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孙二娘,扈三娘,潘金燕,还有张青蹲在一个山坳里面。
孙二娘捂着伤口,咳嗽了两声,可见她身体还是很虚弱。
潘金燕关心的问她道:“二姐,你怎么样?要不要把你送回去?”
孙二娘冲着潘金燕一笑道:“没事,这就是小伤,还是可以坚持的!”
潘金燕有些于心不忍,咬咬嘴唇,说道:“二姐,你是为了我才救武松的,看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挺难过的!”
扈三娘说道:“行啦!二妹,一会儿囚车出现了,你在这守着二姐,我去救武松!”
潘金燕有些吃惊的说道:“我看着二姐,你自已去救啊?太危险了吧!”
扈三娘一指张青,说道:“这不是还有一个大男人呢么?”
潘金燕也看向张青,并问道:“张大哥,你会武功么?”
张青有些吞吞吐吐的,也不看她们,只是看着地面,愣着神说道:“我,我就会种地,你要是让我打打杀杀的,那恐怕不行,我只能帮你们挡一拳,或者一刀,然后我就嗝屁着凉啦!”
“啊!”
扈三娘和潘金燕也都傻眼了,扈三娘说道:“合着你不会武功啊!”
张青又给自已辩解一句道:“我会武,不会功,呜呜渣渣的呜!”
“啊!你只会哭啊!”
潘金燕忙说道:“张大哥,你在这守着我二姐,我和三姐去救人就行了!”
孙二娘在一旁说道:“你俩别乱安排了,到时候看有多少人押送!人多了我也可以上的,没事!”
正在孙二娘说话的时候,扈三娘突然说道:“来了,来了,大家快看,来了!”
这时四个人一起看向大道,只见有两个人推着一辆车笼子,正朝着这边过来,看着他们推着挺费劲,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武松。
待那两个人推着车靠近的时候,才发现车笼子里是条黑猪。
扈三娘一看是猪,不是武松,一下就乐了,对潘金燕,说道:“几天不见,你武松咋变了?”
本来有些发愁的潘金燕,听到扈三娘的玩笑,不但没乐,反而更愁了,皱着眉头一句话也不说。
扈三娘一看潘金燕又发起愁来,忙安慰她,说道:“对不起二妹,我刚才开玩笑有点过,对不起啊!”
潘金燕强挤出一丝笑来,说道:“没事的二姐,不是他就不是他,也许根本就没有从这里过呢!”
“也对,也许他们经过水路吧!”
东平湖上,阮小二跟着时迁在一条船上,阮小五和阮小七带着王英在一条船上,两条船离着不远,都盯着来来往往的船只,生怕错过押解武松的船只。
阮小二问时迁道:“时大哥,听说你还有个弟弟,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这是真的么?”
时迁最不愿意提起的就是自已的弟弟时迈,但现在阮小二突然提起,时迁也不敢生气,因为他知道阮小二是在帮大家救武松,不仅是朋友的关系,义字当头可比兄弟,于是他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贼,说来就让阮老哥见笑了!”
阮小二一听时迁说这话,就知道时迁不愿意提起自已的弟弟,于是赶忙转移话题,说道:“是这样啊!那就不提他,能说说你和孙二姐怎么认识的么?”
一提到孙二娘,时迁脸上立刻就有了笑脸,说道:“我跟孙姑娘认识好多年了,我们既像兄妹,又像哥们,反正就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相处融洽!”
阮小二点头道:“看得出来,孙二姐不仅有侠女风范,还是一个特热肠,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时迁却说道:“不提孙姑娘了,对了,阮老哥,一会儿我们看到了押解船只,怎么做?”
“这个简单,一会儿如果发现押解的船只,我和两个弟弟下水,把他们押解船凿穿渗水,等船沉得时候,我们就把武松兄弟救走就是了,其他的官兵衙役,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去吧!”
时迁一伸大拇指,对阮小二说道:“阮老哥好计策!”
