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见皇上被气得不行,连忙安慰道:“皇上息怒!公主的性子您最清楚不过,一旦下定决心,旁人再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呀!”
皇上有些恼怒地感叹道:“朕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李公公也跟着叹气道:“唉,公主年纪尚轻,难免会有糊涂的时候,兴许是被那小子的花言巧语给迷惑住了双眼。”
皇上沉默片刻,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吩咐下去,多派些人手暗中监视将军府的动向,朕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遵命!老奴这就去安排。”李公公应道。
皇上继续叮嘱道:“切不可被人察觉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李公公点头表示明白:“老奴明白,请陛下放心。”
话落,李公公快步离开了养心殿,独留忧心忡忡的皇帝一人站在原地满面愁容。
“皇上,太尉求见!”宫门外的安公公前来禀报道。
“这个时候,太尉来干嘛?”皇上坐在龙椅上,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宣吧!”
“是!”安公公弯腰行礼后,缓缓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安公公再次回到养心殿外,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太尉大人请!”
“有劳安公公了!”李承延微笑着回应道。
“太尉大人,不必客气!”安公公恭敬地回答道。
随后,太尉李承延在安公公的带领下进入了养心殿,他步伐稳健,神情庄重,显然对这次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知陛下。
“老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承延走进养心殿后,立刻跪地行三拜九叩之礼,声音洪亮而坚定。
“平身吧!”皇上淡淡的说道,语气平静而冷漠,脸上此刻是看不透的神色,甚至连一个正脸都没有甩给李承延。
李承延起身,拱手谢恩,然后站在一旁等待皇上的指示。
“爱卿今日来找朕所为何事?”皇上拿起一份奏折心不在焉的看了起来。
李承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坚定而自信:“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闻言,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看着李承延,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李承延继续说下去。
李承延思索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谦卑道:“陛下,臣这里收到一份密信,是关于煜王殿下的。”
“哦,关于煜王的?”皇上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
“也有关皇贵妃娘娘!”李承延语气恭敬,但目光却始终紧盯着皇上的脸色,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情绪波动。
听到“皇贵妃”三个字,皇上心头猛地一震,手中翻阅奏折的动作骤然停止。他缓缓抬起双眸,眼神变得严肃而专注:“和皇贵妃有何关系呐?说来听听吧!”
皇上心中暗自思忖,眼下正愁找不到皇贵妃的把柄,没想到竟然自已送上门来了。
见皇上的注意力已被成功吸引过来,李承延心中暗喜,连忙趁热打铁:“皇上,请过目!”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所谓的密信,以及一枚乔容儿独有的玉佩,恭恭敬敬地呈给皇上。
可皇上刚要翻开那封所谓的密信查看一二,就见安公公又疾步走了进来,弯腰行礼道:“启禀皇上,国丈求见!”
听到这句话,皇上手中的动作顿时僵住,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盯着安公公,似乎不敢相信自已所听到的消息。
“什么?国丈来了?快宣!快宣!”皇上回过神来,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急切而激动。他的眼中满是震惊和期待,毕竟当年先皇后薨逝后,国丈就再也没有进过宫,如今突然前来,必定是有重要事情。
想到这里,皇上快步绕过案台,走下台阶,亲自迎了出去。
“是,陛下!”安公公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快步离去,去传召国丈。
“国丈怎会此时进宫面圣?他不是许多年都未曾进宫面圣了吗,今日怎会?”站在一旁的李承延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禁皱起眉头,暗自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过了一会儿,国丈许安山在安公公的带领下缓缓走了进来。
皇帝一看到许安山如今的模样,眼眶泛红,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苦。只因现在的国丈和当年先皇后去世时的模样判若两人,他看起来已经老态龙钟,和年龄相仿的太尉大人相比,显得格外苍老。
"国丈,这个时候进宫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皇帝眼中充满了心疼,谦卑有礼地走上前去,试图扶住这位年迈的国丈。
"陛下,不可!"许安山连忙拒绝道。
“国丈,为何不可呀?”皇帝眼见自已被拒绝,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老身是臣,怎能得陛下如此厚爱?”许安山诚惶诚恐地说道,心中却对陛下如此行径感到甚是满意。
“国丈多虑了!朕一直视你如父,不必多礼!”皇上连忙说道。
随即,皇上严厉地命令道:"来人啊!"
"皇上,您有什么吩咐?"安公公快步上前,然后恭敬有礼地问道。
"快为国丈赐座!"皇上急切地说道。
"遵命!"闻言,安公公迅速将许安山扶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与此同时,皇上也朝国丈身旁的位置坐了下去。
眼睁睁看着皇上对自已和许安山的区别对待,李承延心中窝着一股火,要不是皇后让他前来,他岂会趟这趟浑水!
而此刻俨然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只得默默的站在一旁,静候皇上招呼完许安山,再行讨论有关皇贵妃之事。
“国丈,今日来见朕是有何要事吗?”皇上一脸关切地看向身旁的许安山,热切的询问道。
“正是!”许安山恭敬地冲皇上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抬眸看向伫立在一旁的李承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眼神似乎在告诉皇上,因为李承延在此,所以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
皇上立刻明白了许安山的意思,冲着李承延说道:“太尉今日暂且回去等候消息吧,今日朕有许多话要与国丈相说,你在此多有不便,朕忙完定会有所回复的!”
“皇上!老臣……”李承延刚想要开口反驳,就被皇上的眼神打断了。
“嗯?”皇上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冷眸看向李承延。
李承延感受到皇上的不悦,心中一惊,知道自已再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反正皇后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了。于是,他直接将口中还未说完的话硬生生给咽了回去,然后卑躬行礼道:“老臣告退!”
“去吧!”皇上挥了挥手,示意李承延可以离开了。
随即,安公公上前引领着李承延往殿外走去。
见李承延已走,皇上倍感焦急的询问道:“国丈,此时殿中只有你我二人,还请国丈有话直说!”
闻言,许安山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垂下眸子,颤抖着双手从怀中掏出一枚被绢布紧紧包裹住的物品,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绢布,露出绢布中包裹的簪子。
“这是何物?”皇上眉头微皱,目光落在许安山手中的簪子上。
“皇上有所不知,当年瑶儿薨逝时,这枚簪子就出现在瑶儿出事的地方,瑶儿身旁的雍嬷嬷临死前将这枚簪子交于瑶儿的娘亲,近日雪娘临终前,这才将此事告知老臣,老臣不愿瑶儿死的不明不白,也不愿雪娘死后也不得瞑目,这才不得已进宫恳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呀!”许安山说着,眼眶湿润,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