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见是这帮家伙,这才想起来,今晚他们干架的事儿。
既然都已经处理好了,一大爷也不想多事儿,一大妈早早的就钻进被窝了。
正准备撤回屋子里的一大爷,一眼就瞥见对面的贾家门口站着的秦淮茹。
这个时候,秦淮茹也正看着一大爷。
几个意思?真没钱了。
易中海只觉得心口疼。
想耷拉下眼皮,装没看见,可是晚了。
秦淮茹朝着易中海招了招手。
这事儿干的,不去还不行。
属狗皮膏药的,黏上了。
秦淮茹以为易中海真的没看见,使劲的继续招手。
坐月子的钱没了,不得找一大爷商量一下?你不是经常接济困难群众吗?咱现在是最困难的特困户了都。
易中海回头瞧了一眼睡熟的一大妈。
心一横,牙一咬。
悄悄的放下棉帘,蹑手蹑脚的来到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也来到院子中间的水池这里。
哪能在自已家门口说悄悄话呢!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想干啥?别再着凉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得风寒。”易中海依旧关切的说道。
秦淮茹听的心里暖暖的,在嘘寒问暖方面,一大爷比贾东旭强的太多了,也许是因为年龄大了,知道疼人。
但在那个方面,就不知道如何了,反正今晚李凯华好像是说他那个方面不太行。
“睡不着啊,一大爷,今晚的事儿你怎么看?”秦淮茹叹息一声道。
“身子这么重,别胡思乱想,再动了胎气。”易中海小心的叮嘱道。
这话说的像是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似得。
他知道秦淮茹说的事儿,是指李凯华给一大妈治病的事儿。
要是一大妈真的把心脏病治好了,给一大爷生个孩子,那就没她秦淮茹啥事儿喽,她能不关心嘛。
李凯华也没睡着呢,门是有厚厚的棉帘挡着,可窗户留着一点小缝隙,水池距离李凯华的屋子很近。
他们的悄悄话,李凯华听的真真的。
“李凯华讹了一百块钱,我坐月子的钱都没了,我咋还能睡得着啊?”秦淮茹瞥了一眼李凯华的屋子,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以前给了不少,你都花完了?”易中海疑惑不解的道。
“攒了五十块钱,今晚配上你借的五十,都给李凯华了,一分也没剩,死老太婆今晚回去又撒泼,非得让我们每个月给她五块钱的养老钱。
东旭那点工资你也是清楚的,二十多块钱,这么多张嘴,哪里还有钱省下来啊。
我真的都有点后悔了,不该要这孩子,生下来又要多一张嘴吃饭,倒不如去结扎得了。”秦淮茹带着哭腔说道。
“这哪能啊?能怀上孩子多么不容易啊,我天天做梦都想有个自已的孩子呢,要是你一大妈能跟你一样,这么容易就怀上,我天天让她吃香的喝辣的。”
易中海急忙劝慰道。
“一大妈命真好,遇到你这么善解人意,又能挣钱的男人。
唉,我的命真的太苦了,以前在农村,打小儿累死累活的在地里干农活,风吹日晒的,还吃不饱穿不暖。
这好不容易嫁到城里来,又摊上他爸去世,东旭虽顶替他爸去轧钢厂上班,可都快两年了,也不见给他调工资。
现在婆婆还见天的无理取闹,我都快要崩溃了,想死的心都有了。”秦淮茹一边羡慕一大妈嫁了好男人,一边哭诉自已命苦。
李凯华都快笑喷了,想要钱直接说,拐弯抹角的,也不嫌累得慌。
可易中海听的很感动。
多好的一朵鲜花啊,怎么就插在贾东旭那牛粪上了?
这要是跟了自已,再给自已一连生几个大胖小子,那该多好啊。
易中海痴迷的盯着秦淮茹,想入非非。
“唉,东旭这孩子是有点笨,我见天的手把手的教他,可他就是不开窍。
技术提不上去,工资自然也就提不上去。
人跟他一起进的厂子,只是见天的在旁边看,技术都在他之上了。
这技术提不上去,我也没办法开口跟厂子里的领导说,给他涨工资的事儿。
现在的二把手李怀德,处的还不是很熟,脾气还没摸透,再给我一点时间,寻到好机会一准儿给东旭的工资提上去。”易中海开导说道。
“真的太感谢一大爷了,天天为我们家的事儿操碎了心。
其实吧,我有好多的心里话只想跟一大爷您聊聊,您很会开导人,跟您说话我就会很开心。
跟您单独在一起,我就会觉得很幸福,我这心里的委屈都快要溢出来了,好想找一大爷您倾诉。
所以我觉得一大妈特幸福,我特命苦,我……”秦淮茹说着就把脑袋靠在一大爷的肩膀上了,微微闭上眼睛,一大爷也没避让。
嚯!小情侣幽会呐!
一大妈、贾东旭你们没觉得头上绿油油的吗?
秦淮茹小声的抽噎了一会。
“好了,别难过了,我身上也没有太多的钱,这十块钱你先拿着,再过几天有机会,我再给你点。
你也知道的,我的工资都上交给你一大妈保管,每天给我一点零花钱留着买烟的,我再买孬一点的经济烟,尽量多省一点钱给你坐月子。
你也别太着急了,上火对胎儿不好。
你这不是还有些日子吗?来得及。
放心吧,坐月子还是要吃点好的,不然下不来奶水怎么奶孩子。”
易中海用自已的衣袖,给秦淮茹擦干脸颊上的泪水。
一边安慰,一边又掏出十块钱塞到秦淮茹的手里,趁机又摸了摸那双白嫩的小手,又细又滑,比自已家的老婆子那粗糙的手舒服多了。
“谢谢一大爷,要没有你的帮衬,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了。跟你说了这么多,我这心里敞亮多了,也不觉得那么憋屈了。”
秦淮茹破涕为笑的接过十块钱,娇羞的说道。
“谢啥啊?都自已人,说谢就见外了不是,跟我你还客气啥,以后再说谢字,我可跟你急啊。”易中海嗔怪道。
“好好好,知道啦,以后当着外人面儿还是要客气着,没外人我就不客气啦。”秦淮茹撒娇的说道。
“就受不了你这个样子,一见你流泪呀,我这心里疼的都抽筋。”易中海咬着秦淮茹的耳朵道。
“在这院子里就一大爷您最心疼我,那个木头榆子的贾东旭只知道喜欢我的身子,一点都不照顾我的心情,讨厌死了。”秦淮茹顺势依偎在易中海的怀里柔声细语道。
哎哟喂!易中海的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