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宁这时抬头看着萧灿,“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变,依然感情用事。可是男人,是搞事业的,不会在意你是不是有眷恋,更不会在意你是不是有感情的人。挡住男人事业的东西,就是巨大的阻碍!阻碍就该消失!”
“李奎宁!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李奎宁不作声。
“你说感情阻挡男人的事业了,那我呢?你对我没有情感,你娶我做什么?” 萧灿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你这个王八蛋,你觉得我拖累你的事业,又对我没有感情,你还非要跟我结婚!哪有你这样的人!”
李奎宁眉头紧锁:“别这么大声,我正在思考问题。”
萧灿的热情被冷水浇灭,她的声音变得尖锐:“你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你变得和于又楚一样!连我也不能让你兴奋。”
李奎宁冷冷地回应:“科学需要冷静的头脑,不是情绪的宣泄。”
萧灿的情绪被点燃了:“冷静?你总是这么冷酷,连我们的关系都变得冷冰冰的!”
李奎宁语气依旧平淡:“我们是在研究所的实验室,不是在家里。”
“实验室?”萧灿的声音开始颤抖,“你做科学是为了探索未知,不是为了变成只会工作的机器人!”
李奎宁站起身,试图平息事态:“萧灿,我想我们现在讨论的不应该是感情问题。”
“不是感情问题?那是什么?我们的婚姻?”萧灿的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我以为你能把我从于又楚手里拯救出来,结果,你把我推向更糟糕的深渊!”
李奎宁叹了口气:“萧灿,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能总是活在过去。”
“成年人?成年人就可以忘记初心吗?”萧灿的情绪彻底失控,“你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李奎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萧灿,世界是变化的,我们都在变,这是成长的一部分。”
“成长?这就是你所谓的成长?变得冷漠,变得无情?”萧灿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
李奎宁沉默了,他知道萧灿的话触动了他的内心。他走到萧灿身边,轻轻地抱住她:“我知道,我忽略了你的感受。但其实,我一直都在保护你不受伤害。”
萧灿挣脱李奎宁的拥抱:“我需要的不是你的保护!我需要的是你的理解,你的支持!”
李奎宁轻声说:“我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
萧灿抬起头,泪眼婆娑:“所以,你会改变的,对吗?”
李奎宁点头:“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我只是不擅长表达。”他叹了口气,接着对萧灿说道,
“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也许你很难理解,但请你不要打断我,好好地听下去。其实,于又楚一直在对你花言巧语。他不仅和他的经纪人有染,还勾搭了你的高中同学方黎,并且……”
“等一下,你等一下再说。你确定你说的是方黎,不是高阳,对吗?”
“是的,就是方黎。于又楚他勾引了方黎,并且还和方黎生下一个孩子。于又楚也没有和方黎结婚,他让这个孩子认你另一个高中同学高阳作为母亲,并且让孩子跟随高阳姓高,起名高语一。也就是说,你的高中同学方黎,经历了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事件。而方黎,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于又楚的忠诚,一直蒙在鼓里。后来,她的孩子高语一,有一天晕倒在我的研究所门口,于是我便收养了他。他和李宝宝一块长大……”
萧灿的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闪回着过去的回忆。她想起,有一次为了追问陨石的事情,她和于又楚追到方黎的学校。当时,她在方黎的桌上看见方黎和于又楚的合照,于又楚矢口否认那是他,而方黎也没有承认照片里的人就是于又楚。结果,她选择相信了于又楚的说辞。后来,她又遇见了方黎,方黎已经生了好几个孩子,而且那时迟迟没有告诉萧灿,孩子的身世,更没有透露过她丈夫的情况。语一,这个名字,现在也能理解了:语,取“于”的谐音,一,即唯一。萧灿把这些细枝末节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这才明白,藏在细节里的真相早就呈现在自已眼前,是自已先入为主的观念,使得她轻易地相信于又楚的一面之词。她感觉自已的心脏一紧,连忙捂住胸口,慢慢地蹲在地板上。
“我心好痛啊!好痛!”
“萧灿!你不要紧吧?” 李奎宁关切地问她。一旁呆愣站在原地的李宝宝也说话,
“妈,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用担心。但我现在站不起来了,就这样让我蹲在这里吧!李奎宁,你继续说你的,不用管我!”
“好吧。其实前面这些还没有讲到正题。我这些年,一直在穿越时空,就是为了保护你,不受于又楚的伤害。因为,于又楚他穿到每一个时空,都在找各个时空里追知晓真相的萧灿。他的目的,是要确保她不把事情说出来,不去破坏他的形象。于又楚实际上处心积虑要干掉每个时空遇见的萧灿。而我,每次都赶在他动手之前,先干掉他。你在伦敦遇见的那一次,就是我抢在他对你动手前先下手。可惜被他逃了。”
“所以,那次他没有再回来,是因为他不敢再回来,他知道你已经识破他的诡计,他在躲着你。” 萧灿蹲在地上,目光盯着地板,补充李奎宁说的事情。
“没错,正是如此。”
“李奎宁,其实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人。我之前在别的时空,遇见了另一个自已,我叫她贵妇萧灿。那个贵妇萧灿也跟我说,于又楚有问题,要我防着他。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于又楚确实要对我不利。”
“你说的那个贵妇萧灿,她有没有跟你说,去哪里找证据?找什么证据?”
实验室的灯光映照在他们身上,仿佛在见证这一刻的相遇。年老的李奎宁和年轻的萧灿,在跨越的时空里互相体谅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