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啊,也不知道曹小驴那货和自家老爹干啥去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人了。”
李景隆喝了一口酒,醉意昂扬的准备开口说话,可是透过窗外的弯弯细柳看到这楼阁之下的两个背影,瞬间后背一股冰凉直冲发梢,本来惺忪的瞳孔猛然聚焦在一起。
那是谁,那是谁,那还能是谁!!!!
李景隆这个悔啊,不过他也不傻,自已没干什么,找几个哥们兄弟喝点、玩一会,这不是正常吗?难道这些勋贵之子非要在战场上拿着刀剑,拼下军功,下了战场又要之乎者也嘛?
这么拼,咋,想憋着造反啊?
想到这里,老李的眼神又涣散了一些,随即对着桌上其他人说道。
“娘的,那货谁知道干啥呢?再说了,管的那么多,人家在小娘子肚皮上也不会叫你啊,来,喝酒。”
“哈哈哈,来来来,喝酒。”
老朱自然是不会去管这些的,自然朱标对这些也没有什么兴趣,这些个勋贵看着傻大黑粗,但是想想一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那脑子未必就比那些酸溜溜的文人蠢笨,相反在有些时候懂得爱惜命比爱惜身上的羽毛重要的多啊。
这父子二人走着走着就饿了,这二虎立刻到前面去找好了吃饭的地方,走进那家酒馆,这父子二人对视苦笑,只因为这周围的人身上的味道太过于熟悉了,检校!
看来这天下最尊贵的人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由着自已的,他们大部分的事情其实都由不得自已,就像现在朱元璋和朱标只能下榻这个特务据点了。
草草吃了两口,这爷俩也没有什么心情了,那菜做的实在是难以下咽,周围食客哪里是吃饭的,简直就是防贼的。
“二虎啊,你过来。”
“末将在。”
“你抽空好好组织组织,虽说这些人都是朝廷的人,是公差,但是这拌什么就要像什么啊,不能有了组织经费就这样啊,你看看那个卖糖葫芦的,糖葫芦上没多少糖,这糖都整到手上了,这谁信啊。”
“标下、呃...末将....”
“行了,就是那么一说。”
这老朱顺着儿子的手指看去,可不是嘛,一个小贩正在裹着糖汁,但是弄的一塌糊涂,这二虎自已都看不下去了,对着那家伙挥了挥手,那小贩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间了。
上了车驾,老朱靠着闭目养神,朱标则还是看看外面。
“老大,咱准备把这检校重新整起来,监察百官,你以为如何啊?”
朱标自然知道,这老朱说的就是锦衣卫,这锦衣卫也算是贯穿了大明啊,这二虎就是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啊。
“爹,其实我明白您的意思,之前和您说过,这百官也需要一些约束,但是这人世间最不可靠的就是人了,只要是人就都是惰性的,学好容易,学坏难,我们就需要他们不敢学坏!”
“这么说,你同意爹重立检校?”
“爹,看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不同意就能怎么样一样,如今那个官员没有您的眼线,就说儿的东宫吧,不是一样也有吗?”
朱标这话说的老朱一愣啊,主要是这明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事情,怎么自家儿子直接无所谓的说出来了。
“爹,别这么看着我,我没啥别的想法,心里也没有不痛快,相反,我知道这都是为了我好,再说了,您能对我做什么呢?您还要指望我了,您说是吧?”
“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就是,我还要指望儿子呢。”
朱标的话说的老朱异常的开心,老朱现在觉得儿子慢慢变了,不是以前那样身上只有书生气了。
“爹还有个事,我想组建一支军队。”
“好啊,那些跟着你去河南的军队够吗?”
朱标总算是见识到了老朱有多么深爱自已这个嫡长子,甚至于自已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老朱鼓励的眼神。
“爹,您不问问我干嘛要组建一支军队吗?”
“这有啥好问的,你需要就去做。再说了,大明的天下就是战场上来的。”
“标儿啊,这统兵可不是说看看奏章那么简单啊,虽说那些年你跟着我见过战场,但是那也只是见过,你记住只有战场是一支军队最好的磨刀石。”
“爹,我要组建一支与咱们大明现有军队都不同的军队。至于后面的儿子就先卖个关子,免得爹说咱纸上谈兵。”
“你小子,看着文文气气,打小就有主意。”
说话间,也就进了皇城,至于军队的事情,这是朱标一来就想好的。毕竟老朱现在的军制是军屯制度,就是不要老百姓一针一线,军队自已有军田,自已养活自已。可是这个在老朱手里还行,毕竟老朱就是大明最能打的人,可是后面就不行了,这军屯制度弊病很多,到后来大明无兵可用。
东宫之内,这吕氏这段日子过的并不好,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心里都明明白白的。吕氏想着那女人是从大明门明媒正娶的,自已只不过随便挑了个日子晚上就进了东宫,上了太子的床。
吱~
吕氏看向门口,只见朱标出现在宫门口,吕氏赶紧起身。
“臣妾拜见太子殿下。”
朱标看着这个女人,心中有一丝膈应,他不喜欢没有心机的女人,但是更不喜欢把算盘打在自已身上的女人。
“吕妃,这段日子过了可还舒心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吕氏自从朱标去了河南以后,惶惶不可终日。毕竟自已做的事情,现在朱家已经知道了,本以为会有一杯毒酒,没想到朱标回来根本没有管她。
“臣妾每日无不在思念殿下!”
“行了,你我夫妻客套话就不用说了,至于那些事情,孤清楚,你也明白。以后允炆就在娘那里吧,跟着你..哼哼~”
“还有,孤并不是宽恕你,只是不想让允炆和雄英、允熥一样,小小的没了娘。不过孤还是要告诉你,不该有的心思不要有,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要去抢,最后伤的是你自已。”
朱标怎么可能不知道吕氏做了什么,幸好朱雄英没有什么事,要不然吕氏活不下的。现在只不过是照顾皇室的面子,后宫的事一样牵动着前朝啊。
“臣妾谢殿下不杀之恩!”
吕氏跪在地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埋在地上的面色却是更加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