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想说一句零云清很会选看书的地方,不过我知道,只是那本漫画书离这里比较近,凑巧而已。
那是图书馆二楼的窗边,放着几条凳子和一张桌子,上边正好是灯光,有阳光的时候自然光便能照射进来,就算没阳光,人造光也是最充裕的。
我坐在她的身侧,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居然又入神了,不知道她成绩这么好,平时写作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状态。
我拿出了我选择的书——《梦商玄境》,既然她还沉溺于这本漫画书,那我就不便打扰,先重新看看这个,顺道玩下手机吧。
说起《梦商玄境》这本书,应该是和《聊斋志异》一个类型的,不过文笔却远不如《聊斋》。
不过这书在我们丹州确实比较出名的,因为作者是丹州人,是明朝的时候写成的,作者不过不知道叫什么,就同《金瓶梅》的作者一样,只留下了一个笔名。
《金瓶梅》作者的笔名是兰陵笑笑生,而这书的作者却叫永无归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这个奇怪的名字,总之,这本书在丹州的乡土教材中时常出现。
作者被认定为丹州人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故事发生的地点多为广德,最多的就是在丹州,不过凭此推断作者是哪里人,想着也不是很靠谱。
不谈作者出生地的疑云,里边最出名的故事反倒不是发生在丹州,而是广德,章节名叫《芳踪迷影》,讲述人族道士和红蛇姑娘的故事。
至于为什么我会选择这本书,大抵是情怀吧,主要我这贫瘠的阅读量,认识的书真的不多,许多名著都是只听说不看,小学初中语文书里的必读书目,我是根本没看。
这本书是我为数不多看完的书,所以才敢向人推荐,请原谅我的阅读量吧。
外头没有太阳,甚至有风雨,根本看不太出时间的变化,我看了看手机,零云清已经被硬控一个半小时了。
期间,我关爱了一下挂盐水小孩(虽然我生日好像比王景维小一个月),然后同王景维说起零云清看的漫画,表示居然是他以前推荐过的。
怎么说呢,王景维很爱给我推荐东西,比如说是番剧、小说,幸好这家伙不追星,不然到时候肯定要疯狂给女明星打call。
哦,突然又想起这家伙是个吝啬的,估计就算追星也不会往里头砸钱,顶多喊个666。
他推荐的东西是数不胜数了,虽然他推的番我有些看过,这点看来我们还挺合得来的,但其它一些,不是我不想看吧,主要是囊中羞涩。
总之,我就默默把他推荐的东西放入列表,等待什么时候有钱了充个会员。
外头若是有阳光的话,估计会撒在零云清的脸上,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零云清这么好的记性,好像忘记了之前说好的交换着看,反倒是找起了后续。
“可恶啊!为什么这个图书馆不买全啊!”零云清四处寻找,发现这个图书馆居然藏的不是全套。
这就像马上电视剧就要收官了,结果里边的主演出事了,导致结局都播不出来的感觉,额,这比喻真不恰当啊。
总之,我只能举食指放在嘴前,发出一声“——嘘!”。
零云清懂了我的意思,虽然这图书馆活人就咱仨(图书管理员:真好,还给我算上了。)
我考量了一下,反正早开晚开迟早也是开(会员),本来想等寒假时间多点的时候再说的,豁出去了。
这个时候,我的心态颇有些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偷偷充了个会员,然后告诉零云清,这漫画已经动画化了。
这也是我和王景维的计划之一,推荐动画,所以我准备了耳机,不过到此时,我才发现,我居然就带了一个(有病啊,你带两个有什么用,谁家好人手机有两个耳机孔啊喂!),只能一人一边看了。
实话说,在图书馆里不看书,反倒跑去蹭网看动漫,确实有点傻,不过王景维还真没有推荐错,是挺不错的。
嗯,怎么说呢,别看他平时有些粗线条,但品味却没有那么低俗,倒还真有些文艺青年的感觉。
我不清楚是什么吸引了零云清,是那漫画可爱的画风?有趣的情节?
看到这里,肯定有人要骂,“你连漫画是讲什么的都没说,我们知道个毛线啊我喂!前面有空介绍一本无关紧要的破书,倒是介绍一下这个啊喂!”
咳咳,这倒也是,总之这是一本日常治愈的漫画,童话般的小镇,都是好人,犹如乌托邦一般。
可能是女主之一与零云清有些共同点吧,一开始有些孤僻,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之后在一群朋友的帮助下,她越来越开朗了。
(咳咳,直接明说了吧,我想推荐《请问您今天要来点兔子吗?》这部番)
这种类型是王景维最喜欢的,他可以说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呢,不过又能认清现实,这可以加一个现实主义的理想主义者头衔了(你是要去拿矛盾文学奖吗?)
我也喜欢这种故事,没有太多的打打杀杀,没有勾心斗角,全部都是好人的故事,确实有些俗气吧,大概。
我们一起看了起来,不知道这是不是零云清看的第一部日漫,不过说不定她小时候看过某个蓝色的、能掏东西的猫,或者是一个死神小学生。
当时间到了下午四点,等我们发现再不出去,零云清就赶不到回去的车时,我们才放下手机,大概快看到第一季末尾了。
我们匆匆出门,乘坐三路车前往东站,期间还出了一个小插曲。
我想把那本以前被我盖过大拇指的《梦商玄境》借走,结果机器借书的密码登不上,本来想下去求助一下图书管理员,没想到这种人这么少的地方还有安检。
在二楼下到一楼的楼梯处,放着一个东西,我还以为是记录进出人数的,没想到是一个安检机器。
因为没有用机器借书,书的磁卡没有消,直接开始亮红灯响警报。
我一开始没搞懂怎么回事,还重新走回,再下去一遍,导致机器又响了,直接惊动了图书馆管理员。
幸好我解释了一下,他帮我借了书,不然说不定就要被当成偷书贼处置了(不至于不至于)。
之后,我看零云清想看完结局,我只能出去忍痛割流量,终于是让零云清看完了,感觉心好痛啊。
今天这趟来的,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不过倒是发现了一部宝藏番,嗯,既然会员都开了,得把后边的看了。
顺带回一下本文上头那句“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我想是有的,因为零云清在东站等车时,问了我一句话:
“那个,司……司景仲,我可以这么叫吗?”
“啊,你有没有发现,好像没人加同学俩字,就你这么弄。”
“什么意思?”
“啊,我的意思是,可以啊,这怎么不行,倒不如说之前的叫法有些奇怪。”
“我现在有很多东西想说,你早上在等车时候说的话,还有刚才那部动漫给我的启发。”
“呵,不知道为什么,大概能猜到你想说什么。”
“嗯,谢谢你。”
“果然。”
“然后,还有,我也想做出点改变了,虽然之前初中的时候小秦努力了三年也没啥用吧。”
“什么改变?”
“嗯……有点难说。”
“我觉得一个人没必要为了讨好别人改变自已的个性,你需要的也许是自信一些,不要老是感觉欠别人一样。”
“嗯。”
“对,语气自信一点,别老是那么晚不自信嘛。”
“好。”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不过,车来了,也开不急了。
不要紧,打开窗的第一步不是两边扒拉,而是先放下窗阻器,当然,强拆的除外。
之后,还有很长时间。
我可能又有些自我感动了吧,其实还是多管闲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