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那耶律齐,能改名换姓蛰伏在大将军府数十年,只为了有朝一日能灭掉整个苏家的人,可见此人心机有多么深沉,我们是断不能轻易去接近他的,否则必定会打草惊蛇的。而据我们目前查到的消息来看,苏大将军是断不可能做出那般事情的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耶律六世和他的王妃都死了,而身为耶律六世唯一的儿子,耶律齐为何不顺理成章的继承王位,却偏偏还要费尽心思潜入我大安国,舍易取难,蛰伏数十年,才灭了苏将军满门,这是为何?而且耶律齐既不继承王位,又能灭掉苏将军满门,这样做谁才是最终的受益者呢?”
闻言淮安政聿茅塞顿开道:“耶律六世的弟弟,耶律延,他也是如今大朔国的王,他本是没有机会继承王位的,因为据调查得知,耶律延实则是老耶律王和婢女生下的孩子,在大朔国这种是不被世人所认可的,因此唯有杀了所有可能威胁和继承王位的人,他才方有机会继承王位。”
“那他为何没有杀了耶律齐?”江浔舟皱起眉头,再次抛出自已的困惑来。
“不是没有,而是没有成功。我派出去的人查到耶律齐正是因为耶律延的追杀,这才逃到了咱们大安国,隐姓埋名了起来。”淮安政聿解释道。
江浔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那耶律延也同样不好惹啊!”他喃喃自语道。
淮安政聿看着江浔舟,心中有些担忧的问道:“师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江浔舟沉思片刻后说道:“你派人去查一下当年耶律六世和他王妃惨死战场的真相,记住,此事关乎重大,切不能有任何疏漏。”
“是,师父。”淮安政聿应道,然后又问:“那大师姐那边我该如何作答?”
“如实回答,但一定要派人日夜守着她,切记不要让她离开这浮生阁,否则我们都保护不了她的安全。”江浔舟严肃地叮嘱道。
“徒儿明白了,这就去办。”淮安政聿立刻应道,然后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江浔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这次的事件很有可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如今能护整个大安国的人已经不在了,而苏遇安已经顺利的从大安的皇帝那里接手了整个苏家军,那么下一步必定会有夺取王位的打算。
从今往后这天下必定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太平了。
听风阁——
“咚咚咚!”
苏明月刚刚在屋内泡完澡,精心梳洗打扮一番后,就听到一阵敲门声传来。
“何人敲门?”苏明月一脸疑惑的看向房门处,沉声问道。
“是我,大师姐!”淮安政聿听到屋内有人作答,立刻回应道。
苏明月一听,便知道敲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天前约定好在后山相见的师弟淮安政聿。
“哼!刚才等了你大半天也不见人影,害得我在师父面前丢尽了脸面,现在倒好,居然自已找上门来了,我看你和外界传闻中的样子根本就是两个人!”苏明月满心不悦地小声嘟囔着。
“大师姐,你在里面吗?如果你不在,那我可就走了哦!”淮安政聿见苏明月迟迟不出来,故意拔高嗓子说道,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什么?竟然敢威胁我!”苏明月心中的怒火更甚,气冲冲地对着门外喊道:“在在在,瞎嚷嚷什么,马上就来!”
“大师姐这是……难道是谁惹大师姐不高兴了吗?”淮安政聿被屋内突然传出的怒吼声吓得浑身一抖,直接愣在了原地。
“大师姐可是师父座下唯一收纳的女徒弟,这浮生阁又是大师姐外祖家留下的产业,谁敢得罪她?”淮安政聿吓得不轻,忍不住小声的嘀咕道。
就在这时,听风阁的房门打开了,苏明月抬眸一看,只见淮安政聿正垂眸小声嘀咕着什么。
“你在我房门口嘀咕什么呢?”
苏明月清冷的声音传来,淮安政聿这才回过神来,然而当他抬起头看向苏明月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差点没站稳。
只见苏明月身着一袭男装,而她原本就有些肥胖臃肿的身材,使得此刻的她看起来活脱脱像个富甲一方的豪绅。那身男装穿在她身上,不仅没有丝毫英气可言,反而更显其身形魁梧,甚至还带着几分憨态可掬之感。
看着这样的苏明月,淮安政聿实在难以忍住笑意,他的嘴角已经不自觉地扯动起来,同时连忙用手捂住随时都可能笑出声的嘴巴,以及因憋着笑而难受的肚子,脸上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苏明月见淮安政聿摆明是在嘲笑自已,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她索性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就如同以前母亲揪着自已的几个哥哥的耳朵教训他们的样子似的,她另一只手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说道:“你反了天了,还敢嘲笑我,你知不知道我可是你大师姐啊!”
淮安政聿被苏明月揪住耳朵,疼得龇牙咧嘴,但又不敢反抗,只能陪着笑脸说:“大师姐,您轻点,我的耳朵都快被您揪下来了。”
苏明月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了,她用力一拧,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嘲笑我了!”
这时,淮安政聿忍住在心里嘀咕道:“大师姐,怎么好像以前我母亲管我们几个兄弟时候的样子啊!这也太凶悍了嘛!这以后谁敢娶啊!”
见淮安政聿没有说话,像是又在心底嘀咕什么不好的话,苏明月手中的力道又重了些。
淮安政聿疼的赶紧捂住自已的耳朵,心里委屈的不行,心想自已不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狠嘛。而躲在远处的淮安洛御和淮安霆骁看到自已的大哥被这个刚接回来的大师姐揪着耳朵,吓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