牢的墙上望去,还真没有发现有硝的迹象,他问凌振道:“凌大哥你们在哪里小便?”
凌振以为武松要小解,就冲一个角落说道:“那个角就是我们应急的地方!”
武松忙跑过去,蹲下了身子,仔细看了看那个墙角,果然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白硝,于是他扭头对凌振说道:“这不就是硝么?”
于是凌振也跑了过去,蹲下了身子,仔细一看,脸上有了笑容说道:“咦,原来硝在这里啊!”
武松给他解释道:“尿有酸碱性,遇到石灰就会化学反应,形成了硝!”
“哦,我以为只有潮湿的墙头上才有,没想过这也有!”
这时鲁智深拍了拍另一个人狱友的肩膀说道:“嘿,见过没?两个大男人看尿玩,又不是没见过,有这么稀奇么?”
不想那个人嘴角一笑,说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鲁智深虽然也有些文化,听得懂这句话,但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说这句话,于是问道:“哥们,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那人白了他一眼,说道:“自已琢磨去!”
“咦,你这个人!”
鲁智深也不再跟这个人说话,他也走了过去,跟武松,凌振他们一样,蹲在地上,看着那湿乎乎的尿窝!
凌振问武松道:“怎么收集起来啊?地上全是尿,掉在地上被尿稀释了,就全废了!”
武松一个扭头,看了一下四周除了一些干草,什么也没有,他犹豫了一下,让他把自已衣服脱了下来,然后铺在了地上,说道:“现在可以了,你刮吧!”
于是凌振开始刮墙上的硝石,而武松对鲁智深说道:“鲁大哥,你去看看衙役,别是他们过来了,我们还不知道!”
“得咧!我这就去!”
鲁智深快步跑到走到栅栏处,往两边看看,确定没有衙役,就一扭脸,冲着武松说道:“武贤弟,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有个声音说道:“没什么没?没人是吧?你们是不是想做什么?”
鲁智深再转脸来,发现这衙役就在他跟前,急得他忙用身子去遮挡衙役,然后冲着后面说道:“别刮啦!别刮啦!有衙役!”
这衙役也忙朝一边喊道:“来人啊!来人啊!犯人要逃跑,快来人啊!”
一下就过来了四五个衙役,盯着他们四个。
那个喊人的用钥匙打开牢门,问道:“你们搞什么动作,快说!”
此时的武松和另外一个狱友待在一起,鲁智深在门口栅栏处,只有凌振蹲在角落有些异常。
衙役自然看得清楚,快速跑过去,并开口问道:“凌振,你在干什么?”
还在面对着墙头的凌振,说道:“我能干什么呢?撒尿呗!”
衙役忙用手去捂着鼻子,去看凌振在干什么,结果看到凌振真的在解手,当时就气得直跺脚,转身就又跑到鲁智深身边,说道:“说,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
鲁智深忙笑着说道:“没什么呀!就是觉得被关在这里,有些乏味无趣,所以只是在这玩玩。”
“你,,!”
这衙役突然走出牢狱,对一个捕快说道:“头,我敢保证,他们在搞小动作,我们现在怎么办?”
“把凌振带走,把他们三个关在一起肯定就没有事了。”
捕快的话一说完,就有两个衙役把凌振带出了牢房,离开了这里。
鲁智深一看衙役们都走了,忙跑到武松跟前说道:“贤弟,对不起啊!给你丢脸了,让我给你帮忙的,没想到反而帮了倒忙,实在对不起!”
武松为了不让他内疚,忙说道:“没事,没事,就算不被他们发现,我们也炸不了墙的,还差木炭呢!”
于是,三人不再说话,各自找个舒适的地方,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