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
颜凝被萧煜的话吓到了,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萧煜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之前是本皇子的身体有恙,没能给皇子妃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夜。
如今,本皇子的身体好的差不多,皇子妃脸上的东西也去除掉了,是时候把洞房补上。”
“我……”颜凝从心底抗拒,慌忙找个理由道:“我今日身体不适。”
萧煜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说谎,直接伸手抓住颜凝的手腕道:“身体不适?颜凝,本皇子看你还没有认清自已的身份!”
“我身份,我……”
“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和我那好四哥的事。”萧煜打断她,满脸都是冷漠:“本皇子还查到,你们把你大姐姐接回来,是准备将她替嫁给本皇子。”
“颜凝,此事本皇子没与你计较,你就该感恩戴德了,今日无论如何,本皇子都要与你圆房,你最好也争气一些,早已怀上本皇子的子嗣。”
话落,萧煜不顾颜凝的挣扎,强硬地把她抱上床办事。
听到里边的动静,小柔担忧地下意识想敲门看看,一旁的另一个丫鬟拉住她,提醒道:“别打扰六皇子和皇子妃休息,去准备热水吧,待会儿肯定要叫水。”
如颜凝所言,一些高门大户家认为颜峤名声有损,原本将她列入儿媳待选中的,也打消了心思。
赵氏安排的媒人如踩着高跷一般,傲慢地坐在颜府大厅中,将手中的茶杯一放,问道:“不知颜老夫人考虑得如何了?”
不待颜老夫人说话,媒人接着道:“听闻颜大小姐前几日出了一点意外,承安伯府世子夫人说,他们不在意那些流言,依然愿意为府中四公子迎娶颜大小姐。”
听媒人如同施舍一般的语气,颜老夫人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她想着,自家孙女确实有那些流言,气势上便矮了一截。
“老夫人,颜府和承安伯府本就是姻亲,如果把颜大姑娘嫁过去,那是亲上加亲啊,而且,颜大姑娘与四公子定了亲,那些流言不就自然而然破了么?”
媒人再接再厉。
这话说到颜老夫人心坎上去了,颜老夫人觉得媒人说的有理,嘴张了张,就要应承下来。
“府里来客人了?”
一道平静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
颜老夫人神色一僵,缓慢地转过头看向走进来的颜峤。
“这位就是颜大小姐?”媒人目光如炬地盯着颜峤。
美,真美啊,怪不得即使名声有损,承安伯府也要定下她。
“祖母。”颜峤没有理媒人,只喊了颜老夫人一声
而后她接着道:“听说这儿在商议我的婚事,不知祖母意下如何了?”
颜老夫人看她神色淡淡的,周身气息也漂浮着冷凝,只觉得在颜峤脸上看到了两个字:煞星。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吧,承安伯府有意聘你为府中四公子之妻。”颜老夫人往椅背后靠了靠。
“哦?”颜峤端起一个茶杯。
砰!
茶杯忽地从她手中滑了出去,摔得稀碎。
“哎呀,一不小心,没拿稳。”颜峤没什么歉意地开口。
颜老夫人瞬间想起了上次想把颜峤说给她娘家侄子时,颜峤砸她各种瓷器的疯劲儿。
怕她的东西再次遭殃,颜老夫人也听懂了警告,只得捏着鼻子拒绝媒人道:“我这大孙女才回来,我们还想多留她两年。”
媒人想着承安伯府给的银子,将话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再度要劝说。
“辛夷,送客。”颜峤却直接下逐客令。
辛夷风驰电掣般把媒人“请”了出去。
“祖母,日后若再有人上门提亲,还望祖母能牢记今日之言。”
留下这句话,颜峤起身也离开了大厅。
颜老夫人气怒:“她真是越发的放肆了!”
“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这意思是想告诉我,我们决定不了她的婚事是吧!”
“看下次我不好好磨一下她的性子!”
老夫人,您若不是等大小姐的身影都看不见才敢放这些狠话,会更有气势些。
黄妈妈见颜老夫人自言自语,默默地扶了扶额。
夜晚,颜峤想到什么,从碧波园悄摸地往主院去。
渣爹“病了”这么多天,是时候让他病情加重了。
主院中,沐姨娘正在陪颜文冠下棋,颜亦朗坐在不远处,拿着一本千字文照着写字。
颜文冠不能说话,一张嘴就口水直流,沐姨娘在忍着颜文冠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也不想开口,怕一开口,那臭味就钻入了口中,如同吃翔一般令人恶心。
因此,他俩只管走棋子,谁也不说话,静悄悄地如同一出默剧。
好不容易熬过下棋的时间,看颜文冠有了困意,沐姨娘赶紧伺候他梳洗,接着静静地等方芙进来后,带着颜亦朗离开。
方芙忍着臭味躺在颜文冠身边,久久才能入睡。
咯吱。
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窗户门被打开,颜峤从窗外跳了进来。
她来之前已喷了药,闻不到颜文冠身上的臭味。
走到床边,颜峤从空间中摸出一个瓷盅,快速地将一只蛊虫放入了颜文冠身体中。
次日。
“夫人!不好了,老爷动不了了!”
一道惊呼从主院中飞出,颜文冠瘫了这事,很快传入了颜府各个院子中。
“老爷,夫人,大小姐来了。”
“她来做什么?”方芙挑眉,点头示意通传的小厮让颜峤进来。
“父亲。”颜峤走到颜文冠面前。
颜文冠的房间中,除了颜老夫人和在国子监的颜亦辞,其他人都在。
见颜文冠眼珠子转动,颜峤接着道:“听闻父亲瘫痪了,我这些年学了点医术,要不让我给你看看?”
她的医馆即将开业,届时府中的人肯定也会知道,她也没想瞒着自已会医这事,之前有夜山这个名号,只是偶然罢了。
【你?医术?怕是只学了皮毛吧。】
颜文冠听完颜峤的话后,也没怀疑自已身上古怪的病是颜峤弄出来的。
毕竟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的病,他认为颜峤一个小姑娘,没有能耐搞出来。
方芙却不这么想,她故作骇然地诈她一诈道:“峤儿,难道你父亲的毒,是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