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隆冬,天气严寒,彤云密布,整个应天城瑞雪霏霏,银装素裹。一支马队慢慢的走在应天府的大街上,马蹄踩在皑皑白雪之上发出吱吱的声音,马队当头之人自然是卫国公邓镇,而他的后面跟着一个修短合度,风韵潇洒的男子,这个人自然就是朱标了。
此时的邓镇虽然走在前面,可是他骑在马上头都不敢动,这马队看似都是卫国公府的亲卫,但是邓镇知道,这只有自已属于卫国公府,至于后面的...除了太子殿下,剩余的都是锦衣卫。
这沈府是沈金的府邸,此时的沈金也是恭候多时了,他也不清楚这卫国公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沈金大开中门,和沈家一众成员在沈府门前迎接着卫国公邓镇,很快就见到了街口出现了一个马队。
邓镇率先下马,然后余光看了一眼朱标,朱标也跟着下马。
“哈哈哈,卫国公亲临寒舍,我沈家真是蓬荜生辉啊,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哎呀,沈先生,家父一直与沈家交好,此次小子来就是来看望看望。”
“好好好,来来来,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沈金将一众人让进了沈府,这沈府之内真是别有洞天啊,就连朱标心中都暗自赞叹。进了门庭,只见门上一个牌匾,白地翠书“啸园”两个大字。一带都是柏屏,转过弯来,又显出一座门楼,上书“隔凡”二字。
过了门楼又遇一石桥,石桥之下的南墙边上有一太湖石,高丈许,又穿过了一条游廊这才来到了正厅。
一行人中除了邓镇和朱标,还有两个东宫亲卫,锦衣卫都被沈家管家带到了厢房歇息。
“诸位,请。”
沈金一路上不经意的看了朱标一回,不过只有一回,沈金就没有再看了。再看看一路上邓镇貌似对身后的青年格外的看重,这也让沈金思考了一路,这位到底是谁。
不过从商多年,这眼力和为人处世早已是登峰造极,他虽然看不出那青年的身份,但是也知道这位绝非凡人,可是能让卫国公如此的青年能是何人呢,想到这后背冷汗直流,不敢再往下想了。
“沈先生这府邸真是世外桃源一般啊,与之相比我那卫国公府倒是有点寒酸了。”
“卫国公这是哪里的话,我这府邸算不了什么,算不了什么,卫国公可不要折煞在下啊。”
来到了正厅以后,大家纷纷落座,有一个小环节更是证明了沈金的想法,那就是在邓镇坐下之时,不着痕迹的比身边男子坐的慢了一拍。
不过沈金权当不知道,有些事情知道的多死的快,自已的好奇心自已还是可以把握住的。
“不知卫国公下榻寒舍所为何事啊?”
沈金命人上了好茶,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倒是直接让邓镇有点没有招架住,正常情况下不是大家先来一波废话文学嘛,然后慢慢引出正题嘛,这怎么突然直接就开始问正事了。
朱标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可是刚才沈金那些小动作朱标都看在眼里,此时朱标不得不暗叹这沈金的聪明之处。
这样一来,看似在问邓镇,实则此时此刻邓镇的节奏被沈金打乱,主动权此时已经在沈金手中了,不愧是商人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现如今我皇明幅员辽阔,而就在你我说话之时,我大明铁军正在进一步扩大胜利果实,此时正值大明用人之际,而令尊作为我大明富甲一方的商贾,因做一表率啊。”
沈金一听,默默地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我大明有此盛世都是陛下与太子殿下殚精竭虑,雄才大略的结果,现如今王侯将相,士农工商上下一心,我大明定可万世。”
“家父一生从商,现在商户正是因为太子殿下的政令,社会地位大大提高,可入学、入朝,只要是朝廷需要,我沈氏一族定然举全族之力出一份心力。”
“嗯嗯,沈氏一族对大明的忠心天地可鉴,是我大明商贾之楷模啊。”
“呵呵,其实今天我冒昧前来是给沈氏一族通通气的,商贾子弟入朝为官,朝廷是想将沈家做第一个。”
一听这,沈金直接跪下,朝着皇宫的方向磕头。
“草民沈金代表沈氏全族叩谢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说到这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人,沈金并没有去问要是封官,给什么官,是京官还是地方官,邓镇自然也是没有说的,毕竟有些话不是自已说的,自已的任务就是将这股风吹到。
离开沈家以后,朱标也跟着邓镇去了卫国公府,这还是自已第一次去卫国公府。就连晚膳都是在卫国公府上用的,一直到傍晚才启程准备回皇宫。
沈家自从邓镇离开以后,直接闭门谢客了...
“爹,这朝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此时的沈万三坐在太师椅上,没想到这个老小子竟然就在京师之中,不在周庄。
“金儿,这次恐怕就是我沈氏一族的大难啊,说是做官,可是那位的官可是不好做啊。”
“爹,这是什么意思啊?”
“哼哼,你以为爹在这,那位不知道吗?你以为为何要卫国公前来呢,一来是我与那宁河王邓愈有点交情,二来是现在的卫国公位卑言轻,要不然堂堂国公之躯怎能下榻咱们商贾之府邸啊。”
“爹,那咱不就是欺君吗?”
“别说的那么吓人,人家找的是沈氏现在的当家人,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用。”
沈万三狠狠地瞪了自已儿子一眼,然后离开了太师椅。
“行了,我先走了,一会宫里人会来,你好生招待,万万怠慢不得。”
“爹,宫里怎么会来人啊,谁啊。”
“你小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朱标回了皇宫,这次是在东宫亲卫护送下回宫的,就在朱标回宫之时,从皇宫偏门之中溜出来一个人,朝着沈家跑去。
朱标回到东宫,一头就扎进了温柔乡,朱标赤身在汤浴之中,徐妙云手拿着毛巾为朱标擦洗。
“妙云,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啊。”
“是嘛,就是平常的一些香包啊,没有什么特别啊。”
“嘿嘿,就是香一点。”
徐妙云没好气的笑了,她知道这又是自家夫君在逗自已。
这时屏风之后,有个太监进来禀报。
“太子殿下,祥宁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