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临感受到这个身体正在极速衰老,灵力不停流失。
他试着缓缓运功,竟发现自已的功法可以融入这个身体里面,他当即止住了流失的灵力。
……
苏长宁看着躺在床上的莫问。
她没有灵魂出窍,只是照着梦里那样动作而已。
可是她感觉自已握着的手,正有灵力缓缓回流。
她止住了哭泣。
这是莫问的回光返照还是啥。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莫问,莫问的皱纹似乎在减少。
这是什么情况?
苏长宁赶忙把众长老喊入房间。
……
“掌门,你这是?”
温临看着女子离去,随后一堆人惊讶的看着他喊掌门,然后就有人问了这个问题。
他估摸不清,便不太好意思的说“受了点伤,不过不碍事。”
众长老虽然觉得奇异,但是也不好多问。
可能他之前重伤的样子是装出来的,而且看着“莫问”脸上的笑容,他们越发觉得恐怖。
还好自已并没有什么动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有人庆幸。
也有人低垂着头,惴惴不安,他们是见莫问濒死模样,便怕夜长梦多,也怕机会被他人先夺走,早早的便做了安排。
谁知莫问是出其不意,只是想试探他们而已。
温临看着众人不言不语,神情莫测的样子,大约也明白了。
不过,他不认识人,也不知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自然是不会惩罚他们的。
温临让众人先退下。
众人离去,只有女子看着他。
“爹,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苏长宁是真心说的,莫问没事真的太好了。
她还担心莫问死后,自已要经历一场权力的斗争。她可不想卷入政治中。
而且,莫问活着,她就有更多的资源了。
无论怎样想,她都是最不希望莫问死的那一个。
……
温临并不知道原主与眼前的人是如何相处的,不过,看着女子之前悲切的样子和现在真挚明亮的眼神,他想,这父女的关系应该不会太差吧。
可是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唯一能问的好像也就是她的功法。
他安慰了女子两句,见女子没有离开的打算,便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苏长宁感觉莫问对她好像没有那么慈爱的感觉了,就是很平常的样子。
她看着身躯已经年轻的莫问,他眼神没有严肃,也没有往日看她的那种慈爱,好像很平静却又有说不清的忧愁。
是他太累了吗。
苏长宁不好意思问自已的问题了。
……
温临不想多说什么,他怕说的越多破绽越多。
还是过几日再看看情况吧。
敷衍了女子几句,女子便离去了。
……
好几天也不见莫问来找自已,苏长宁想他可能事有点多吧,毕竟刚出关,便耐心等待。
可是数日过去,又到了考核前日。
莫问没有找过她,她心中惊奇。
这不正常,在考核前日,莫问都会来找原主的,而且,这么久了,莫问肯定知道了她的进步,他没理由不来看自已。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莫问是不是也被人寄居了。
她可以穿进来,那其他人自然也可以,而且,她的那个梦明明是说莫问是死了的,现在莫问可以说死而复生,与她看的穿越小说情节一模一样。
如果莫问被人穿了,那最有可能进来的人是谁?
是秉渊吗。
可是他一宗之主,会为了自已进秘境吗。她不敢确定。
……
温临的修为还是元婴后期,他也试着提升,可惜没有成效。
众长老坐在一起开会,莫问修为降落这么多,能否担任一宗之主让人怀疑。
莫问坐在高位,听着众人的讨论,他直接出声打断。
“诸位不必再争论,某自愿隐退,辞去掌门之位。”
他声音淡淡,透露着一股坚定。
这是温临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这么多天,他对这个宗门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不过没有原主的记忆,他在这里行事总是不方便的。
只有淡出众人的视线,他才可以默默提升修为,才可以慢慢找出苏长宁。
诸位长老见他如此识趣,也没再讨论什么,他们组织了这场会,说是讨论,但其实都是希望莫问能够自动隐退的。
毕竟没有哪个这般规模的一宗之主,只是元婴后期。
众人推举出了大长老成为新的宗主。
大长老思考一番,觉得让莫问这个曾经的一宗之主再来做长老也似乎也不太合适,不过如果让他直接成为太上大长老似乎也不太好。
众人商量一番,便决定叫他隐长老,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待遇和长老一样,至于讨论会之类的也可以不用来。
大长老还是怕莫问会想要重新夺权,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说不让他来讨论会,便说的隐晦。
温临自然听的懂,不用来也正合他意,他又不了解宗门的事务,而且现在他的身份尴尬,来这只是自讨没趣。
不过,大长老见他如此顺从的模样,又想到了莫求心,便说,考核他还是可以过来看。
温临一想,好像的确原主还有个女儿,那人没来找他,他都快忘了。
讨论完这一切,温临想着明日是考核了,便去看看原主的女儿吧。
月上枝头,温临站在院外,这么晚了,她会不会休息了。
他辞去了一宗之主的职位,对她会不会有影响,他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走入院中,海棠树下,女子身姿矫健,剑法如龙。
苏长宁看着终于来了的莫问,正准备提问,可是莫问依旧神色淡淡。
她顿时醒悟过来,试探道“我新悟出了一个功法叫汐水诀”果然,听到汐水诀,莫问神色一变,目光紧紧盯着她半晌。
“宁宁?”温临听到女子原本的话没有半分感觉,直到听到“汐水诀”,这是秉渊自创的功法,只传了苏长宁,不会有其他人使出。
他终于确定了,数日寻不到的人竟就在他眼下,而他成了她父亲。
他不由的觉得命运造化弄人,他竟成了她父亲。
带着近乎的肯定,他还是问道。不知是希望面前的人是苏长宁还是不希望。
对面点点头,也道“温临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