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逐渐安静下来,李凯华盘算着明天的事情,不知不觉之间进入梦乡。
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放水的声音,才慢慢睁开惺忪的双眼,右手挪出热乎乎的被窝揉了揉眼睛,天亮了。
随意的在枕边摸了摸,空荡荡的,摸了个寂寞。
没有手机的日子还是有点不习惯,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几号了。
一觉睡到自然醒,不用定闹铃早起赶时间真的很轻松,觉睡饱了整个人都精神抖擞。
李凯华还是喜欢看时间过日子,决定等上班以后拿到钱和手表票,一定要买一块手表。
三转一响是这个年代小伙子结婚必备的东西,三转是指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一响是收音机。
缝纫机咱是用不到,自行车厂里给了,手表必须安排上,收音机也可以有。
听听广播里的新闻,打发一下寂寞无聊的时间,也能多了解当时的政策,紧跟时代的脚步,抓住时代的机遇,就算是猪都能飞上天。
已经是三月份了,今天好像是六号,早晨屋外还是很冷,地上的积雪还没完全融化,五十年代的四九城比后世要冷很多。
屋外的寒风还在肆虐,窗帘随风摇曳着。
李凯华往被窝里缩了缩,炕没烧起来,仅仅凭借自身的温度暖的被窝,舍不得那一点点温暖这么快就消失。
不上班赖床应该没问题吧。
李凯华终究还是战胜了束缚自已的棉被,坐了起来穿上棉袄下床了。
没有蜂窝煤早上起来刷牙洗脸都是问题,无奈拿着刷牙缸子在水龙头接满了冷水。
胡大壮和他的伙伴们干活很仔细,水管上包了厚厚的棉布,防止水管被冻裂。
自家屋子里有水龙头真的很方便,不用大清早的去院子的水池排队。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还有三天的时间就要去厂里上班,必须抓紧时间把自已的小窝安排妥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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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李凯华戴好围巾和手套,锁好温馨小屋就要出门。
“哟!小华兄弟,屋子都拾掇好了吗?”
秦淮茹刚好端着一大盆脏衣服从自家屋里出来,抬眼就看见李凯华出门,于是热情的打招呼道。
这个女人就好比是一台洗衣机,整部电视剧里就见她天天洗衣服。
“秦姐早!额,好了,我打算去买一车蜂窝煤回来,再买一些粮食和蔬菜,中午就可以在家做饭了,在外面买着吃实在是忒贵了。”
李凯华礼貌的回道。
“呵呵……看不出来你一个大小伙挺会过日子的嘛,会做饭不?姐做饭可好吃了,要不你给点生活费,搁姐这搭个伙。”
秦淮茹微笑道。
好家伙!这就开始吸血了吗?不对啊,贾东旭还没死呢。
“不用了,我会做,打小我就喜欢跟着妈妈屁股后面学做饭,虽然比不上外面的大厨,也能做出我自已喜欢吃的饭菜。”
必须把这缺口堵住,绝对不能给秦淮茹可乘之机,绝对不当傻柱二号。
被李凯华直接拒绝,秦淮茹的脸上有点臊得慌,慌忙走向水池……
李凯华裹紧身上的棉衣往垂花门走,这个温度骑自行车可不快活,还不如步行暖和。
过门槛的时候,一个胖嘟嘟的约摸四五岁的小男孩头也不回的朝他这边撞过来。
李凯华本能的躲闪,小男孩没刹住车,一下扑倒在地,疼的嗷嗷大叫。
“是哪个小瘪三敢欺负我们家棒梗?看我不撕了他?”
李凯华正准备蹲下去扶起小男孩,只见圆滚滚的老肉球贾张氏从自家屋子里连滚带骂的就冲了出来。
棒梗?秦淮茹和贾东旭的儿子。
“奶奶!呜呜呜……我疼……呜呜呜……”
棒梗趴地上哭喊道。
“这谁呀?这么不长眼睛,属青蛙的吗?眼睛只会看头顶,不会往下瞅瞅,看把我孙子撞的。”
贾张氏急忙蹲了下去查看棒梗的伤势。
“你可别冤枉好人啊,我可没撞他,是他自已跑过来撞我没撞着,然后收不住腿脚儿,才跌了狗啃屎。”
本打算好心把棒梗扶起来,一听贾张氏满嘴喷粪,臭烘烘的冤枉人,李凯华瞬间就不乐意了,站直了身子怼道。
“原来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抢了我们家的屋子不说,现在又来欺负我们家棒梗。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你还是人吗你?要是把我孙子撞哪好坏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大怒的跳着脚骂道。
“嘿!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撞你家棒梗了?
都说是他自已跑的太莽了,自已摔倒的,如果不是我躲闪的及时就连我一块撞到了。
再者说了,什么叫我抢了你们家的屋子啊?这房子是轧钢厂分给我的,是我的房子,不讲理也要有个限度吧,哪有你这样随随便便给人家扣帽子的?”
李凯华可不会惯着他,这个老泼妇必须得管管。
整座四合院都是轧钢厂的,如果不是他男人和儿子都在轧钢厂上班,就凭他一个农村来的怎么可能住这里?
“这房子是我们家先申请的,我们一大家子五口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根本就不够住,轧钢厂就是偏心,街道办的王主任也偏心,凭什么就给你一个人住?”
贾张氏也顾不得趴地上哭的棒梗了,跳了起来用手指着李凯华就撒泼。
“王主任说的很清楚了,你们家就一个城市户口,这里住不下就回农村去。
让你们一大家子住在这里已经对你们很仁慈了,可怜你们孤儿寡母的,你们倒还蹬鼻子上脸了?
信不信我到轧钢厂举报让你们都滚回农村去?”
李凯华一把甩开贾张氏指着的手指,眯着眼睛,斯斯文文的,不慌不忙的道。
你还别说,这一招还真的有点作用了,贾张氏的嚣张气焰稍微退去了点。
她真的很害怕轧钢厂和街道办把她们娘几个撵回农村去的,好不容易才从农村上来,就算是在这里喝稀饭也不想回农村受苦受累了。
“怎么啦?怎么啦?一大早的吵吵什么呢?”
一个四十多岁,理个平头的中老年男人披着一件棉衣从中院的东厢房里走了出来,古铜色的大脸上镶嵌着一双深邃的大眼睛。
一大爷易中海!
这个时候贾东旭也挑开帘子走出屋子,秦淮茹听到儿子的哭声也放下手里的衣裳走了过来。
几个意思?想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