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德,也许你没有注意到,但你的善良和精力都是有限的。”
“它们很珍贵,你要用自已清晰的头脑去分配哦。”
弗洛林伸出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起身回屋睡觉了。
有时候弗洛林会怀念小时候的利安德,迷迷糊糊的跟个傻瓜似的。
不对,看表现,他当时智力真的有点问题。
但当傻子真的就不好吗?无忧无虑的…
弗洛林觉得,他能照顾好自已的孩子,不用活的那么累。
…
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
北边的山上,利安德正在走向一栋巨大的黑色圆筒型屋子。
因为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这房子看起来就像沾上雪的国际象棋棋子。
远远的,利安德看到雪地里站着一枝银色的花束。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卢娜眨巴着自已银色的眼睛,摸了摸凑到跟前的马脸。
“哦,马先生,您怎么从童话里跳出来的。”
她的嘴角在说话间微微上扬,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副眼镜。
这眼镜出奇的大而且五颜六色,做成了一个类似于猫头鹰翅膀和眼睛结合以后的形状。
利安德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卢娜标志性的“防妖眼镜”。
她把这眼镜戴在脸上,由于尺寸太大,所以看起来松松垮垮的。
“唔~”
卢娜发出一声惊呼,
“你既是王子,又是王子的战马?”
不是…?(利安德震惊脸)
上文提到,卢娜家的房子呈圆筒型,看起来就像国际象棋里的“兵”。
而现在,“兵”的旁边出现了全新的棋子“马”,或者叫它骑士更合适。
穿着银白色大袍子的卢娜稳稳的坐在利安德身上。
没错,是坐不是骑。
阿尼玛格斯状态下的利安德体型巨大,卢娜蹦跶着尝试了三四次,也没法做出骑的动作,只好坐着。
两人(一人一马?)在雪地里飞驰,留下了马蹄印和喜悦的欢呼声,他们很开心。
不过有个人不开心,甚至可以说,被吓坏了。
“卢娜,被神奇动物给抓走了?”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卢娜的父亲,他本来在二楼悠闲的泡茶,以葛迪根为原材料。
突然,他听到窗外传来女儿的欢呼声。
这么开心,这是见到什么了,还是发生什么了?
大冬天的,弯鼻鼾兽应该不会出来活动呀?
然后谢诺菲留斯就发现,自已的女儿被一匹大的过分的黑马驮着,向远方跑去。
不是…?
他本以为关于拐走卢娜这个问题,最大,也最该担心的是福斯科家的那个小子。
怎么半路上杀出来个神奇动物?
我不允许!
谢诺菲留斯从窗户处一跃而出,然后以脸着地的方式摔进了雪堆里。
“呸呸呸…”
他把脸和嘴一顿清理,然后朝着远方大喊:
“把我女儿交出来啊,混蛋!”
比较可惜的是利安德和卢娜玩的正嗨,没有人注意到可怜的谢诺菲留斯。
谢诺菲留斯试图跟上黑马的脚步,但它实在太快了。
他又试图总结出黑马的行进轨迹,结果是它完全没有目的,只是为了跑而跑。
谢诺菲留斯叹了口气,走到自家的大门处坐下。
反正听卢娜的动静,玩得还挺开心,而且…
他愤愤不平的往卢娜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大概猜出来这匹马是谁了。
不是说阿尼玛格斯不能变成神奇生物吗?这匹黑马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的马。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利安德和卢娜跑回了门口。
看着坐在地上一脸不忿的谢诺菲留斯,利安德马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卢娜笑的甜甜的,她牵起父亲的手、推开家门,发出了“吱嘎”的声音。
利安德趁此机会变回原来的样子,整理了衣服,给脸上堆满笑容,
“好久不见,洛夫古德叔叔。”
“很久不见…”
看得出来,谢诺菲留斯原本是想“哼”一声,不过给卢娜面子,他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句很久不见。
别让我再看到你才好嘞…
三人走进屋子,标准的原型房屋里摆放着种种不常规的家具用品。
所有的家具,无论原本是什么样子,边沿都做成了弧形贴合着墙壁,还用明度很高的红黄蓝三种颜色彩绘着花鸟鱼虫的图案。
卢娜扶着谢诺菲留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利安德站的很标准,就像一个酒店的迎宾人员。
欢迎~光↘↗临!
“卢娜,去楼上把葛迪根茶拿下来,咱们用特色招待一下客人。”
利安德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认真观察着种在花盆里的长着大嘴巴的植物,很有兴趣的样子。
卢娜从他身边走过,忍不住“噗”的笑了一声。
利安德本就不自然的身体,更是僵成了铁傀儡。
卢娜家的墙壁上糊满了报纸,那是她最喜欢的杂志,同时也是自家产业《唱唱反调》。
如果不当正经的科普看,《唱唱反调》其实是非常优秀的消遣读物。
可惜的是,主编和主编的女儿都相信,再荒诞的猜想也有成真的可能。
“你用哪只蹄子踹的福吉?”
“啊?”
卢娜离开以后,客厅里陷入了长久沉默,刚刚谢诺菲留斯冷不丁开口提问了,但内容让利安德瞪大眼睛。
“魔法部部长啊,康奈利.福吉。”
“我为什么会踹魔法部部长?我还是个孩子啊。”
“也就是说,等你不是个孩子就会踹喽?”
“哎哎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虽然我确实觉得福吉这个捂上耳朵不听不听的大废物很欠揍,但还远远没到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呢。
这时,谢诺菲留斯给利安德递上一本最近的《唱唱反调》,里面首刊就写着:
“福吉部长相信利安德.福斯科将作为战马与邓布利多成为亲密伙伴,遂禁止利安德使用阿尼玛格斯,被一通踩踏。”
看完这篇杂志,利安德立马就想收回自已对《唱唱反调》的评价。
什么不错的消遣读物,这就是废纸!废纸!
什么叫以坐骑身份和邓布利多成为紧密伙伴啊!
而且这封面是谁画的,为什么是一匹马把福吉踩变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