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结束后,零云清特地给我发消息道歉,表示自已作业写不完了,就不来找我了,我差点都想呼死自已,开这种玩笑干什么,她可听不出弦外之音的呀。
也许是老天想要报复我,我趁着休息天去剪头发,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剪成什么样,便说了一句:“没事的,随便整,只要别剃成光头就行了。”
于是,返校的时候,我们班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不小心走错班的人,可恶啊,开学的时候我还在嘲笑他们发型都不太有品味,结果我现在得到了史诗级大寸头。
王景维在开学时还是平头,现在头发都已经长得可以搞个中分了,而我这个头发,洗完头都不用吹,直接用干毛巾即可吸干。
可恶的理发师,让他随便剪真就随便剪啊,不怕各位笑话,我一直留着长些的头发,就是为了遮挡发际线,现在剃掉了我的刘海之后,简直就成了清朝末期的阴阳头。
隔壁二班的人也前来嘲笑我,特别是王楷文,他表示: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头吗?”
“平头?”王景维猜测道。
“人头?”彭佳晖猜测道。
王楷文公布了答案——
“错了!是破忒头!(注:potato的谐音,也就是土豆)。”
“滚啊!都快入冬了!不需要你人工降温!”
实话说,我真的很想去买一顶帽子来,遮挡一下前面的位置,可惜现在为时已晚了。
周一,体育课,我其实很想躲避一下零云清的,但现在不见,晚上还是要在社团活动室里见,算了吧,长痛不如短痛。
“嘿,你在干什么啊?”我走上前去,看着蹲在地上的零云清。
“啊,我在看小猫。”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看着她一副正在看电视,然后电视里的女鬼突然爬出来,被惊吓到了的表情。
“嗯,怎么说呢,感觉这发型有点不太适合你。”
“我当然知道。”
“啊哈哈,当然这也是因人而异的,说不定别人觉得你这样子很好看——”
“不,他们嘲笑我一整天了,连体育老师都嘲笑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的,你也嘲笑我。”
“没,没那个意思,主要,主要这个真的太搞笑了。”
实话说,今天早上刷牙的时候,我差点都没认出来镜子里的人,我还以为镜子里照出我民国的前世,要我在厕所解密呢。
“喂!你小子是不是也在笑!”我看着地上那只小猫,它好像也在笑话我!
“诶诶诶,别吓着小猫了。”
我打量了一下那只猫,灰白相间,四只爪子都是白色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但看着应该是一只公猫,而且气质很优雅,中间还挂着红色的项圈。
“这猫是谁家的?”
“不知道啊,最近才看到的,可能是偷偷跑进我们学校的吧。”
“啧,没道理啊,这么可爱一猫,怎么就你在看?”
“因为人都在体育馆里吧,一会儿它要是被人发现了,估计就是一直被摸了。”
我看着那只躺在地上慵懒地晒着太阳的小猫,气不打一处来,可恶,我学得累死,今天下午的课特别困,记笔记,记着记着字都歪了,还是不敢睡,这小子就可以天天睡觉!(你不也每天都在睡吗喂!)
“靠!你小子不准睡!我给你讲课!给你讲基本不等式!给你讲三角函数!”
“喵?”
我决心不和这只小猫计较,于是转移了聊天的地方,看着操场草坪大半部分都在运动会时被我们踩死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枯黄。
“唉,如果不踩死的话,没准还能多活一会儿,这片萧瑟的场景,我都觉得要入冬了。”
“不过也快了,马上就要换冬季校服了。”
“嗯?那边那棵草好像可以吃诶?”零云清突然关注到了一棵草,好吧,我当然不认识这玩意叫什么,总之应该是草。
“真的假的?”
“准确来说,应该是根上面那点白色的东西可以吃,嚼起来会有点甜。”
听了这话,我拔起地上那些幸免于难的小草,虽然没被我们踩死,但还是要被拔出来,有些悲惨啊。
将根茎上的土扒掉,确实是有些白色的地方,不过我是不敢吃的。
“你能表演一下吗?吃草。”
“可以啊。”没想到零云清来真的,直接将白色的部分放入嘴中咀嚼。
“你们在干什么?”旁边又添了新的声音,是姚新乐啊,正好可以问一下这个动植物学专家,这玩意能不能吃。
“姚新乐啊,这东西能吃吗?”
“怎么不能吃了,以前我去田里的时候,都会搞点来吃的。”
“额,这我就不敢恭维了,你们慢慢吃吧。”
我看着零云清神农尝百草后,又与她聊着。
“对了,我上周已经完全学会怎么用手机了,而且还学到了很多。”
“学到什么了啊?”我好奇地看着她,别是学会了铁山靠。
“你知道为什么吸血鬼不爱吃辣吗?”
“因为吸血鬼爱吃blood(谐音不辣的,译为血。)”
“你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上次看到这个冷笑话好像是好多年前了。”
“这......”
“可惜今天不是周五,不然你可以和二班那个冷笑话大师去交流一下。”
“啊。”
“没事,我也还给你一个冷笑话,你知道彭佳晖为什么要改名字叫彭晖吗?”
“为什么?”
“因为他离【佳】出走了。”
“......”
“你看,这玩意绝对是我原创的好吧!”
“对了,我现在在电脑课上也能登你的账号看视频了,顺便一问,我问了一下王景维,他说你没有借过账号给他诶。”
“啧,有可能是我账号借的人太多了,一定是王稼也干的!”
“哈哈,可能吧,听说艺术节的通知下来了,确实可以合作出作品,也不知道王景维和奇迹创意社团的人聊得怎么样了。”零云清说道。
“谁会知道呢,不过应该快了,下个月应该能去帮忙。”
“也是,最近社团活动马上又要关了,马上就是期中考试了。”
“也是哈,我都没有复习过,说到学习,黄颦颦现在怎么样了啊?”
“黄颦颦啊,她最近还在和一道数学题死磕,尝试一题多解。”
“她高兴就好。”
我和零云清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操场,突然发现沙地那边蹲着个王景维。
“你在干啥?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人,跑跳远用的沙地来干啥?”
“诶诶诶,来的正好,你上去试试。”王景维不怀好意地指着一块沙地,我是没有那么傻,会踩上去,毕竟上面做着明显的标记。
“我试试。”但零云清是真的给面子啊,直接踩到沙地里,然后就是陷入沙中。
“这是什么啊!”
“啊呀,这是陷阱,先挖个沙坑,然后插几根木棍,上面放玉兰的叶子,之后填上沙,就和平地一样了,对吧?”我看着这个陷阱,很快分析出了原理,因为我曾经也挖过。
“真的吗?我也要玩!”
之后,体育课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挖沙子课,路过的体育老师还吐槽了一句:“这么大的人还玩沙子”。
而在快下课时,陷阱又被挖好了,我们诚邀姚新乐给陷阱剪彩,但是姚新乐不上当,倒是彭佳晖路过时被陷了进去。
“妈的!谁挖的!”
当他知道了陷阱的出处时,直接说道:
“我靠,司景仲,我说你怎么剃成这样,和刚放出来的劳改犯似的,原来之前是因为挖陷阱进去的啊!”
“还有你们两个帮凶!”
“不是啊,主谋是王景维!你不能这么以貌取人!”
正当我们说话时,一只小猫上完了厕所,非常有卫生观念,将排泄物用天然猫砂埋上了......
我们挖坑三人组看着小猫的动作,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这猫不会是特地来这里上厕所的吧!看着很轻车熟路的样子,最主要的是!我们刚才是徒手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