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听得云里雾里的两个 保镖这下就更听不懂了。
众所周知,蓝斯年的女儿蓝风翎早在几年前就考上苏诺安的苏里皇家美术学院,出国留学了。
她怎么会在家里不见天日?还这么多年?俩保镖暗暗对视了一眼,站在旁边有很多疑惑,但也不敢多说。
地上的左炘?神情怔愣了一瞬,很快眯起眼:“可我怎么觉得,这事闹大了你的损失会比较大一点呢?你就舍得你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好人设,还有你头顶这顶乌纱帽?”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咱们两个可是心知肚明,就为了那么一个野丫头,值得吗?”
蓝斯年这个男人他再清楚不过,极度爱惜自已的羽翼,即使已经跟水珎月暗渡陈仓这么多年,为了维护自已十孝好男人的亲民形象,怎么也不肯娶水珎月,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值不值那是我的事,晴晴可是你的女儿,你就真不在意她的死活?”蓝斯年坐在椅子上,姿势矜贵,这屋里一共就四个人,两个保镖也是他的人,蓝斯年也不再藏着掖着,干脆直接的把话挑明。
“佐炘?,这事到底谁损失更大一点还很难说,本来晴晴拿着我女儿的录取通知书冒名顶替了她去苏诺安读书这事我也不知情。
那个男人要是算起账来,我最多丢了官职,可你觉得你女儿晴晴还有能有命吗?”
很显然这是一场心理博弈,双方同样都手握对方的软肋,现在就看谁更豁得出去。
而这一句无疑是踩中左炘?的命门,左炘?情绪激动起来:“你疯了,你就一点不在乎水珎月?你要为了水紫一的女儿不惜害死水珎月的女儿?”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你如果真的不爱水珎月,那又怎么会愿意帮着她去隐瞒事情真相,还跟她一起把那个野丫头关在家里这么多年?”
“你别逗了,我帮着你解决了一个障碍,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这样你不就可以和水珎月那个女人双宿双飞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人是你带走的了?”蓝斯年直接无视了左炘?的猜测,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眼神冰冷的说道:“人被你弄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左炘?将头侧过去,也不再去看蓝斯年,他那模样就好像是只一只斗志高昂的公鸡。
“看来你是不肯说了?”蓝斯年也不再多说废话,朝旁边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
旁边两个保镖脸上的表情已经近乎错乱,一对上蓝斯年冰冷的视线,他俩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愣是迟钝了两秒才回过神来点头。
“是。”
“蓝斯年……你……”
左炘?话还没说完,一只脚就将他踹翻在地,紧接着又是第二脚,第三脚,最后如雨点一般细密。
足足五分钟,左炘?的身体就像个皮球一样在地上来来回回的滚。
惨叫声不绝于耳。其间,整个楼道里的声控灯就没有熄过。
“你们快住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左炘?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终于遭不住。哆哆嗦嗦的喊道。
“快住手。”
蓝斯年手里还拿着之前那根晾衣杆在把玩,站在昏黄的风光底下,缓缓回过身,冷眼看他。
“怎么?现在又肯说了?”
“我说……”左炘?鼻青脸肿,身上沾满的黏稠液体也分不清是灰尘还是血液。
见他求饶,两保镖这才停手,打人也是个体力活,两人累得直喘粗气,一边活动着手关节,一边站去门口。
“赶紧说,再不说实话,我们可就要动真格的了。”
左炘?艰难的站起身,一听这话他差点又跪下去。
今天蓝斯年要是问不出蓝风翎的下落,大概是不会放过他的。可他也不打算让蓝斯年好过。
犹豫了两秒,他冷笑一声:“我就算告诉你也没用,那丫头现在在蚀影,她可是白司翊的未婚妻,你想让厉影放人,就凭你,你觉得可能吗?”
“所以,我劝你还是算了吧!”
一听这话,蓝斯年乌黑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是真没想到蓝风翎居然被弄去了蚀影。
这些年,他能坐稳水心区区长的位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做事足够谨慎,从没有把柄被他抓到。
可现在蓝风翎居然落到了厉影手上,要是让厉影知道了这件事,他只怕真是要任人揉捏了。
“那现在怎么办,蓝先生?”
两保镖从刚才的对话里就已经弄清楚了这件事的所有始末。
左炘?的女儿佐晴用蓝风翎的录取通知书冒名顶替了蓝风翎去国外念书,而真正的蓝风翎却被藏在蓝家多年。
现在左炘?又把人迷晕了,还把人给弄去了蚀影。
左炘?这回确实给蓝斯年出了一个难题,连他的领导霖非都是厉影一手扶持起来的,他一个小小的区长,厉影又怎么会放在眼里。想到这儿,蓝斯年神情又有凝重了几分。
不过好像还有一个人,就算是厉影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走。”
蓝斯年刚抬脚,又看到地上一副看戏表情的左炘?,心头一股怒火隐隐涌上了大脑门。
“你们两个现在把他丢去西城区,想打他的可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