再说扈三娘这边,等了推猪的过去没有多久,就见到又一队人,推着一辆囚车向这边过来。
扈三娘一看到囚车,就对潘金燕说道:“妹妹,快看,这囚车里是不是武松?”
潘金燕忙瞅向官道上,发现由六个衙役护着一辆囚车过来,两个在前面驾车,后面四个在猛力推着,行进的速度也不快。
再看囚车里的囚犯,不仅蓬头垢面的,还胡子拉碴,一身的破旧衣服,让人一看就觉得可怜。
潘金燕对扈三娘说道:“二姐,这个应该不是武松!”
扈三娘点头道:“我也觉得不是,这囚犯太脏了,他们昨天刚抓的武松,就算他们再怎么折磨武松,也不会成这个样子!”
“难道他们押解武松不从这里过?”
“也许,不过,你不要太担心,阮氏三雄和时迁,还有王英,他们会把武松救出来的!”
“但愿吧!可是我还是担心!”
此时的东平湖上也出现了一只船,这船头和船尾都有两个衙役把守,至于中间的棚子里有几个衙役,谁也看不透。
时迁忙对阮小二说道:“这个会不会就是押解武松的船只?”
阮小二也是犹豫,在没有确定下来的事,他也不敢自作主张,说道:“这个不敢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船,是不是都有可能的呀!”
“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样错过吧?”
“时大哥,莫要担心,我让我五弟探他一探!”
说完话,阮小二就冲着隔壁的哥打了一个手势,阮小五看到了阮小二的手势,就拿着一把铁锤跳入水中。
阮小五一接近那只船,就在船底猛敲。
船上的人一听到响动,都吓得不轻,当即就有人喊道:“不好啦!船下有人,船下有人!”
先是看见船头和船尾的衙役叫喊,接着就看到船棚里也走出人来,并有人说道:“谁会水?下去看看吧!不然我们和囚犯会一起死的。”
船上的人没有一个下水,都在船头乱看,可能他们都是旱鸭子,更有可能是他们不想下水寻死,因为这些衙役都不是水军,即便是会游泳浮水,但要是在水中打斗,自然是不可能的。
终于从船棚里出来一个捕头,他一挥大刀,说道:“快下水,别被打穿了船底,那样我们都要跟囚犯武松同归于尽了!”
阮小二一听到武松二字,就知道这是押解武松的船,他忙给阮小七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一起跳入水中。
虽然两个人下水晚,但并不影响凿船的进度,因为他们的加入,可以使船底更快的被凿穿。
船底又加入两个人凿,自然响动就更大,船上的人也就更害怕,那捕头举着刀说道:“你们几个全下去,谁不下去我砍死谁!”
捕头的这个命令一下,衙役们就不敢再犹豫,纷纷跳下去,在湖中乱扑腾,就没有一个敢去船底看的。
凿船的见船两边有人下水,忙给阮小七打手势,让他去收拾下水的衙役。
这些衙役下了水,并不潜水,只是在水面上扑腾,在水下的阮小二自然杀得轻而易举,他只许在水下拉扯衙役的脚,衙役一被水淹没头部,折腾十几下就没了动静。
不到半刻钟,跳下水的衙役全让他拉扯的不动弹了。
那边阮小二和阮小五两个人,也在船底凿开了窟窿,湖水也随即就进入了船中。
这时又有三个人跳下水来,于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各捉住一个,没有多大功夫就把那两个衙役,一个捕头,灌了一个水饱。
收拾完官兵三个人扶着半沉的船帮,观察船上的情况,发现船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阮小二这才知道这次又上了当,忙和两个兄弟游回了船去,和时迁他们商议。
眼看太阳西沉,天色接近黄昏,扈三娘对孙二娘说道:“二姐,咱们今天不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孙二娘说道:“没办法,凡事用心皆可,就算他们不从这里过,我们尽力了,也算是无愧于心!”
孙二娘的话刚说完,就从他们背后出现了五个人,正是阮氏三雄,还有时迁和王英。
时迁先开口说道:“孙姑娘,水路上是假的,阮氏三兄弟截杀船上的衙役,但没有发现武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