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郝南宁家里后,方墨宝立马拨通了白帆的电话。
“帆哥,用点钱。”
“可以,用多少?”
“一百块够了。”
“好,我给你电汇过去。
对了,记得要还的。”
“啊,这……”
“啊什么啊,这是我的老婆本,以后我要娶老婆用的。”
“好,好吧,小气鬼!”
“滚蛋,那可是一百块,我快五个月的工资了。”
“我们不是手足兄弟,至爱亲朋吗?”
“你说什么?”
“我说,得(还)加钱……”
方墨宝和白帆的对话,永远是聊天打屁,在不正经中显得极其正经。
三天后,就是美术学院的画展。
方墨宝准备利用这个档口,去看下舅舅张慧文。
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尤其是国画这边,如果现场能够有什么线索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了。
你想想,赝品都在展览范围之内。
拥有真品的人除非不在国内,否则他不会无动于衷,错失这次以真证假的机会!
一个替代品都很轰动,那么真品出现的话,价值是什么可想而知!
方墨宝没有想到,陈美丽也会在画展出现,毕竟是她卖给冯国华的赝品,她也在受邀行列之内。
可以来参加画展,其他方面有没有特殊对待,那就不清楚了,冯国华的心思都在画展上,对她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陈美丽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她会想办法达成自已的目地,美色不成那就想别的办法。
话说回来,这么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出现在画展,可以给画展增色不少
所谓文人墨客,各领风骚而已。
秀色可餐,那肯定不会放过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方墨宝一个人踏上了开往番禺的汽车,好在不太远,汽车两个小时就能稳到。
郝晶晶这两天不在家。
对于这个妹妹方墨宝没什么概念。
学校组织学生对相应的农村做帮扶工作,十六岁的郝晶晶初中刚毕业,主动参加了这次组织的活动。
全国的农村活动都在轰轰烈烈。
总的来说:去艰苦的地方稍炼一下的钢铁意志,也没有什么坏处。
反正为期三个月时间也快到了,烦人精性格的妹妹~郝晶晶快回来了。
弟弟郝飞比较听话,年龄差了墨书大一岁,性格却和方墨棋接近,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喜欢看书,任何喜好厌恶都会放在心里。
郝飞知道方墨宝是警察,又被郝建如此一顿描述,仅仅是来时的火车就抓了一个盗窃团伙,非常优秀的那种。
保定市局,刑侦中队。
“是不是马麟同志?”
电话那头,一个声音传来。
“是我,你是?”
马麟放下茶杯,声音没听出来。
“老伙计,是我,杨剑。”
“什么风把你吹的想起我来了。”
“什么风,当然是顺风。
我这几日刚结了案子,还得感谢你们那的方墨宝小同志。”
“哦,是墨宝……他做了什么?”
“他很优秀,他很特殊……”
杨剑给马麟叙述了起来。
“…………”
“老伙计,有时间来京城玩,记得带着这个活宝来啊!
你忙吧,我先挂了。”
“好的,再见。”
挂了电话后,马麟沉吟了起来。
同时在重新考虑一个问题:是不是花大力气,再把方墨宝调入刑侦中队。
方墨宝的考试成绩马麟看了,虽然不是最优秀那位,成绩确实在中等偏上,拿个证书问题不大。
还有一点就是非常特别的地方,就连洪亮他们也比不上。
在实践抓捕中,能够做到果断处置,冷静分析,雷厉风行,敢打敢冲的那股子劲,没有人比得上方墨宝。
“我去找一下郝局,再争取争取。”
马麟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
站起身,快速系好风纪扣,把警帽戴好,重新整理了警服,向局长办公室走去。
这次,马麟极其认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认真,期望他能成功!
“阿嚏…”
“阿嚏…”
“阿嚏…”
刚下车,方墨宝连打三个喷嚏。
揉了揉酸痒鼻子,方墨宝在寻思,这是谁又在念叨我了,难道是……
没有顾及太多,方墨宝掏出地址仔细核对后,出了汽车站,向舅舅张慧文描述的地址找去。
在一个“之”字路回转,方墨宝穿过一个窄旧的小巷,看到前面一排平房区。
平房的尽头,突然传来了呵斥声和咒骂声,听的方墨宝眉头一皱。
整了整挎包,挪了挪水壶,在身上呈“X“造型的带子,显得很是显眼。
方墨宝紧了紧腰间的武装带,心态很是放松,向着声音走了过去。
一排平房门口。
“姓张的,别以为你淘弄了一个青铜鼎,让我爹侥幸挣了几百块,就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信不信,分分钟我就断了你手脚。”
一个顶着赖利头的青年,带着几个面色不善的手下,看着平房面前跪坐的男人。
跪坐的男人没有说话,主要是他说话漏风,说起话来有点费劲。
“呵呵……口气不小,一大早刷牙了没,怎么这么臭!”
方墨宝捏着鼻子,煞有介事。
地上的男人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只眼睛努力睁着,看清了来人后,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
“卧槽,你特么是谁?
敢在黄太子这边这么说话,好大的狗胆!”
赖利头还没说话。
一旁的一个肥仔回头一看,瞅了瞅只有自已体型一半的方墨宝,露出了鄙夷和不屑。
“他没有刷牙情有可言,你吃了屎就不可原谅了!”
方墨宝冷冷的看了看肥仔,语气显得有些冰冷和厌恶。
“你特么,小子,你是找死。”
肥仔从身后抽出一把大砍刀,差不多有一米左右,很有杀伤力的那种。
“肥仔,一边去。
这位小兄弟,我们好像不认识!”
赖利头看着方墨宝,说道。
赖利头先确认一下情况。
这种人脑瓜子属于特别好使那种,没有一上来就吵吵着动手,看来叫什么黄太子的,也不是个有脑子的家伙。
“不认识。”
方墨宝摇了摇头。
“既然不认识,这趟浑水你要膛?”
赖利头就是抓住眼下问题的关键。
意思很明确:你非要管闲事,等会打的你断手断脚,就别怪小爷无情了。
“我不认识你,可我认识他。
他是我的一位长辈,你觉得我应该管还是不应该管?”方墨宝针锋相对。
“哦,原来你特么和姓张的一伙的!
那就没什么说的了,弟兄们辛苦一下,教他给本少爷如何做人。”
被称作黄太子的赖利头两手一挥,肥仔和剩下的三名同伙互相瞅了一眼,狞笑着向方墨宝围了过来。
“马…跑,开走,走……”
张慧文门牙被打坏了,说话漏风,大概意思:墨宝,赶快走。
方墨宝看着几人,从腰间解下了武装带,顺手把腰间的枪套扣死,免得一会“走火”伤了人,那了就不好了。
“你小子是找死!”
肥仔第一个冲了上来,手里的大砍刀直接向方墨宝脑袋劈了下来,如果劈中可想而知,这种狠厉毫不掩饰。
“这几天,好像我也没机会活动活动筋骨,今天正好当锻炼身体了!”
方墨宝心如电闪,心中默念。
快速侧身躲过了砍刀,直接一抖手里的武装带,向肥仔反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