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头道:“那人算得很准,说你们今日下山去剑峰岗攻打我们,我们就率领主力来攻打你们。
只要我们速度比你们快先攻上来。 要了~要了~”
丁老大斜眼看了祝文文一眼,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赵夫人瞬间会意,只冷冰冰的问:“是不是说只要要了我这儿子的性命,就可占领此山?”
丁老大轻微点一下脑袋,祝文文吓得摸了摸自已得脖子,手心里湿乎乎的全是汗。
心道:“好狠的心啊,让剑峰岗的人先劫货物。再威胁他们攻打我们,一石二鸟的计策。
就算杀不死我,搅和一番黄猴山也不得安宁。”
赵夫人拍着大腿道:“看吧,这城墙必须盖,要不是我在,你小命怕是都没了。”
祝文文又有些不明白了,自已去攻打他们得上岗为何他毫不担心。
将自已地疑问问出来,那丁老大哭了半晌竟止住嘿嘿一笑。
“我那岗子没有山上人就上不得山,你们就是去了,也上不去。只要拖上你们一日,这黄猴山这块地方自然被我们占领。
到那时,你们那二百人再回来,就要听我们的了。”
说到此处自已仍在洋洋得意。
沉浸在自已掌控全局的胜利里忘记自已现在是阶下囚。
丁老大突然醒神过来问:“你们怎么折返这么快,难道你们没去剑峰岗,直接就回来了么?”
祝文文冷眼盯着他道 :“我们不但去了,还被人领上山去。知道你们今日攻打黄猴山,下山跑马来抵挡,你看,我们时间还够用。”
祝文文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那丁老大从地上爬起来道:“是谁?是谁给你领上山,我们剑峰岗是一处天险。你们怎么会上去。
你们从仙女林走的?那里面全都机关陷阱,你们怎么会活着过来?”
丁老大太依赖天险,忘记了人为这件要事。
此时他还想不明白到底是自已山上的人,出卖了山上的机关,还是那小白脸书生伙同黄猴山坑了自已。
祝文文见他一心要知道的样子,语气平静却充满胜利者的骄傲。
“今日领我们上山的那二人也说是天要亡你们剑峰岗,既然你想知道,我也成全你。
有两个我不知道姓名的小喽啰,正好今日下山溜达,被我们擒住,射穿腿才说出上山的路的。
而且他二人已经被你们的人给乱箭射死了。你那山上的人也被我擒了。
你现在知道什么是天意了吧。”
祝文文一瞬间感受到做配角命运,自已是这个世界主角,所以丁老大怎么做都会失败吧。
丁老大听后仰天大叫了一声;“二弟,咱们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朝祝文文看了一眼,满眼的死灰之色。
问祝文文:“祝首领可会善待我的手下?”
祝文文走近他一步道:“那是自然,我黄猴山供有菩萨,自然宽厚待人。”
丁老大低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罢,猛地起身,空中一跃朝着禅房的柱子撞了过去,只一下,头破血流脑浆崩裂,当场毙命。
祝文文吓得跳起来,想要靠近又有些许害怕,在丁老大面前两步停住脚步。
禁不住唉声叹气,不知所措。
赵夫人道:“你不用再看了,他一心求死,自然是救不活的。”
祝文文皱眉道:“我又没有说要他性命,看他脾气也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想得开点,在黄猴上自然也有一番作为。”
赵夫人苦笑道:“说你小吧,山上的规划做那么好。说你大吧,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我苦心经营的赵家堡被人攻占了。
我的心腹也死了,自已战败被人活捉,被敌方羞辱一番,我也和他选同一条路啊。
再说,他是我们对头,不杀他不足以警示他人,
难道你要附近都效仿剑峰岗来讨你的便宜么?
成王败寇,你没错,他也没错。”
说完赵夫人对丁老大眼中多了几分同情。
祝文文知道他为何这么做,但做不到感同身受。
这种心情,这和现代那些工厂老板赔钱欠账想不开,去天台是一个思路。
自已是胜利者,怎么可能在此时去理解一个失败者得心情。
他看着丁老大尸首直摇头道:“都知道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可谁也不想受那样的大罪。”
赵夫人道起身也来到丁老大身边。
低声道:“你说的那是有复仇心撑着,想要复国的君主。而他们只是吃了今天没有明天的小山贼。
他听错一个意见就已经全军覆没了,这是无法可比的。
你看这人不要多有同情,既然选择这条路,就一条道走下去。”
祝文文脸色一变,说起这贼人说那书生。
他想问问干娘,那书生可能是自已山的人么?
赵干娘也在想,半晌摇头说:“这个人定是对你们山寨非常的熟悉。知道这山上的老大是个不会功夫的书生。
我上山闹那一场这些人都是知道,那人又不知道我是谁,可见这人是不知道我在山上的。”
祝文文心道,不是这些人,对山上的人又那么熟悉,和黄猴山又有仇的。
似乎只剩下一个,就是前两日马文才放走的那个会易容的人。
章道全急急忙忙将那几个人带走,难道是算出这人会来报复?所以将他们带走?
这几个问题她还是想不通。
现在丁老大已经死了,就算抓住人也没有办法找人对峙在。
那个将棉衣送去羽家庄的人和丁老大口中的小白脸又是什么关系。
一个人帮姜家,一个人害黄猴山,这两个人和自已又认识么?”
祝文文知道赵夫人对姜有仇,姜家冬衣的事,不敢在赵夫人面前说,只有和母亲商量才行。
此时一小喽啰敲门报,马管家来了。
马福安进门一脚踩在丁老大的流出的一条血线上,惊得当时蹦的老高。
赵夫人见他毛躁,呵斥道:“在这山上以后见这事多了去了,你老这么一惊一乍怎么做这山上的管家?有什么事快些说来。”
马福安听自已是这里的管家,心中暗喜,立马整顿情绪。
拿着账册给祝文文过目道:“祝老大,那俘兵二百多人也已记上名录。
现在这帮人又该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