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王妃真是贤惠。”秦纪晨张开双手,享受着玉玲珑的伺候。
换好衣服,秦纪晨拉着爱妻的手去用早膳。
玉玲珑沉默,看了一下天色,都快到午时了!恨不得扑过去撕咬始作俑者。
秦纪晨觉得有趣,笑着捏捏她的小脸,那气呼呼的模样甚是可爱。
玉玲珑出其不意地张嘴咬住他的手。
秦纪晨震惊了,不禁虎躯一震,眼神深邃,似要把人拆吞入腹。
玉玲珑也被自已的动作雷到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
讪讪地松口,不好意思地瞟了瞟沾了口水、带着微红牙印的大拇指,玉玲珑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双手捂脸,啊——她没脸见人了!
“王妃要是不饿,要不咱们再深入交流一下?”秦纪晨勾起她的下巴,凑过去欣赏爱妻布满羞涩的绯红脸庞。
玉玲珑推开他的脸,“谁、谁要跟你深入交流!流氓!”说罢落荒而逃。
秦纪晨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力度一收,玉玲珑便转了个圈,跌在他的怀中。
秦纪晨搂住她细软的腰肢,暧昧地摩挲着。“别跑,为夫逗你的,先随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下再陪为夫用午膳。”
玉玲珑点点头,忍着羞涩问,“王爷不用再忙政务了?”
“不用。”秦纪晨回答得斩钉截铁,批奏折哪有陪妻子重要!
御书房的五岁小娃娃一边批奏折一边骂人,骂得可脏了。骂之前特意遣退左右,免得影响他的发挥。
多少猜到一些,玉玲珑“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兰蔻摆好早膳,秦纪晨给玉玲珑盛了半碗粥,又给她夹了点心。
“再过半个月,为夫就要代天巡狩,此行大概要一个月时间。”秦纪晨把自已接下来的安排告知玉玲珑。
玉铃听到他的话,顿时难过起来,口中的点心都不香了。
才成亲半个月,就要分离了么?
“路途遥远,而且时间宝贵,所以为夫决定走水路,铃儿认为可好?”
“王、王爷决定就好……”玉玲珑低下头,死死忍住泛酸的眼眸不让眼泪落下来。
秦纪晨察觉有异,拘起她的下巴,便见俏脸梨花带雨。略一思索,悟了。
“铃儿如此伤心,是以为为夫丢下你,自已一个人出去么?”
难道不是么?玉玲珑愕然。代天巡狩,这是公务耶!
秦纪晨把人抱在怀中,吻去她的泪水,“傻铃儿,为夫舍不得离开你,更舍不得丢下你一人在王府。怕你饿了、冷了、被人欺负了。”
“可是……”玉玲珑满脸担忧。她不想给景行带来麻烦。
“铃儿放心,皇宫里那位都得听为夫的,把你带在身边,为夫才不会有后顾之忧,不会耽误事的。”
玉玲珑才放心下来。
半个月后,秦纪晨带着精简的行李,牵着妻子和侍卫婢女登上驶往江南的船。以雷霆手段治水患、平内乱。
恰恰两个月后,便请旨与杨逸一起征战匈奴。二人以神鬼莫测的攻势打入匈奴腹地,血洗匈奴皇庭。新上任的匈奴单于是他俩扶植的傀儡,岁岁称臣,年年朝贺。
无论去到哪,摄政王都带着他的王妃,同甘共苦。成亲两年后,摄政王妃诞下麟儿。
待到小皇帝满十六岁,摄政王迫不及待地辞官退隐。
“皇兄!你如此赖皮,皇嫂知道吗!”秦永浩怒容满面。
秦纪晨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皇兄我,什么样子她都见过。别吵吵了,反正已经盖过玉玺,皇兄明天开始就是辰亲王,不再摄政了。”
秦永浩气笑了:“皇兄,你是真够不要脸的!奏折是你写的,批复也是你写的,玉玺是你骗朕盖的!这明明是你的江山,你不接手就算了,还强迫朕接手!你、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秦纪晨沉默了半晌,就在秦永浩以为自已胜利的时候,只见秦纪晨扯开衣襟,露出从左肩延续至右腹的粗大疤痕,右手衣袖拉高至肩膀,露出右臂的箭疤。
“其他的我就不一一展示了,”秦纪晨淡然说道,“本王让你年幼继位是本王不对,可本王十多年来兢兢业业,夙兴夜寐,危险的、艰难的,本王都主动挑了。本王自问无愧于秦这个姓氏。本王如今不惑之年,但伤病缠身,寿数几何,尚不敢想。你皇嫂陪本王奔波了十多年,余生惟愿陪伴在你皇嫂身边,偿还本王对她的亏欠,带她寻遍名医,医治她的咳疾。”
言下之意,去意已决,就别哔哔了。
秦永浩内心五味杂陈。这些年来,皇兄的确付出甚多。他虽然要打理朝政,废寝忘食,很是艰难,但皇兄每次都会挺身而出,把所有的艰难荡平。到最后,大部分的功劳都会落在他这个小皇帝身上。只有他知道,真正劳苦功高的人是皇兄。
胸口那道可怕的疤,是永定四年,对战倭寇时不慎被砍落水,是怀孕三月有余的皇婶不顾反对,跳水救回。正因如此,皇婶不但失去了腹中孩儿,而且伤了身子、落了病根,再也不能怀孕了。
皇兄又不愿纳妾,因此摄政王一脉就只有一子——秦曜。
“皇家的确负你夫妇良多。”秦永浩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可是皇兄,你能不能让曜儿陪朕?没有你在,朕会很孤单的。”
秦纪晨自是明白这个弟弟在打什么主意,招都是他玩剩下的。而且这些年,他南征北讨的日子占了大半,难道那时候浩儿就不孤单了?
不过自已的儿子什么德行,做老子的最清楚。无妨,就当给儿子寻了个玩具。
秦纪晨点头应允。
处理好一切事务,夫妇二人乘着马车出游了。
辰亲王府,九岁的小世子捧着烫手的圣旨哭丧着脸。据说骂了很久,而且特意清场,骂得挺脏。
“王爷,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玉玲珑蹙着眉,忍着喉间痒意,不安地问。
“乖,觉得痒就咳出来。”秦纪晨拍拍她的后背,直到她咳出来舒服了才回答她:“曜儿精着哩,浩儿在他身上讨不到便宜的。你的心神应该放在你自已和你夫君身上。出门在外,不要叫王爷,叫夫君。”
儿子什么的,太讨厌了。
秦纪晨心疼她咳得小脸通红,拿出一包润喉糖给她。
“是的,夫君。”玉玲珑甜甜地笑了。
惟愿余生长相伴,他朝牵手共白头。
“够了!”
天空一声怒喝,震裂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