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跟你说过不确定了啊！我要是有这神通，我还费劲吧啦地跑这跑那？”她斜了天道一眼，“倒是你个没用的，连这点破姻缘都看不出来。”
天道自动忽略了秦瓖鄙夷不善的眼神，“还好还好，你们在一起看着怪怪的。”
“滚！”
下午，四人又回到了普塔殿，又见到了念空。
念空并不想看到他们，但他没办法，如果他连陪香客念经这样的服务都做不好，那就只能去外面做苦行僧了。
他眼神有些幽怨地看了眼秦瓖，想看看她又会说什么。
可秦瓖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就进殿在蒲团上坐下，“念空师父，该带着我们念经了。”
“哦，好的，施主。”
这次，秦瓖和念空像是在较劲，两个小时过去了，谁都没动一下，更别说停了。
中间秦言和秦弓引难得地两人心意相通了四次！
两人眼睛一睁，互相看一眼，然后默默同时起身，找洗手间。
真正地走进洗手间，只一次。
剩下的三次，两人在离洗手间不远的地方站着伸腿转脚踝。
两人默契得不用一句言语，行动上却做到了完全一致！
虽然秦弓引几乎每天早上都跟着秦瓖一起打坐修炼，但那草坪多大了！而且秦瓖根本不会管他伸不伸腿。
可这里的蒲团就那么小小一个，一伸腿还容易碰到物体弄出动静。
第五次离开时，天道加入了他们。
“天道，你被困的一千多年，也是盘腿打坐的姿势吗？”秦言问。
“不是，我是躺着的。”天道面无表情地答道。
“难怪，你也会腿麻。”
“不，言少爷，我是怕自已马上要睡着了，回归躺倒的姿势。”
秦言：……好吧，你赢了。
这一次，三人的厕所时间有点过长。
在秦言和秦弓引一个接一个问题中，天道编造了一个家生子忠仆护主的故事。
还把秦瓖跟他讲过无数次的那些五岁前的记忆都跟他们说了一遍，这段跨越千年的忠仆故事更加真实了。
秦弓引看了眼手表，“走吧，该回去了。”
等三人回到殿内时，佛像前的蒲团上已经没有了秦瓖和念空的身影。
再一找，发现两人在殿后院坐着喝茶了！
喝茶的两人气氛也很怪。都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却不发一言。
天道看到秦瓖脸上的笑，好想一巴掌拍死她啊！
这还是秦狗的作风吗？
她是忘了当年拐了人家小佛子跟她勇闯万尸谷时，被佛家诸神的经咒打得屁滚尿流了吗？最后还是他暗中出手保了她一命。
那时狼狈不堪的秦狗，就是这么笑着对他说：“谢谢天道助我脱困，阿弥陀佛！”
后来，他引了一道天雷追着她劈，才把那不和谐的笑容给劈回去了。
现在，又来！
天道深吸一口气，上前，哐哐把两人的杯中茶都喝了，嘴一抹，“念空小儿，她就要你一滴血，你到底给不给？！”
念空捻佛珠的手停住，抬头看向天道，半天了才说：“这位施主，为何如此暴躁？这里是佛门，当心静……”
“老子心已经够静了！再静老子就该杀佛了。”
念空突然觉得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威压压了下来，直直让他的脊梁都压弯了。
其实不止他，不远处站着的秦言和秦弓引，也感受到了，甚至觉得腿不听话地想要打弯下跪！
他们对视一眼：秦天道，好强大！好危险！
秦瓖眨了下眼睛，看向天道时眉眼弯起，“天道，别闹，吓着人了。”
天道见秦瓖的笑容变了，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气哼哼地往一边退了几步。
秦瓖拿起茶壶，重新往两个杯子里倒茶水。
放下茶壶，秦瓖说道：“念空师父，你愿意给我一滴血吗？”
听到秦瓖这话，念空仿佛才回过神来，重重呼了口气，伸手拿起茶杯想要喝口茶，却想到刚才天道用过这个杯子，于是又默默放下了。
“施主，你若愿意告知贫僧原因，贫僧可以给你这滴血。”
秦瓖摇头，“不能。”
“那恕……”
念空话没说完，就听见秦瓖喊道：“天道！”
天道瞥一眼秦瓖，就知道这人又想利用自已了！
后悔，怎么刚才就没忍住呢？
看见天道又往秦瓖和念空那边走去，秦言和秦弓引默默地就近找了棵树扶住……
天道看着念空，双眉一拧，目光狠戾。一股强大的威压又立刻落在了在场的所有人身上。
念空感觉自已的肩都要塌下来了！
他有些惊恐地看向天道，然后又默默地转头看着秦瓖，艰难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信念比你强一点点的普通人啊！”秦瓖笑得轻松，“念空师父，你愿意给我一滴血吗？”
念空觉得自已撑在双膝上的手，快撑不住了。
这还是普通人？哪个普通人是这么给人施压的？
念空信佛信了几十年，却也在这一刻，真正觉得信仰是有力量的。
不管这几个人信的是什么，总归是得到了信仰之力。
那他们想要他的血，不一定是他以为的那个原因，可能，是他的大造化要来了？
想到这里，念空立刻道：“施主，贫僧愿意。”
不等秦瓖使眼色，天道降下的威压，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念空坐直了身体，抬起手指放到嘴边，就想咬下去。
“等等！”秦瓖忙阻止道，“念空师父，这滴血，我来取。”
念空放下手，有些不解地看向秦瓖。
秦瓖环视了一圈，指着一边的一个小房间，“咱们去那个小禅房里吧。”
“哦，好。”念空起身，朝禅房走去。
秦瓖小碎步蹭到了天道身边，“等会儿记得把他眼睛给我糊住。我不信他。”
天道斜了她一眼，“今天这些，才是你带我出门的目的吧！”
“嘿嘿，就咱俩的关系，哪儿还管什么目的呢！”
“你是真狗！”
“咱俩彼此彼此，你也没少利用我帮你出气。”
“老子可是天道，老子需要你？”
秦瓖白了他一眼，没有继续怼他。
这里是凡人间，天道自然可以出手。可是在仙神遍地的地方，哪儿是他随便可以出手的？
天道气息，绝大多数时候，都藏得严严实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