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
在着陆的那一刻,茵茵被翼兽无情地掀翻在地。
那翼兽似乎看不惯自已主人与不速之客亲密,总是用犀利的眼神狠狠盯着茵茵。
“你这家伙,趁着我内力尽失,欺负我是不是?”
茵茵跳起来怒斥翼兽,心想,等到她攻陷了白哲,自有这畜生好看。
“何必和坐骑一番计较呢?”
伫立一旁的白哲,抖了抖被风吹乱的衣裳,淡淡望了茵茵一眼,示意她跟着自已进去。
此处,是悬崖上的一处木屋,较之桃花林和山洞那边更显幽静。
屋子里的装饰素雅至极,除了桌椅和床,并无他物,的确符合白哲的品味。
“大神,这是你的住处吧?带我来这里,真的是打算圈养我吗?”
茵茵搓着小手,一边嘟囔,一边偷偷观察白哲的表情。
“什么叫圈养?是签订元契,为我所用!”
白哲略带嫌弃地瞟了茵茵一眼,仿佛在质疑这丫头的智商。
“那元契......到底怎么签订?”
茵茵看着白哲转动墙壁上的机关,打开了一扇通往密道的门,怯怯地问。
“进去里面吧,此地乃拥有至寒至净之气的玄冰窟,能助人清心寡欲、摒除杂念。在里面打坐七七四十九天,洗涤凡尘束缚,将灵魂从肉体分离出来.....方可签订元契......”白哲不紧不慢地说。
茵茵刚走进去,就感到寒气逼人。她素来怕冷,还要在里面待七七四十九天,想想都可怕。
“大神,有没有别的快捷之法?四十九天太久了,这里面太冷了,我会扛不住的......”
“有。快捷之法,就是去洗髓殿同我一起修炼隐元心经,心经练成,可签元契......”
白哲还没说完,茵茵便扑上前挽起他的胳膊,直呼:“这个行,就这个!”
“你确定?”白哲看了天真无邪一眼的茵茵,脚底生风,带着她飞跃一个山头,来到了洗髓殿。
“我确定啊~这就是洗髓殿,看上去好生气派,比刚才那木屋要壮观许多。”
茵茵脸上一片兴奋雀跃,迫不及待地要去打开殿门。
“大神,这门怎么打不开?”
没想到,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大门都纹丝不动。
白哲摇头看了她一眼,掌心聚力,衣袖往前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便推开了殿门。
“大神,好厉害!”
茵茵欢快地跑进去,发现里面除了垂落的纱帘和一方清池外,整个空荡荡的。
“脱衣服吧。”
白哲清冷的声音从茵茵身后传来,与此同时,殿门也自动关了起来。
“啊?为什么要脱衣服?”
茵茵不禁抱紧双臂,奇怪地问白哲。
这大神转性真快,前面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就迫不及待要人家脱衣服?
“欲练心经,必先入池洗髓。”
白哲的问答不带任何温度,一副懒得过多解释的模样。
“额......那大神,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我得和你一起修炼。我愿来此,已是为了配合你缩短时间......玄冰窟打坐其实更适合你。”
白哲说罢,就解下衣袍,露出白玉般紧致结实的肌肉线条,看得茵茵忍不住咽口水。
他身着亵裤,缓缓下了洗髓池,面上风平浪静,好像站在他面前的茵茵不是女人,而是物件。
茵茵眼一闭、心一横,也抛下一地襦裘,脱得仅剩心衣,颤巍巍地将玉足放进水里试探。
“没想到水温居然是炙热的......”方才她还以为这里冒的是寒气。
“先浸泡一炷香时间,洗洗秽气......”白哲闭目开口。
茵茵小心翼翼坐在池子里面,刚开始只是觉得热,慢慢的,全身仿佛被千万蚂蚁噬咬,又疼又痒。
她紧皱眉头,打坐定神,没想到另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体内,全身流窜,极不舒服?。
半晌之后,那股邪气开始在胸口和头颅之间横冲直撞,让她头疼欲裂,恶心反胃,想吐又吐不出来。
“大神,我好难受......”茵茵忍不住求助白哲。
白哲却只淡淡回复了两个字:“正常。”
渐渐地,茵茵被这种内气骚动折腾得失去了意识,她骤然睁大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体内仿佛凝聚了一只凶猛的野兽,想要攻击四周,却被无形的捆绳束缚着。
细密的汗珠从茵茵额上渗出,她嘴唇殷红,手臂青筋暴起,心口似被巨石辗轧,体内一顿翻江倒海,最后,喷出一口鲜血。
模模糊糊中,茵茵感觉自已来到了一片荒原,周围尽是虎视眈眈的野兽。
她被追逐,被攻击,被啃咬,利齿撕破了皎洁的肌肤,露出白骨。
她痛苦得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奄奄一息躺在污浊的草地上。
当她感觉自已快死了的时候,周围又幻化成了繁茂的森林,一条清澈的小溪出现在她身边。
她嘴唇干涸,捧起一汪清水来喝,突然被水中跃起的毒蛇咬中了胳膊。
毒液在她体内蔓延,她似被火烤,又似被冰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不知道做了多少个这样的噩梦,茵茵终于慢慢苏醒,她虚弱无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已上身趴在洗髓池边,下身还浸在水里,整个身体被凌迟过一样,包裹着支离破碎的灵魂。
“你醒了......”
白哲像没事人一样,依旧坐在池中打坐,仿佛茵茵方才经历的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