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是在寻人?”
桃林深处传来悠长而温婉的女声。
萧钎循声推开交错的桃枝,看见一名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坐在花下抚琴。
她纯肌如花,头插玉钗,褶褶纱裙轻泻于地,水葱似的玉指拨弄着乌黑的古琴,一双眼睛如秋水盈盈,美丽至极。
“敢问姑娘,可曾见过这么高的小丫头和一名青年男子?”
萧钎比划着茵茵的身高,礼貌询问。
“未曾见过。公子看上去有些乏了,是否愿意坐下喝口茶?”
那女子停下手中的琴音,拨弄起酥胸上方垂着的青丝,眉目含情地招呼萧钎过去。
“多谢,在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
萧钎急于寻找茵茵和薛崇之的下落,不想多加逗留。
没想到那女子站起身来,行至他身侧,直接挽起了他的胳膊。
“公子,莫走!不能留下来陪陪奴家吗?”
她对着萧钎吹了一口气,萧钎突然失神,迷迷糊糊地晕倒了过去。
醒来时,他躺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周身冰冷刺骨。
萧钎强撑着身体站起来,试图回忆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阵寒风吹来,卷起漫天飞雪,风中隐约传来女子的嬉笑声。
他心中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想必此处是薛崇之说的迷阵!”
此时,萧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迷阵,找到他们。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艰难前行,远处有暴风雪袭来,附近的山头似有雪崩风险。
他还来不及反向逃离,铺天盖地的积雪就压了上来。
萧钎重重摔倒在雪里,四肢传来被震碎的痛感。
“公子,真的不能留下来陪陪奴家吗?”
雪域上空飘荡起方才那女子的声音,柔媚温婉,却诡异骇人。
“你到底是谁?”
萧钎对着空中高喊,“为什么困住我?”
“我太孤单了,公子留下来陪陪我......”
那魅惑的声音如黏绵的蜘蛛丝,拉得好远,牵引着萧钎的心脏怦怦跳。
“放我出去!”
他浑身无力地在雪地里挣扎,伸手企图抓住那缥缈之音。
“好的,公子。”
随着话音刚落,萧钎感觉天旋地转,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已挂在一棵爬满青苔的大树上。
他一动就陡然坠了下去,有风声从耳边划过,失重的感觉不好受,萧钎欲运功自救,却发现失去了内力。
“公子,莫急嘛~”
那女子从天而降,揽住了下坠的萧钎,在他耳边低语:
“羽芯可不想你摔坏了......”
“你叫羽芯?”
萧钎被她扶着落地,见她白里透红的脸上装满了清纯和无辜。
“是的,萧公子,你也可以唤我芯儿......”
羽芯说着,便抚上了萧钎结实的胸膛。
“奴家......真的好想公子陪陪嘛......”
这娇滴滴的声音仿佛能蛊惑人的心智,萧钎感觉那日服用隐元丸后产生的燥热感死灰复燃,从下腹徐徐上升。
“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实姓名?”
他定了定神,推开羽芯攀附的柔夷,狐疑地问她。
“我当然知道哦,这里是隐元岛嘛......只要公子从了奴家,奴家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羽芯用双臂环住萧钎的腰,一头扎进他怀里,一头青丝倾泻胸前,单肩薄纱滑落,一派香艳之风。
“姑娘请自重.....”
萧钎再次推开她,顺手拉上了她滑落的对襟纱褂。
“你怎么这般不解风情呢?”
羽芯娇嗔着抡起小拳头捶萧钎。
萧钎借机往前跑,这里已不再是茫茫雪原,而是绿草茵茵的森林,一派春意盎然。
跑着跑着,他体内的燥热更加蠢蠢欲动,很快浸湿了内衫。
萧钎强忍着身体的异样,拼命奔跑,看到前面有一间屋子,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屋内竟出现了一方水池,弥漫着湿凉的气息,燥热难耐的他不受控制地脱下外衫,淌了进去。
虽然身子有所缓解,但他头脑却更加昏沉,迷迷糊糊中看到羽芯站在了池边,一层层地轻解罗裳。
“萧公子,可喜欢这里?”
羽芯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一双玉腿已然下池。
“羽姑娘,你.....”萧钎的眼皮沉似注铅,他使劲摆头也无法让自已恢复清醒,只能任由羽芯光洁柔滑的身体攀上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蛊惑他:
“萧公子禁欲许久,不如今天就让我来帮你纾解.....”
她游走的柔夷像软鞭一样鞭挞在他身上,激起此起彼伏的热浪。
萧钎紧闭双眼闪躲,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音莺的名字,他感觉就要绷不住了。
在羽芯下探亵裤的关键时刻,萧钎突然伸手阻止了她,使尽全身力气将她猛地推开,掀翻在水池里。
“萧公子,如此不怜香惜玉吗?”
羽芯话音刚落,整个屋子就开始倾塌颠覆,萧钎头晕目眩中几经颠簸,再次睁眼时,居然回到了最初的桃花林。
环顾四周,他发现还是上岸时看到的模样,羽芯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只是迷阵中的一个幻像。
“大叔!终于找到你了!”
此时,茵茵从前方飞奔而来,小脸红扑扑的,可见也是寻了他许久。
薛崇之跟在她身后,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萧钎,问他:
“刚才去哪里了?怎么弄得一身狼狈?”
萧钎低头看向自已的衣襟,水渍混着污泥,不知道方才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