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祖宅。
林玄还不知道林海的遭遇。
即便知道他也没兴趣。
之所以不杀林海,是因为林海身上背负着许多因果未了断。
人与人之间会产生因果线。
而因果线分为辟邪辟灾的黑色,财富好运的红色和平安健康的粉色。
还有,象征两人缘分宿命的白色。
而林海身上的因果线,是背负着罪孽的灰色,以及其他颜色的因果线。
李天胜说道:“仙师,听林景州他们讲,您留在村子是为了帮助整个林家村。”
“林家村位置偏僻,在这里生活的村民大部分老人居多,他们品行虽不坏,可思想上顽固自封,很容易被人煽动,怂恿。”
林玄起身来到院子,展开手掌,空气中无形的气流向掌心汇聚。
坐在堂屋内的李天胜瞪大双眼,身体感受到周围有温和的气息,让人毛孔舒展。
但很快回过神来说道:“仙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林玄想解决山路问题,“老李头,修路需要什么程序!”
“通常修路程序需要道路主管部门和公安机关交通管理部门提交申请,并获取相应的工程建设许可。”
“如果是修山路,需要聘请专业人员,对山地考察勘测.....”
李天胜跟林玄讲了修路相关信息。
“这么麻烦!”
“仙师不麻烦,这些流程可以交给小何他去县里跑一趟。”
林玄自已手里还有些钱,修条山路应该不成问题。
就是修下来恐怕得好几个月。
既然李天胜如此看重身边的小何,那就交给他好了。
“那交给他去办吧!”
林玄最终答应下来。
如果用仙术更为省事,只是不想引起外界的注意罢了。
“仙师,请问我这年纪是否还有机会修行?”
“你....”
林玄打量下李天胜说道:“你年纪太大,资质差,没有根骨.....”
原本李天胜有点小期待,听到林玄的这话,心情略显的沮丧。
可听到下一句他心情又变得好了。
李天胜激动道:“仙师,真的可以?”
林玄点了点头:“虽然你无法达到修真的境界,但做到延年益寿是没问题。”
“那太好了....”
李天胜内心激动万分。
他现在七十五了,原本没指望苟活几年。
直到遇到林玄。
现在又燃起活下去的希望。
李天胜不禁开始思考,或许在遥远的未来,当时间流逝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之后……他的思绪逐渐飘远。
一个极其重要的事情。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家族的传承和声誉至关重要。
而现在,眼前就是一个机会,说不定未来里有他李家的子孙后代来传颂李家的事迹。
再加上还有一位老祖竟然活得如此长久,这简直就是一种奇迹般的存在。
李天胜越想越激动。
里屋。
苏倾柔像一只睡眼惺忪的猫,朦朦胧胧醒过来。
她伸出右手,用力地抓了抓自已那一头像鸡窝一样的头发。
像往常一样早起的苏倾柔,准备去公司上班。
但当她准备下床时,突然意识到:“嗯!我现在不需要工作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过去几年里,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苏倾柔想到自已离开南江市,又重新躺在床上。
继续拥着沈月月。
可下一秒,她还是起身坐在床上。
踩着拖鞋跑出房间。
一手捂着肚子。
一看就是要上厕所。
苏倾柔身穿睡衣裙,跑到堂屋,看到一大一老在那聊天。
“厕所在哪?”
“在那边.....”
林玄见苏倾柔很急,指了指堂屋左边。
那是祖宅的茅厕。
当苏倾柔看到木制的茅房,周围环绕着茂密的树木,石头蔓生的苔藓跟杂草。
茅厕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墙壁显得陈旧而斑驳,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屋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茅草,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
茅厕的门紧闭着。
依旧能闻到里面传来的臭味。
在刺鼻的味道下,苏倾柔整张脸扭曲,有种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
她瘪着嘴咬紧后槽牙,忍着呕吐感打开木门,走了进去。
看到农村的厕所,苏倾柔心想一定要花钱建个华丽的卫生间。
这个想法如同在心中燃烧的火焰一般,越来越强烈。
想归想。
可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
上厕所忘带纸!
苏倾柔那张俏脸,仿佛被霜打的茄子,直接垮了下来。
怎么办!
怎么办?
太匆忙手机也没带。
啊!
真的要疯了。
苏倾柔双手抓了抓自已的头发。
想想在这里要生活一年。
这个时候苏倾柔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体会到她人生最黑暗的一天。
也是她从出生未有的感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苏倾柔两条大长腿都要蹲麻了,就像两根冰棍似的。
欲哭无泪的想呐喊,却如鲠在喉,只能在心中无声地呐喊。
老师!
林玄,疯女人你快来啊!
而在刚起床的沈月月,刚来到堂屋。
“林玄,有看到倾柔人吗?”
她!
林玄反应过来问李天胜,“老李头,倾柔她去茅厕多久了!”
“还别说,那姑娘好像去了快一个小时了吧!”
“这么久?”
林玄立马起身向茅厕方向走去。
沈月月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
跟在林玄身后。
林玄站在外面,对茅厕叫一声,“喂,倾柔在里面吗?”
而此时的苏倾柔,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额头的细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频频直冒。
由于蹲的太久,她的小腿仿佛失去了生命一般,变得麻木而没有知觉。
“快救我....”
苏倾柔声音带着哭腔。
仿佛是说我赃了,彻底赃了。
站在林玄身后的沈月月一脸诧异,眉尾轻挑,心中暗自思忖:“不就上个厕所,怎么要喊救命!”
这乡下茅厕有这么恐怖吗?
让人生不如死!
该不会掉进茅坑了?
“什么情况?”林玄问道。
苏倾柔有气无力道:“我腿麻了,快抱我出去.....”
她有洁癖,在茅厕里待了这么久,心灵上绝对是多重折磨。
等林玄把苏倾柔弄出来后,就像是一条死鱼。
她的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嘴里不停地嘀咕着自已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