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过我吗?”
萧钎反问音莺,目光缱绻。
他抬手抚上她的发丝,轻轻磨挲着,和记忆里的触感重叠。
音莺对上萧钎深沉的眼眸,心中一阵悸动,扯过他的手,吻了上去 。
萧钎先是怔了怔,然后疯狂回应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热烈。
“我以为,你会恨我,再也不想见到我......音莺......”
他呢喃着,在她耳边呼出热气,又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逼她再次与自已对视。
“你说的这些,我曾经想过......但是,起死回生后,我感觉自已变了......只往前看,不溯过去......”
音莺摸了摸他浓密的眉梢,旖旎的眼角微红。
“稚圭,你沧桑了.....但,还是很俊.....”
她用柔滑的脸庞刮蹭他高挺的鼻梁,带着重重的鼻音。
“音莺.....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唤自已“稚圭”,他还是那个被她拽入爱河的稚圭。
萧钎吹灭了床边的烛火,俯身强势搂住音莺的腰,发现她真的瘦了好多。
黑暗中,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他手指插进她的发丝,温柔细语: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可以吗.....音莺.....”
“唔~今夜一刻值千金,最是人间好滋味.....”
音莺的声音在娇喘中被夜色淹没,床梁吱吖,月光迷离。
翌日,餍足的萧钎早早下楼叫了热水,方便音莺一睡醒就可以沐浴。
结果,那只小懒猫整整睡到了巳时。
“额.....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
音莺长发如瀑般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艰难地支撑起身体。
“都说了,不要了,不要了,你还来.....”
她向萧钎投来怨憎的表情,撩起被子一看自已的大腿,就憋起了嘴。
“好音莺,别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萧钎快步上去搂住她的肩,递上一瓶玉肌膏,安慰道:
“刚买的,擦了很快就能好.....”
音莺还是不服气想捶他,却被挡住,沾上了一个湿热的吻。
“坏蛋,我先沐浴吧.....洗完了,再擦,身体好黏......”
“好,都听你的,桶里的水快凉了,我这就叫店家换热的......”
相别多年,两人独处起来,却有一种老夫老妻的状态,音莺看在眼里,会心一笑。
萧钎下楼了,一只信鸽突然停在窗前,音莺起身走过去,摘下了上面的信管,只见白纸黑字写着:
莲花阁有异,请速回宫。
不一会儿,萧钎回来了,他担心音莺春光乍泄,竟亲自挑了两大桶热水上来。
“你这模样......嘻嘻......”
音莺见状,捂嘴轻笑,想必萧钎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吧,她何德何能,能由太上皇挑洗澡水。
萧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得温暖和煦。
两人收拾妥帖后,下楼美美吃了一顿,音莺眨巴着眼睛打趣萧钎: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姐姐的摇钱树......哈哈哈~”
“我不是你弟弟……要叫夫君……”
萧钎皱了皱眉,一脸不悦。
一直以来,他都不喜音莺以姐姐自居,时至今日,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唤过自已一声“夫君”。
每当想到此处,萧钎心中酸如陈醋,如果可以的话,他多希望同普通人家一样,为她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听到萧钎的话,音莺撅起樱唇,娇嗔道:“我才不叫呢,你又没有迎娶过我~”
那不满的模样,犹如一个任性的小女孩儿。
萧钎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望着音莺,柔声说道:“我现在就迎娶你,可好?”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我们风风光光地拜天地。”
音莺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沉稳内敛的萧钎自小被身份所缚,诸多身不由已,怎么可以正大光明的娶她?
萧钎轻轻拉起她的手,再次郑重其事地告诉她:“音莺,我们虽无高堂在上,却有广阔天地作为见证。”
“届时,我会宴请方圆十里的父老乡亲们一同前来观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爱你。”
三日之后,在全城百姓目光的注视下,萧钎和音莺手牵着手,出现在了全城最为豪华的那家酒楼。
前者身着华丽红色喜服,身姿挺拔;后者头戴凤冠霞帔,面若桃花。
整座酒楼张灯结彩,装点得分外绚丽夺目,大堂中央摆放着一张精美的红绸桌案,上面供奉着天地神灵牌位和象征着吉祥如意的龙凤烛台。
萧钎和音莺并肩而立,庄重地行起了拜天地之礼。
与此同时,萧钎还特别邀请来了当地最负盛名的戏班子,为这场婚礼献上精彩绝伦的表演。
戏台上,演员们粉墨登场,长袖善舞,唱腔婉转悠扬,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
从大街小巷赶过来的乡亲们,满脸喜悦地围坐在一张张摆满美酒佳肴的桌子旁,尽情地享用着免费的丰盛美食。
他们开怀畅饮,谈笑风生,分享着这对新人的幸福时刻。
小孩子们在人群之间穿梭奔跑,嬉戏打闹,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像一群欢快的小鸟。
整个场面一派祥和热闹,正是萧钎和音莺梦中期许的模样。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萧钎牵着音莺的手,走进洞房,红烛摇曳,照亮了两人的脸庞。
“娘子......”
“夫君......”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
他们相对而坐,共饮交杯酒,浓浓的情意在空气中弥漫。
窗外,星月相伴,仿佛也在祝福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