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要去看傻柱,那还能行?
好不容易才把李凯华拉拢到自已这边,岂肯轻易放手。
要是被傻柱、易中海拉拢去,自已又要变成孤家寡人的孤军奋战了。
这小子真不是踏马好东西,不过我许大茂喜欢,只要你能整治傻柱,贾家跟一大爷这一伙人,要什么都给你。
不就一块手表嘛,凭咱这肥差,还怕以后弄不到吗?
“好,我写还不行吗?没见过你这样的,送你东西,还要给你打欠条儿。
爱死你啦,小样儿,整的跟女人似得。”
许大茂的骚劲又上来了,轻轻拧一把李凯华的棉袄道。
真骚!
李凯华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许大茂按照李凯华的意思,写好了字据,又细心的签上自已许大茂的名字,递给李凯华。
看着到手的字据,和崭新的手表,李凯华心里欢喜的很。
蠢猪!
许大茂的心里也高兴,这些年,仅凭他许大茂一人根本办不了一大爷跟傻柱联合起来的小帮派,翻不起大浪。
不是说了嘛,一个人打水都不带混的。
李凯华的犀利让许大茂很佩服,刚来就狠狠的给三大爷上了一课,一大爷也没捞着好儿,二大爷那混球不足为惧。
只要扳倒一大爷跟傻柱就成。
一大爷是谁?八级钳工?轧钢厂数一数二的技术工。
在那个年月技术工最吃香,厂里的一把手杨厂长都得敬着易中海。
二大爷就稍微差点,八级锻工,厂里虽不是遍地都是,但也每个车间都有好几个。
为了能够找人联手扳倒一大爷,许大茂都有点疯狂了。
120块钱的手表说送就送,心疼的抽筋也得咬牙送出去。
只要李凯华收了他的手表,肯定就会站他这边。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
傻柱子,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比。
棉袄加手表,兔子满山跑。
李凯华是我许大茂的了。
许大茂心里的小九九,李凯华明白的很。
正是利用许大茂的这一弱点,咱才能好好的薅他的羊毛。
拿着东西回到自已的小屋。
甩掉身上的破棉袄,换上许大茂给的大半新的棉袄,哈,还挺暖和,新的就是比旧的好。
戴上亮锃锃的手表。
嚯!帅!
也没有个钟,手表是要对一下时间的。
好像一大爷家有一个座钟,晚上去一大爷家对一下手表。
拿起筷子戳了一下鸡肉,能戳下去了,说明鸡肉已经炖烂了,然后又用筷子扒拉几下,软嫩的鸡肉都快要熬脱骨了。
行了,老母鸡汤炖好了。
现在天还早,工人都还没下班,桂花姐也没回来呢,咱先给那三个小崽子盛点鸡肉过去。
李凯华找了一个特大号的大海碗,用勺子盛了一多半的鸡肉,又加了些许鸡汤,满满当当的一大海碗,在上面又倒扣一个大海碗。
这样端过去香气会少溢出来,也不会让鸡肉凉的太快,毕竟外面的温度太低。
隔壁的贾张氏跟秦淮茹早就闻到窗户缝里溢出来的鸡肉的香味儿了。
这个时候正在自家屋子里骂街呢。
“这个短命鬼又在熬鸡汤了,太香了,我呸!整天就知道大鱼大肉的吃,咋不吃死你这个王八羔子。
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端点来给咱家棒梗吃吃,他的买鸡的钱都是我们家出的,理所应当的端点来。
没良心的东西,咋不噎死你。
呸呸呸……”贾张氏的心里那叫一个恨。
正在纳鞋底的她,恶狠狠的朝隔壁屋瞪着母狗眼,面前啐了一地的唾沫星子。
右手拿的针锥狠狠的朝自已的脑袋上挠了挠。
“哎哟!疼死老娘了。”
过去女人做针线活儿都喜欢把针儿放在自已的头上来回的摩擦几下,针就会变的特别滑溜。
因为那年月没有洗发水,洗头都是用胰子或者碱水,也不经常洗头,所以头上就会油腻腻的。
这老虔婆只顾着骂李凯华了,竟然忘了手里拿的不是小针,是大锥子。
鞋底儿是用穿破的衣服布料撕下来,一块一块的用浆糊粘起来的。
晒干了之后特别硬,再加上鞋底要厚实,摞了好几层,小针根本就没法穿透,所以就发明了针锥这种东西。
特别硬的钢条儿,磨一个尖尖出来,后面再做一个抹型的手把。
纳鞋底的时候,先用针锥戳一个洞洞,然后再用小针把麻绳穿进去。
那会儿麻绳也是用拨浪锤子和麻线胚子自已在家拧成的麻绳。
我们这边的拨浪锤子一般是用牛小腿骨头或者是猪小腿骨头做成的,大概七寸长,两头宽中间细,在中间钻一个小洞,插一截带钩的硬一点的钢条就行了。
为啥用骨头来做?耐用呗!
经过长时间的使用和抚摸,骨头会变得油润发亮,骨头又沉实,手感很好。
左手提着麻线胚子,右手使劲一转拨浪锤,一下子就能转好久,拧麻绳的效率能提高许多。
伴随着贾张氏的惨叫,她的头顶上立刻渗出殷红的鲜血,而且还不止一处冒血。
秦淮茹本来在灶台上忙碌着,准备今晚的晚饭。
听见婆婆的惨叫,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来查看。
就算是怀孕快要生了,也照样要烧水做饭洗衣服,伺候婆婆和男人。
“怎么了?妈。”
“都赖那个没良心的短命鬼,害得我戳破了自已的脑袋,妈耶,疼死我了。”贾张氏早就放下手里的锥子,摸着被自已戳疼的脑袋怨恨道。
“咋这么不小心呢?算了,歇会儿,我瞧瞧有没有伤的多严重?”秦淮茹安慰着,就要来扒扒看。
“滚犊子,都怪你这小骚货,真是不成器的玩意儿,要不是你答应给一百块钱,那天杀的怎么会有钱买鸡吃?
挨千刀的拿着我们的钱在那好吃好喝,可怜我的乖孙子棒梗啥也吃不上,今晚你无论如何都去要点鸡肉给我乖孙吃。”贾张氏把心中的怒火全都撒在媳妇身上。
“妈,这怎么能怨我呢?要不是东旭太冲动,能踹坏人家的门嘛?人家口口声声的要报警,你还真想让东旭进去蹲大牢啊。
况且也没用您的钱呐。”秦淮茹委屈的替自已辩解道。
“东旭的钱就不是钱了吗?你这个不会挣钱,只会花钱的臭婊子,农村来的贱货,还长出息了不是?敢跟老娘我顶嘴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花我儿子挣的钱,还在家欺负他妈,你这是要上天了,不给你立点规矩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贾张氏伸手就要挠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