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听见了吧,这可不是我逼他说的。
这孩子小,只要好好的引导,长大后还是会出息的,自已的孩子别整天的不教他学好。”
李凯华站在八仙桌的前面,对在座的街坊邻居说道。
很明显,他现在已经完全抢了二大爷的风头,众人也都频频点头。
“棒梗,可不许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他撞了你,还把你撞伤了,我可是都看见的。
别怕他,有奶奶护着你,那个没良心的不敢把你怎么样。”
贾张氏把手往自已的衣服上来回擦了擦,又嫌弃的瞥了一眼一大爷,快走几步来到棒梗跟前道。
“妈,你这么做会把棒梗教坏的,让他自已说。”
秦淮茹壮着胆子对婆婆说。
“你这不要脸的扫把星,自已儿子受欺负了,你不帮儿子出气,还胳膊肘往外拐,帮那个小白脸,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臭婊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就要去打儿媳妇,贾东旭跟个傻子似得,站在旁边一动不动,任由自已的母亲撒泼。
“东旭,你看看妈。”
秦淮茹往后躲闪着,看着自家男人呼救。
贾东旭装作没听见,懒得理自已的女人,一点本事没有,整天就知道哭。
“够了!贾张氏,现在开会呢,这儿可不是你撒泼打滚的地儿。”
二大爷见没有自已说话的份儿,气哼哼的大吼一声。
会场顿时安静了。
“就是,让我们院子里德高望重的二大爷问话。
棒梗,你来二大爷面前,不要怕,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李凯华对棒梗摆了摆手说道。
秦淮茹松开手,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李凯华。
别为难我家棒梗!
理解反了吧,一直是你们家在为难我好吧。
李凯华回以冷漠的眼神。
棒梗稍有胆怯的走到八仙桌前面。
“别怕,乖孩子,二大爷是很公平公正的人,不会冤枉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跑任何一个坏人,绝不姑息养奸。
你老老实实的说实话,今儿早上到底是谁撞的谁?”
二大爷的官腔拿捏的很到位。
棒梗踌躇的看了看李凯华,见他笑眯眯的盯着自已,虽然是笑,但在棒梗看来,比一头老虎还恐怖,这家伙蔫坏,笑里藏刀。
“棒梗,大胆的说,咱不怕他,奶奶给你撑腰。”
贾张氏铁青着堆满横肉的老脸,给孙子鼓劲儿。
棒梗又回过头看了看奶奶、爸爸、妈妈。
唉!你们仨加起来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真的是我自已不小心撞了凯华叔叔,我说的是实话。”棒梗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实话。
“得,真相大白,我终于沉冤得雪,被人冤枉的滋味儿真不好受啊。”李凯华如释重负的叹口气道。
“这第一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李凯华没有撞贾家的棒梗,是棒梗撞了人家,李凯华不追究棒梗的责任,这事儿就翻篇了。”
二大爷干咳了两声,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道。
贾张氏的母狗脸也没了之前的精气神了,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满脸不甘的看了看棒梗。
这孩子,咋不跟奶奶一条心呢?讹他十块钱,够咱们吃肉的了。
“行,既然二大爷发话了,我也不会跟一个孩子计较,这事儿就翻篇了,不过,棒梗,以后走路要小心点,这次得亏是撞了我,要是下次撞了后院的老太太,那可不得了,她老人家的身子骨可没我结实,撞个三长两短的,可就不好办了。”
李凯华故意提高说话的音量,聋老太一般不来开会,但今儿说不定会偷偷的听墙角。
没错,老太太会听墙角。
李凯华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听的真真的。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垂花门后,用手捂着嘴儿偷着乐呢。
这个新来的臭小子还挺有良心,处处都为老人家着想,吃肉不忘老祖宗,现在就连走路也不忘。
行!给处。
“你这个挨千刀的,咋?天天盼着我们家棒梗撞人?”贾张氏没讹着钱,心里憋屈的很,就算捂上半张嘴,她也要怼上两句。
“行了,人家不追究已经是够宽宏大量了,你还想怎样?”一大妈斥责道。
你心里憋屈?我一大妈的心里更憋屈。
好端端的小老头被你硬生生的破了相了,以后都没脸见人了都。
一大爷黑着脸,恨得后槽牙都痒痒,清白之脸就这样被她给玷污了。
贾东旭也是自知理亏,黑着脸站在一大爷后面,棒梗的事情处理完了,还有自已的事儿呢,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狮子大开口呢?要真把自已送去派出所,这个家咋弄?
就算二大爷调剂,不报警,赔钱肯定是少不了,可家里的家底儿都在老妈那……
贾东旭偷偷瞄了一眼老妈。
想虎口里拔牙,有点难。
“凯华大兄弟,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棒梗的事情都能翻篇儿,那我们家东旭的事儿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也就翻篇儿了不是?”
秦淮茹走到棒梗跟前,拉着棒梗的小手,含情脉脉的对李凯华趁机说道。
很聪明嘛,想一块抹啦?没门儿。
还真没门,咱家的门可是被你家的大老爷们儿撞烂了,大家可看的真真的,就这么算啦?咋行?得讹钱呐。
现在这年月一扇门做新的也要得六七块钱吧,问她家要个五十块钱,不算过分吧,嘿嘿嘿……
“一码归一码,棒梗是个孩子,我不跟他计较,因为他没脑子。
你家男人他是成年人,难道也没脑子吗?不经过我的许可,擅闯民宅,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偷偷摸摸的,顶多是一贼,拘留半个月也就行了,可他明目张胆的踹我家的门,就一个活土匪。
我估摸着要是被抓去的话,最起码得判个一年半载的。”李凯华毫不犹豫的无限放大贾东旭的踹门事件,说的还真夸张。
吓得秦淮茹紧咬嘴唇,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难以掩饰出一言难尽的渺茫神色。
自已男人真要被判一年半载,自已跟孩子该怎么活啊,况且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Duang,Duang,Duang!”
二大爷又要敲黑板了。
你们这些猴崽子,完全无视我二大爷的存在吗?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得嘞!二大爷,还得您来。”李凯华俏摸喜得坐了下来道。
秦淮茹也只好拉着棒梗退回原位,没心思坐下,紧张兮兮的站在那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凯华。
只要他肯放过自已男人,秦淮茹给他当牛做马都乐意,最好晚上也让她去当牛做马。
想啥呢?你不过是一破鞋,咱可是纯爷们,清清白白的纯爷们,岂能让你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给玷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