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灿把矮冬瓜揪到高阳所在的房间之后,顺势往地下一推,矮冬瓜脸着地板,摔了个脸开花。
“哎呦,你个臭婊子,下手真够狠的,疼着大爷了,哎呦!” 矮冬瓜摔个大趔趄,嘴里也不忘开骂。
“疼?你还知道疼?我看皮鞭抽你两下,你就不知道疼了。” 萧灿边说边找皮鞭。
“哎呦哎呦,我知道错了,别抽我,别,别!” 矮冬瓜开始求饶。
“说,手铐钥匙在哪里?” 萧灿厉声说道。
“在,在我腰间的钥匙串上。”
萧灿走到矮冬瓜面前,从他腰间搜身,果然有一串钥匙。
“好几把钥匙,哪个是这个姑娘的手铐?”
“编号05的就是。” 矮冬瓜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萧灿找到05号钥匙,给高阳的手铐开了锁,接着把手铐一端铐在矮冬瓜手腕上,一端铐在架子上。
“哎,我都告诉你是哪把钥匙了……你怎么反倒还铐起来了?哎呦!”
“说,怎么从这里出去?” 萧灿再次掏出刀,架在矮冬瓜的脖子上。
“我说,我说……你,你得伪装,把你头发绑起来。”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只能在周日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跑出去。因为监控每周日覆盖一次,每次覆盖旧监控大概需要两分钟。”
“所以要等到周日晚上,而且只有两分钟的时间?”
“啊,对,对。”
“今天周几?”
“今天周六。”
“所以就是明晚了!”
“是,而且,你只能贴着墙走,只有墙边是监控照不到的地方。”
“也就是说,我只需要贴在墙边,等待两分钟监控覆盖时间,从墙边奋力跑出去?”
“是,是这样没错。”
“还有别的什么你没有说的?”
“没,没有了。”
萧灿见他突然回答得如此顺畅,怀疑有诈。便质问他,
“这房子里还有其它人吗?”
“现在除了你们俩,加上我,没有其它人了。”
“现在?什么时候会有其它人来?”
矮冬瓜突然不回答了。
“你是不是在等救兵?说!” 萧灿突然凶狠,拿着刀抵着矮冬瓜的脖子。
“今晚!大老板会来!你们,你们逃不出去的!哈哈哈!” 矮冬瓜忽然放声大笑,恐怖又略阴森的笑声布满了整间房间。
“哟,我好怕哟,怕你们大老板,好怕怕!” 萧灿怪腔怪调地模仿矮冬瓜说话。可矮冬瓜沉浸在其中并未察觉出讥讽,他继续得意洋洋地说道,
“哼!现在知道怕了?我们大老板,不仅才高八斗,而且什么事他都能给办咯!这等厉害角色,让你瞧见,那是你运气好!”
“大老板神通广大,佩服佩服!敢问大老板何方神圣?”
“大老板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他就是……嘿!想套大爷我话?门儿都没有!” 矮冬瓜头一扭,表情变得趾高气昂。
“你到底说不说?!” 萧灿狠狠地给了矮冬瓜几脚,矮冬瓜疼得“哎哟哎哟”乱叫。
“女侠饶了我吧!女侠!女侠!……” 矮冬瓜被踹了几脚,突然服软,“女侠,我说,我说!”
萧灿停下来,说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老实回答,不然就给你噶在这儿,也不会有人管你的!”
“好好好,我说!其实我并不知道大老板真名,只是听说他学历很高,善音律又懂天文,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我们私底下称呼大老板宝儿爷。”
“宝二爷?难道大名贾宝玉?” 萧灿听到哈哈大笑,“那我就是贾宝玉他爹,狠狠地治他!”
“你!!你!!出言不逊!!看大老板怎么收拾你!!”
“我等着,他几点来?从哪来?”
“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别着急,大老板还是怜香惜玉的,你要是稍微顺从一些,兴许折磨你的时候不用大皮鞭。”
“哎哟,那用什么?用地上那个女人的胶体?”
“那个女人,她隆胸隆屁股,大老板摸的时候稍微用点力,她就破了!哈哈哈!”
萧灿见他描述一个女人的惨状竟然还笑得出来,心生厌恶,伸脚又踢了几下矮冬瓜,矮冬瓜疼得从笑转哭,不敢再言语。
“真是个垃圾!” 萧灿大骂,“你们贾宝玉自已来?带不带他小厮和书僮?”
“我们老板那能带小厮书僮么?那肯定带保镖呀!你打不过的,你也就打打我,你跟他们打,我怕你干不过一回合!” 矮冬瓜一说起贾宝玉就得意忘形,边说还不忘贬低萧灿太弱。
“你这矮冬瓜,听人话都听不明白!也罢!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贾宝玉和小厮都是哪等货色!” 萧灿的嘴皮子也不甘示弱,定要叫他矮一截!
“嘿!小妖女,你也就还能逞这一时半会了,等……等大老板一来,你等着瞧啊!” 矮冬瓜似乎畏惧萧灿的脚踢,说了一半,也不敢再骂骂咧咧,口舌有所收敛。
“嘻嘻,你以为你不骂我,我就会放过你吗?” 萧灿说完,脚踩着矮冬瓜的脸,啐了一口唾沫,“等贾宝玉来的时候,我劝你最好闭嘴!但凡被我发现你通风报信,你完了,今晚就是你最后一夜!呸!”
萧灿骂完矮冬瓜, 侧身扶着高阳往客厅方向走,她把高阳放在沙发上,
“高阳,你坐在这休息,我去给你找药,包扎伤口。”
“不用了,这点小伤包扎什么。”
“你少说话,省点力气,我刚才在厨房看到了白酒,这就给你拿来消毒。”
罢,萧灿走向厨房,打开橱柜门,把白酒拿出来,又在另一个柜子里翻出几块布,一块拿上往高阳身边走。
“会有点疼,你忍着一点。”
“这点疼不算什么。” 高阳闭上眼睛。萧灿见过她冷静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说。她把布条上倒满白酒,给高阳一圈一圈地包扎。
“我还没有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忍耐力变得这么强?” 萧灿边给高阳包扎,边问,“我印象中,你还是那个广播站里喜欢收拾屋子的小女孩。”
“是么?” 高阳的回答非常冷淡,“我不喜欢收拾屋子,我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