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邢五郎喜好侠义,热衷于舞刀弄枪。
邻居家媳妇对婆婆恶毒至极,轻则打骂,重则不给饭吃。
邢五郎盛怒之下杀了这恶媳。为此,老娘给人送了个丫环过去,还赔了不少钱财,这事才算了结。
自那以后,乡里但凡有人遇到无处讲理之事,总会来求邢五,老娘怕再惹麻烦,一一拒绝。
有一日,他陪母亲外出走亲戚,看到一个小伙子被绑在大树上,几个奴仆模样的人正对他拷打。
细细一打听,原来是一富户公子,看上了杨姓小伙的妻子,便设局引诱小伙赌钱。
将小伙的家产全部掏空,最后逼着他签了妻子的卖身契。
小伙想明白后不服气,就去县衙告状,富户公子买通官府,不予受理。
今日,富户公子逼着他签永不赎回的契约。母亲在旁,邢五不敢发怒。
待回了家,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老婆问他缘由,他瞪着双眼,就是不答。
半年后,老娘无疾而终。一夜之间,富子弟和那女子被光着身子杀死在床上。
官府把杨青年抓去严刑拷打,杨青年不得已屈打成招。
邢五郎听说后,今日来县衙自首。
丹阳是上县,县衙大堂之上,大清早,县大老爷挺着个大肚子坐在高堂之上,好似昨夜的酒还未醒,半睁着眼问道:“堂下是何人啊,有何事?”
邢五郎跪下磕头道:“小人邢五郎,数日前的凶杀案乃我所为,与杨青年无关!”接着,他便将如何翻越高墙、如何杀人、现场的情况、时间、地点、经过,交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完汇报,县令酒也醒了,也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办了一个冤案。县令当场下令杨青年无罪释放,将邢五郎打入大牢,秋后问斩!正待人群散去,“大人,且慢!”人群一分,走出一位老者。
只见他身材修长,面容清瘦,眉宇间凝聚着忧思与智慧。
一双深邃的眼睛,犹如夜空中的寒星,透露出坚定与深邃的光芒。
身着一袭朴素宽袍大袖的楚服,衣袂飘飘,尽显儒雅之风。
他腰间佩玉,行走间叮当作响,更增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
“嘟,大胆!见着本官为何不跪,你可知你这是在扰乱公堂?看你年纪大了,不与你计较!”县令见自已要下班却有人出来捣乱,不悦道。
老头轻笑:“想我与你跪,却不合规矩!”
“来人啊,此人扰乱公堂,给我掌嘴!”县令见老头怼自已,不禁大怒下令道。
“哼!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不知我楚国殴打上官该当何罪?”老头往前一站,昂首挺胸道。
“你、你!”县令一时难以决断,用手指向老者。忽的从后堂冲出一文人,拱手道:“请问长者可是屈原屈大夫?”
“哦,你认得我?”老者微微笑道。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是德高望重的屈大人,大堂内外所有人皆跪下叩头,齐呼道:“拜见大人!”屈原赶紧虚扶:“免礼免礼!”其它人都已站起,唯独县令跪在地上,双腿还在发抖,不敢起身!
“哼!”屈原冷哼一声,转身坐于高堂道:“贵县先起来,此事暂放一边。我来问你,支援陈都郡的乡勇,你准备好了吗?”
县令战战兢兢起身道:“谢大人,下官前日收到命令,已经下发到各镇各村,想必也快了!”
屈原点点头:“嗯,按照旧例,最少得募 300 人。这个邢五郎,我看其武艺不错,又有胆识,最主要是忠义,我认为特殊时期要有特例,就让他戴罪立功,招募好乡勇一同支援陈都如何?”
县令一怔,他正为此事发愁,一直没有得力人手,班头、水舅子都不敢上战场。听到屈大夫所言,进而喜道:“哎,妙啊,让他戴罪立功啊,哈哈哈!”两人一同笑起。
前一日用水浇了两白衣女子,楚军信心大增。昌平君带着大军直扑陈都,到了南门外,被一座大阵挡住去路。
只见阵中高台之上站着一名老道,旁边有人认出,禀报昌平君此人就是妖道徐儒,妖道面前插着五色旗。
从高空俯瞰,此阵犹如一个巨大而复杂的迷宫。它以九宫格为基础框架,划分出九个区域,每个区域皆有特定的布局与作用。
阵中布满了各类机关,高高低低的栅栏、尖锐的木桩、深深的陷坑与壕沟。
阵内,道路曲折迂回,看似有通路,实则可能是死胡同,每走一步都或许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高台之上的徐儒高声问道:“可有人知道此乃何阵?尔等要是能破此阵,我愿自缚双手投降,要不然我就打到郢城,也坐下龙椅玩玩,到时我就封尔等大官,哈哈哈!”
昌平君大怒,命令樊哙直捣黄龙,樊哙领命,身先士卒,率领着 500 名士兵,向着阵中猛冲进去。
樊哙挥动大斧,大声怒吼,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齐声呼喊,声浪滚滚。瞬间,战鼓响起,高台上徐儒挥动彩旗,当他们刚一踏入阵中,原本看似清晰的道路瞬间变得错综复杂,士兵们迷失了方向。
阵中时不时有冷箭射出,毫无防备的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樊哙怒目圆睁,挥舞大斧拨打着飞箭,试图带领队伍向前突破。
他们每前进一步,都会遭遇新的阻碍。有时是突然竖起的栅栏,将队伍分割开来;有时是隐藏在地下的陷阱,让不少士兵失足跌落。
敌军在阵中巧妙地穿梭,利用阵法的优势,从四面八方对樊哙的队伍发起攻击。他们时而从侧翼突袭,时而在后方包抄,樊哙的队伍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士兵们开始恐慌,彼此之间失去了有效的联系和配合。尽管樊哙竭力呼喊,试图重新组织队伍,但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等樊哙杀出大阵时,身后已不足百人,楚军被打得丢盔卸甲!昌平君也被吓得不轻,不得不带兵退回大营再作商量。身后传来白莲教的嘲笑声!
回到大营,樊哙已恢复平静,他向着昌平君一拱手行礼道:“得请她出手了!”昌平君会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