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文两只眼睛被打的红肿,门牙掉了一颗,左胳膊有些骨折,因为面部肿胀,左眼眯缝着勉强能看清一点。
肥仔的狠辣张慧文是知道的,他的眼睛和门牙就是对方的“杰作”。
张慧文目前还不知道外方墨宝成了警察,他这小小年纪面对对方四五个壮汉,就好比羊入虎口~白送一般。
张慧文闭眼睛了。
不想看到外甥被虐,还有骨子里那种懦弱,让他变得逆来顺受成了软柿子,也是别人欺负的关键所在。
“啪”的一下。
方墨宝一甩武装带,直接抽在了肥仔的肥脸上,本来肥胖的脸,现在肿的更肥了。
“死扑街仔,我弄死你。”
肥仔哪里吃过这个亏,手上的大砍刀舞的呼呼响,向方墨宝砍去。
后面的黄太子掏出一根烟,自顾自点上,看了一眼张慧文,踢了他一脚,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上。
手下几人…尤其是肥仔的战斗力,黄太子心里是清楚的,对面这个貌似于小痞子的家伙,就是来主动送死一般。
今日,不把方墨宝的屎尿打出来,黄太子心里暗自发誓,就跟方墨宝姓。
方墨宝已经打开了心声倾听。
碰巧听到了黄太子的想法,看到他嚣张的坐在张慧文身上抽烟,直接对他竖起了国际通用语言~中指。
黄太子虽然没有见过这个手势,但他感觉到这绝不是什么好动作,肯定是在挑衅和侮辱自已。
“草,给我砍死他,往死里砍!”
从小腿处摸出一把匕首,黄太子恶狠狠喊了一声,随后加入了战局。
“啪”的又是一下。
方墨宝后退一步,避让过肥仔的砍刀后,直接近身。
武装带随手一甩,直接击中侧面一个家伙的鼻梁,一声惨叫,武装带上的铁扣,把他的鼻梁撕开了一个口子。
眼泪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直接流了下来。
“啪”又是一下。
武装带的精准,简直是超乎想象。
对面的一个分头提着刀刚上来,铁扣像长了眼睛一般,直接抽了他的嘴上,他的嘴唇被瞬间撕裂,如果不是牙口紧实,两颗门牙绝对不保。
目前为止,除了黄太子和一个光头仔还没受到创伤之外,其他人都和武装带“亲密接触”了一下。
黄太子反握着匕首,他已经看出来了,对方看着是个弱鸡,其实压根不是个善茬,根本就是不好对付的那种。
“草,来啊,死扑街不是嚣张吗?
在老子的地盘如此豪横,你真是活腻歪了,干他。”
黄太子看着远处跑来几个手下。
突然间,他的胆气大了起来,把匕首架住张慧文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
“啪”的一枪,黄太子肩膀头子挨了一枪,几乎是毫无征兆的一击。
紧接着又是一枪,打在了肥仔的大腿上,他跳了两下,哆嗦着倒了下去。
对于光头,方墨宝看都没看他。
他们五个人都拿刀斧,对方一个人手里握着手枪,形势一下子反转。
远处几人听到了枪声,都压麻呆住了,根本不敢动弹。
此时,有人报警了。
说有流氓在小岗村打架斗殴,还动了枪,情况非常恶劣。
派出所立马出警,听到枪声后,带头的警长掏出手枪,向这边跑了过来。
“我最恨别人用我的家人威胁我,你该着倒霉,在我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出现,还把我舅舅打成这样。”
方墨宝用枪口拍了拍黄太子的脸,收起了枪。
随后,一屁股坐到黄太子的身上,从他的上衣口袋掏出华子,自顾自点燃抽了起来。
身后的张慧文慢慢爬起来,盯着外甥的背影,他的表情有些复杂。
感受到了舅舅的心理变化,看着不远处跑来的几个警察,方墨宝始终面色如常。
“扑街仔,你很快就知道我是谁了。
在我的地盘和我作对,你死定了!”
黄太子还在那里大言不惭。
方墨宝目光一冷,在迎面跑来的警察注视下,对着他的嘴就是一拳,几颗门牙立马光荣“下岗”了。
“不许动,你是什么人?”
领头的警长,拿枪对着方墨宝。
“我是北方来的保城警察,今日来这里公干。
顺便来拜访一下亲属,没想到…你们这里的治安环境,真的是很……不错啊!”
身上有工作证,挎包里有介绍信,方墨宝没什么好顾及的。
至于为什么开枪!
对方人多势众并且用人质威胁自已,如果不开枪果断处置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除非派出所的人员和他们有某些问题,方墨宝一时间想到了很多。
毕竟出门在外,强龙难压地头蛇。
可方墨宝偏偏就要猛龙过江,你能奈我何!
“所有人带回所里,同志,把你的枪下了,交给我。”
“不可能。”
“请配合我的工作。”
“我不配合你们,就不会坐下来等。
枪我是不会交,另外…我还要给我们领导通话,派出所同志请给安排一下。
方墨宝并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住,相反他的气场覆盖了一切。
警长看了一眼黄太子,眼神复杂。
大手一挥,吼道:“全部带回去。”
从方墨宝的装束和神态,包括他散发的感觉,警长已经判断出他是同行无疑,除了年轻一点外,几乎没啥缺点。
看样子,黄太子这次踢了铁板了。
自已只需带人回去,具体怎么做就是副所长和所长的事情了,自已赶紧躲远点,他感觉到了事情有微微的不妙。
方墨宝扶起了张慧文,给他掸了掸身上的土,跟随着几名警察来到了派出所。
番禺市公安局横岗派出所,门口几个字清晰可闻。
“你是说,这个外地小警……同志,把黄老邪的儿子抓住,被一起带了过来。”
王所长看着眼前的李副所长,不确信的问道。
“嗯,这个小同志还动了枪。
我让医务室给黄太子处理伤口,好在是贯穿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李副所长左右看了看,凑上前来:“这个小同志似乎来头不小,我们该怎么办?”
“秉公办理就好,我们也不是软柿子,不是谁想捏就可以来捏一下。
黄太子这次是为的什么?”
“刚了解的情况,他殴打他爹黄老邪的手下,碰巧这个人是小同志的舅舅。
他刚从北方过来看看长辈,又碰巧遇到了这件事,简直是太巧了。”
“我真的是服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都特么撞在了一起。”
王所长挠了挠自已的平头,他心里骂了娘,似乎还有一大堆牢骚要发。
“所长,现在怎么办?”
李副所长看着他问道。
“怎么办?
凉拌!
我哪知道怎么办!
一天天都是一些麻烦事和屁事,抓偷渡还抓不过来,这……黄老邪啥意思?”
“他还没有说话,只是手下的师爷转达:他的意思是让我们看着办!”
“这特么是此处无声胜有声啊!”
王所长知道一个处理不好,就会两边都有麻烦。
黄太子嚣张跋扈,在横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次似乎玩大了一些,就是不知道自已能不能镇住场子,找回处理此事的契机,最好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对于能皆大欢喜、大家都能满意的结果,王所长似乎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