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草的手机收到一条讯息,对话框显示是来自于又楚,上面简短地写着:
“见面吧,小草。我在你家旁边的公园门口等你。”
小草收起手机,她想倒要看看这个时候于又楚要求见面是为了什么理由。
“没有人比你好,小草。” 于又楚一见到萧灿就急切地说,伸出胳臂抱住她。
“你确定吗?可是我不觉得自已是好人。” 小草皱了皱眉。
“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你为了我忍受我朋友的冷言冷语,忍受别人不公的对待,把苦都自已吞掉。别的女生,只会想方设法从我身上赚钱,只有你例外。” 于又楚急切地解释,“还有,我和完颜星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哪样?谢露都看见事情经过了,有第三个人证明,你还想狡辩什么呢?” 萧灿挣扎地推开于又楚。
“完颜星她在控制我,控制我帮她赚钱,我没有办法不听她的话。而你,是我生活中的小太阳,有了你,我的生活总算有了希望。”
“你有没有想过,人性本善还是本恶这个问题?”
“我想人本善的吧。”
“不是的,人本恶。人一出生本来什么也不会,却渴望了解更多知道更多,于是人类通过学习教育成为会阅读会交流会技能的人,渴望变成欲望,欲望不断变多,就像无脸男一样的丑陋。而本质上皆由于原始的欲望导致的。”
“那么你讨厌我吗?”
“我不喜欢人类。你懂吗?四千年前的古埃及人已经知道黄金是地球上最珍贵的东西,会用黄金制作黄金权杖,黄金王座,黄金座椅,会医术,会夜观星象知道猎户星座和大熊星座,按照这样高度发展的文明,为何四千年之后的人类仍然会为了资源而征战,为了私欲而撒谎,为了利益可以毫无原则和底线……千年来,道德毫无进展的人类为什么会这样?谁都解释不了人类发展的问题,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
“我不明白你说这些话的意思,但我愿意花时间了解你。那么,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
“学习技能是为了让人有自我约束的能力变得更好。因为人本恶,所以只要人类繁衍后代,且有未经过教育和培训学习的人类,那么丑陋恶毒的人类就会一直存在。除非地球上存在比人类更高等的生物体,人类现在的认知是努力归纳解构人类思维不能理解的事情。”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是说地球有外星人的意思吗?”
“不一定。我只是推测。或者说我的认知程度没有办法理解一些未解之谜,所以我归纳为有更高级的生物体存在。”
“你说的我不理解,但我想有一天我会了解你说的事情。”
“你要怎么了解?通过什么了解呢?” 萧灿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就好像几百年前所有人都认为光是白色的,光是有波长但又是粒子状的,光是无法触碰却能被肉眼看见的,但其实呢。”
“其实什么?” 于又楚突然开始追问。
“怎么?你想了解光吗?想了解的话去读一读量子物理学。量子物理学会告诉你,如果你想从城市去喜马拉雅山,不一定非得经过西藏,你可以突然出现在喜马拉雅山,这个叫做量子跃迁。你可以理解成很多事情不是连贯发生的,是可以跳跃着看见发生的。就像太阳光照射在地球一样,地球上不是每个地方都能接收到太阳光线的,但是光线确确实实涵盖了整个地球的。”
“所以你意思是光线可以不被人感知到?这我知道,就像人的肉眼看不见X射线一样。可是这和你说的去喜马拉雅山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意思是,光的运动轨迹是不被人预测的,在被人的肉眼看见之前,光已经决定了是跳跃着到达目的地还是将地图上的地点连成直线到达目的地。光有它的想法,人只能跟在后面追随。” 小草停顿了一下,看着远方,“你所看见的发光体都是光的孩子。但光的孩子是会爆炸毁灭一切,还是带给人类看见的惊喜,不是人类可以控制的事情。如果你有兴趣,就研究看看吧。”
“萧灿,我真的不明白,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起看星星,一起吃饭,一起看喜欢的电影,一起开心地大笑,你不怀念吗?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复杂深奥的事情。”
“我想告诉你,除了情感之外,人可以有更广阔的兴趣,可以花更多的时间与感兴趣的事物相处。就像你一直对待我的方式一样。”
于又楚愣住了,他才明白萧灿跟自已说了这么多,原因竟然是在埋怨自已太淡漠,对她的感情甚至不如他的兴趣爱好。这下他彻底明白了,他知道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他现在只能用行动来改变小草对自已的感觉。
“我明白了。我会让你看见我的实际行动的。”
“什么实际行动呢?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连写给我的歌词都是心不在焉的几句话,而我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对我说的,连正式称呼也没有!毕竟草地上的星星是萧灿,可完颜星也是美丽的星星不是吗?”
“萧灿!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我……我……!”
“怎么,你还想我继续拆穿你吗?你用你的方式,好像是说给我的礼物,但是由于每次你不具体称呼我的姓名,所以,看似好像在对我说话,其实把我看作另外一个人的替代品来对话也是可以的。”
“不对!你说的不对!我没有写你的名字的原因你明明知道的,这就是我的个性,我不擅长表达自已内心的感受。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要逼我说出来呢?为什么!”
“你倒是说啊!你敢在歌词的署名上写上给谁的吗?”
“我当然敢!”
“Please! 不然我就当你是海王在钓鱼。”
“那么你跟我结婚,我立刻外公布你是我的妻子。”
“你这什么逻辑?我跟你结婚,那我发现问题了,反悔了,就只能离婚,这合理吗?”
“我认为结婚证就是我能给你的最好保证书。”
“那是你认为的,但我不认为你认为的正确。”萧灿冷冷地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什么要说的话,我走了。”
萧灿走出五十米之后,一溜烟小跑,一跑回家,她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露露?你刚才有拍照拍到吗?”
“嗯嗯,拍到了,完整视频正发往你手机里。”
“OK,接下来看好戏吧。” 萧灿挂完电话,冷酷地看着谢露传来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