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怎么啦?怎么这么臭呢?有人泼粪便了吗?”李凯华可不会惯着贾老太。
虽然打算收敛一下锋芒,但一看贾张氏的德行?
不行!
咱不能让这老东西骑脖子上拉屎,得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咱不是好欺负的。
“哟!这谁呀?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想死也不选个日子,没长眼睛吗?
你妈妈没教你如何尊老爱幼吗?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睁开狗眼看看,这个院子里的人谁不认识老娘我?”
贾张氏瞪着绿豆眼恶狠狠的道。
贾张氏在屋子里纳鞋底,听外面有人说话,早就趴窗户下面偷听了。
隔壁的西厢房她一直惦记着,今儿个一听西厢房给别人了,那她的心里可不能过了。
后槽牙恨得直痒痒,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刚好看到自家的儿媳妇跟一小年轻眉来眼去,气就不打一处来,火‘腾’的一下就烧到眉毛了。
“哦!原来是一条老母狗在这放屁呢,难怪这么臭!以后我要准备个打狗棒才行,不然被疯狗咬伤了,还要花钱打疫苗。
花钱倒是没问题,咱有的是钱和票,但也不想被疯狗咬不是?不伤人但膈应人,恶心人!”
李凯华慢声细语的道。
“你……你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你骂谁是老母狗?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伸出利爪就要挠。
“谁乱咬人就说谁?一直狂吠个不停,还说不是老母狗?”
李凯华轻轻往后一闪,贾张氏扑了个空。
由于太过用力,身体又太过肥胖,前心重,脚跟轻,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啃屎。
“哎哟喂!老贾呀!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吧!有个小杂碎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呀!老贾啊!你快显灵,下来吧!把这些欺负我们的杂种全带走吧……”
贾张氏坐在地上,一拍大腿,把她的召唤亡灵的绝活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就开始招魂了吗?”李凯华鄙夷地道。
“快起来,跟一个孩子撒泼打滚,像什么样子?都几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改改你这臭德行。”王主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王主任呐!你都亲眼看见了吧,这个臭小子是如何对待老人的?无论如何这西厢房也不能给他,就应该给我们贾家,他一个人住的了这么大的一间房吗?
他三大爷,你也瞧见了吧,像这种没有素质,没有教养的人怎么能住进我们文明四合院呢?
一个老鼠坏一锅汤啊!赶紧把他赶出去,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入住四合院。当真让他住进来,以后这院子里就永无安宁之日了。”贾张氏抹了一把鼻涕说道。
“你家就你儿子一个户口,凭什么要两间房啊?如果你再这么胡搅蛮缠的话,我们街道是有权利把你和你儿媳妇撵回农村去的。
让你们在这住已经是对你们的特殊照顾了,真是得寸进尺!”
王主任严厉的对坐在地上的贾张氏道。
“可我们家真的不够住,现在已经是四个人挤在一间屋内了,等将来再生几个就要打浆糊粘墙上了,你们街道总该要体谅一下我们孤儿寡母吧。”
贾张氏仍然赖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
“你家人多,挤在一间房里暖和不是?”李凯华挖苦道。
“我们都是按政策办事,现在比你苦的人多了去了,如果真的住不下就回农村去,肯定就能住得下了。
或者你们自已掏钱买几间房,买一栋一进的院子,这样总够住了吧。”王主任对李凯华摆摆手,然后神情严肃的对地上的贾张氏训斥道。
贾张氏见王主任没给她好脸色,气势慢慢削弱下去。
“我们家就东旭一个人上班,现在还只是二级钳工,一个月才拿二十七块五,哪有钱去买一进的院子啊?”
贾张氏的苦瓜脸更加难看。
“妈!起来吧,大冷天的,坐地上久了对身体不好。”
秦淮茹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婆婆无理取闹,也不敢上前劝说。
现在看婆婆的嚣张气焰被王主任给掐灭了,这才走过来,弯腰想把贾张氏扶起来。
“啪!”一声脆响。
秦淮茹的白哇哇的俏脸上五根红色的指印一下就起来了。
“妈!你干嘛打我啊?”
秦淮茹纤细如葱的手捂着脸,泪水‘哗’的一下就涌出来,扑簌簌的掉落到地面上。
“都是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小贱人,整天在家勾搭野男人,我们家东旭在厂里辛辛苦苦的赚钱养家,容易吗?
我可怜的儿子啊!快来家看看你这个不要脸的媳妇吧,又在家勾搭人家小白脸。”贾张氏继续撒泼。
“妈!我没有。”秦淮茹的泪水跟断了线的珍珠,哭的梨花带雨。
“你这小贱妮子还敢跟我犟嘴?”
贾张氏‘嚯’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出肥硕的右手又要去打秦淮茹。
“哎哟喂!我的手,疼疼疼……”
还没等她的手落在秦淮茹的脸上,就被李凯华一把抓住,疼的她嗷嗷直叫。
“就算她是你媳妇,你也不能诬蔑人,什么叫野男人?什么叫小白脸?你想管教你媳妇,就回家管去,别在这里指桑骂槐。”
李凯华的动作很斯文,但力度很强大,手就像一把铁钳子死死的卡住贾张氏的手。
“疼疼疼……你这龟孙子快撒手,你这是欺负我老太婆,我教训我家儿媳妇关你屁事?你这么护着她,是不是看上她这个狐狸精了?”
不知进退的贾张氏还在激怒李凯华。
义愤填膺的李凯华不由自主的加大力度。
“哎哟妈呀!杀人啦……杀人啦……我的手腕要断了,再不撒手我可要报警了。”贾张氏痛的鬼哭狼嚎。
“快回屋去,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没功夫跟你在这瞎掰。”王主任又呵斥一声。
“小李!别理她,我们进去看看房子,这么久没人住要好好的打扫一下。”
听王主任这么一说,李凯华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不早,不赶紧把屋子收拾好,自已晚上就要挨冻,于是松开了手,不再和贾张氏计较。
贾张氏也自知没趣,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进了自已屋子,临进门的时候还朝着外面‘啐’了一口,翻了个白眼。
李凯华也不再理会她,反正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以后有的是机会治她。
三大爷已经看出来,这个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家伙,其实一肚子的坏水,蔫儿坏。
睚眦必报,不好惹,必须把他赶出去。
贾张氏是谁呀!在他面前都吃瘪,那自已之前的那点事就不算什么了。
看到贾张氏惨败,阎埠贵的心里倒是平衡了许多。
王主任已经打开了房门,一股霉臭味扑面而来。
“呸呸呸……好难闻!”王主任被呛的倒退几步,赶紧出来。
“不行,散散味儿!”王主任深呼吸道。
“自打上一家老刘家搬走两年多,就一直这么锁着,窗户也是关着的,空气不流通,肯定不好闻,有气味。”
阎埠贵虽然不待见李凯华,但他爱贪小便宜呀,之所以没离开,是想着屋子里有没有这个臭小子不要的东西,他好顺手牵羊。
李凯华心知肚明,扇了阎埠贵一耳光,现在该给他一颗糖了。
就他这爱贪小便宜的性格,最好利用,刚刚好可以被自已当枪使。
李凯华站在门旁,看了看屋内还有几件破败不堪的家具,都长了厚厚的一层绿霉。
木头受潮,加上长时间的不见阳光,就喜欢长霉,屋子里的霉味就是这些上了霉的家具散发出来的。
这些家具肯定不能用了,都是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