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两个搪瓷缸儿，关掉灯，插好门，拱进热乎乎的被窝里，静静的等着看好戏。
就在这个时候，听见对面的一大爷家有开门的声音。
一大爷没开灯，打着一个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现在已经快到十点了，李凯华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放在炕边的书桌上。
大概蹲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一大爷悄悄的回来了，身上带着臭味儿，估计是没来得及，拉裤裆了。
才四十多，就屎尿失禁啦？还是说鸡汤配牛奶，太猛啦？
又过了几分钟，傻柱披着棉袄，顶着纱布，摸着黑朝外面一脚深一脚浅的走。
哈哈哈，小心点，别再摔着。
李凯华的心里那叫一个乐呵。
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应该不会屎尿失禁吧。
同样的蹲坑时间，傻柱也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嘴里还小声的唠叨着骂街，估计是太着急了，没看清脚下，摔跤了。
蠢货，咋没拿个手电筒？难不成家里没有？
这年月手电筒也是必备的，但也是紧俏商品，没票儿。
傻柱前脚刚进屋，后院的许大茂拿着手电筒出来了。
嘿！还真赶趟儿。
这许大茂一只手拿着手电筒照亮，一只手放在屁股上撮着屁股，两腿夹着，一路小跑，颠着去了茅房。
过了许久也不见许大茂回来，难不成这家伙掉粪坑里啦？
本来身子就虚弱，再这么一窜稀，很难说哟。
李凯华只是想逗闷子，也不想弄出人命，这许大茂要是被粪坑淹死了，岂不是很冤枉。
派出所查下来，自已也是脱不了关系。
“大花，去瞧瞧。”李凯华对身旁眯着眼睛睡懒觉的机器猫道。
“喵呜！”机器猫大花领命从窗户缝就跳了出去。
采集到的信息很快就传到李凯华的脑海里。
原来是这货太匆忙忘记带手纸了，正蹲在粪坑上着急呢。
哈哈哈，李凯华快笑不活了。
如果一直没有人去厕所，你这家伙还在茅房蹲一夜不成？
直接提裤子走人就是了，大不了第二天让你老妈子多洗一条裤衩儿。
还真是死心眼。
见许大茂没掉粪坑，李凯华放心的开怀大笑，不过没笑出声，只是双肩颤抖的厉害。
三更半夜的笑的跟猪叫狼嚎样，别吓到院子里的邻居。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李凯华就听见隔壁传来扑啦啦的屎尿声音。
贾家也开始了吗？
她们家晚上一般都是在家里解决屎尿，不敢出门。
反正早上都是秦淮茹去公厕倒痰盂子。
嘻嘻嘻，这大半夜的还真的挺热闹哈。
这时就见一大爷跟傻柱又一起开门出来。
“一大爷，解手啊。”傻柱问候的声音如期而至。
“嗯，你也是啊？”一大爷的声音不大，怕打扰邻居休息，身上的棉裤换了一条。
“唉，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晚突然就肚子疼，拉肚子了。”傻柱叹息一声道。
“可不是嘛，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闹肚子，我都去过一趟了。”一大爷肚子疼的厉害，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我也是，很少闹肚子，今晚就突然闹腾了，也是第二趟了，这肚子疼的像是肠子被拧上一样，皱着筋儿疼。
哎哟哟，又来了，不行了，我得快点，不然就拉裤裆里了。”傻柱也是情不自禁的加快步伐。
傻柱到了茅房，低头就往蹲坑上上。
“哎哎哎，有人有人，你没长眼睛啊，看不见有人蹲着呢？”蹲坑上立刻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哦，孙子，这黑灯瞎火的，你不在家呆着，咋滴？茅房香啊？”傻柱急忙换了一个蹲坑蹲上去，嘴里没好气的道。
“孙子，那你干嘛来了？”许大茂听了李凯华的那番话，现在可有底气了，对傻柱说道。
咱现在有帮手了，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找……抽是吧？你……等着，等爷们蹲好喽，老仇……新恨一起算。”傻柱脸憋的通红，铆足了劲拉屎道。
“一大爷，你可都看见了吧，我可没招惹他。”许大茂求助一大爷。
“算了，蹲坑都不让人省心。”一大爷也是肚子疼的直冒冷汗呐，哪有闲心管你们。
许大茂觉得自已的腿都蹲麻了，傻柱是不会借给他手纸的，只能问问一大爷了。
不能总这么蹲着呀。
“那个，一大爷，我来的太匆忙了，忘记带手纸了，你借我点？”许大茂猥琐的笑了笑道。
“我带的也不多啊，给你了，我拿什么擦屁股啊。
你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儿你咋能忘了呢？问问傻柱带的多不多？”一大爷紧紧的捏着手纸，不舍道。
“哈哈哈，孙贼，我有，我带的多，可我就是不给你，你就蹲死在茅房里得啦。
还有啥脸活着啊？上茅房不带纸，三岁孩子呀你。”傻柱一听可高兴坏了，晃了晃手里的手纸，说着风凉话儿。
其实他带的也不多，就是想挤兑许大茂，他越出丑，越尴尬，傻柱就越乐呵。
看他憋屈，他就得劲。
“落井下石是吧？行，今晚爷爷我栽了，咱认怂，咱还就不要了，不就扔掉一个裤衩嘛，咱扔的起。”许大茂说完，就准备提裤子。
这家伙还真的不打算擦腚了。
你要是想这么做，那你早做啊。
白蹲了这么久。
“别，那多恶心，给，我的你先用，然后你再回家给我送点来。”一大爷把手纸递过来道。
舍已救人，还得是一大爷，毕竟他刚刚已经忍受过裤裆里拉屎的滋味了。
那是真恶心，现在想想浑身还起鸡皮疙瘩。
“欸，谢谢一大爷，我马上就给你拿来。”许大茂欣慰的接过手纸，斜着眼睛瞪了一眼傻柱，擦了屁股，提起裤子，这才松了一口气道。
“嗵……”刚提起裤子的许大茂一个响屁放的那叫一个响。
许大茂就觉得自已的裤裆里湿湿的。
完犊子，裤衩还是没保住。
“哈哈哈，拉裤裆里拉，哈哈哈，多丢人呐！
哈哈哈，你拉完了再起来，也没人催你啊。
哈哈哈，拉裤裆了都。”傻柱笑的差点没一屁股坐在粪坑上。
一张老汉脸都快笑的抽筋了都。
“那个啥？一大爷，我还得拉，浪费了你的手纸，真不好意思啊。”许大茂赶紧重新脱掉裤子蹲了上去。
“你蹲上来，我咋办啊？你想让我陪着你一块儿蹲到天亮啊。
我的一双老腿可受不了。”一大爷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一张手纸多金贵啊，就你白白浪费啦？
“我也没把握住，这拉肚子没法控制不是？
傻柱，傻柱那有，你匀点，将就着用，回头还得麻烦一大爷给我送点来。
我知道一大爷不会见死不救的，哎哟哟，我的肚子又疼了。”许大茂蜷缩着自已的身子，疼的驴脸更长了。
“就你这瘪三，一头栽进粪坑淹死算了，省得浪费空气。”傻柱拉好了，擦了屁股，站起来提裤子道。
“你都用完了？没给我留点？”一大爷见傻柱没给他留点手纸，沉着脸道。
“别急，一大爷，我这就回去给你拿去，你那手电筒给我用一下，天太黑了，走路不好使。”傻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