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傻傻的在莞春草身上来回扫一圈,看到莞春草身上还穿着跟白天穿的那套几乎一模一样的短袖和七分裤,才意识到自已被诓了。
她才回过神来说:“那个什么,我就是看你第一天来,怕你不适应,就想帮你一起收拾收拾。怎么样,你需要帮忙吗?”
莞春草摇摇头,干脆地说:“没有。”
顺带回头也问许慕余:“你有什么吗?”
许慕余自然不会搭理她,所以莞春草替他答了:“他也没有。”
这样一来倒显得刘妈是来多管闲事来了,她只好拽了拽门把手说:“我说来帮忙,一来发现门是锁的,还以为你们要出什么事。”
“俺们也不睡觉,能有啥事咧。”
莞春草开朗的笑。
这个睡觉显然跟刘妈想的那个睡觉肯定是不一样的,一句话就堵住了刘妈的话头,刘妈也真是不好再说什么。
莞春草顺势一块挤出来,胳膊贴着刘妈的胳膊,往外走。
边走边对刘妈说:“有俺在能有啥事啊,姨你不用太担心咧。”
莞春草身上一股香皂的味道,不刺鼻,但很廉价,刘妈不由地躲了躲。
奈何没躲开,莞春草推着刘妈一路来到客厅,找到自已那瓶药酒,然后举着自已的那瓶药酒悄声对刘妈暗示:“姨,俺没来之前你也辛苦咧,现在俺来了,俺帮你看着他,你只管享受去吧。”
刘妈喉咙一下给堵住了,老脸一烫,吞吞吐吐地说:“小余……小余晚上也不用照顾……”
莞春草一听,立马一拍刘妈的胳膊,说:“这不正好了不是!你正好试试药效,有俺在,你只管享受自已的私人空间。”
“我就不……”
刘妈张张嘴还要说什么,莞春草直接把她推进房间,还故意提高了音量说:“姨你别害羞啊,只管过自已的时间,别的交给俺!”
莞春草嗓门一大,刘妈瞬间就回房了,都不用莞春草推着走。毕竟她真怕许慕余会听见,她还是要面子的!
被莞春草推回房,关上自已的房门,刘妈才想起来自已本来要去告诉许慕余自已从于秀那里听来的一个对许慕余来说算是非常重要的消息。
可听见莞春草关上许慕余房门的声音,刘妈想,反正他都要离婚了,那个消息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了吧。
再次锁上房门,莞春草举着手中的药酒瓶告诉许慕余:”这个不是酒,是药,我妈怕你不行给我的。你可千万别乱喝了,我好不容易送出去一瓶,你要是喝了出什么事,我可没什么心理准备处理你的啊。“
说完也不管许慕余有没有在听,把酒瓶子塞进了床底。
把酒瓶子塞进床底,她顺势把许慕余手上的书抽掉了扔在桌上。
还把许慕余腿上的被子掀开了。
莞春草的动作很快,许慕余连瞬间抬手制止的权利也被抹杀了。
错愕过后他只能咬牙选择别过眼,不愿意多看一眼。
莞春草一下就看见了许慕余肥大的裤管下两条细得可怕的小腿,她歪头盯了很久。
在许慕余即将做出反应的时候,她终于双手插着自已的腰说:“这不是还在吗,我还以为没了。”
说着她抓住这两条细得可怜的脚腕,一把把许慕余拽下来。
“……”
许慕余瞪大了眼。
莞春草满意地看到许慕余平躺在床上,才去打开台灯,关了房间灯。
关上房间灯,莞春草抓起地上的枕头跳到床上。
坐下后她又一把把许慕余推到一旁给自已让出了足够的位置。
随后上半身压着许慕余的胸膛,伸手把台灯关了。
关了灯,她用脚在黑暗之中撩了几下,没有撩到之前扔掉的被子。
她干脆撑着许慕余的胳膊,脚在许慕余脚下撩。
宁愿在黑暗里踢来踢去,也不愿意爬起来开灯。
就算是看不见,莞春草也能感觉到许慕余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具僵直的尸体,眼睛在黑暗里瞪得死大。
她没有说话,脚在许慕余小腿上踩,从膝盖踩到脚底,又从脚底跨到大腿,她终于捞到了被子。
把被子往许慕余肚脐眼上一盖,她才翻身下来躺回自已的位置上,累得松了口气说:“睡觉。”
丝毫不管许慕余什么状态。
许慕余错愕不已,难以相信刚刚莞春草这个女人干了什么。
她……刚刚是在干、干什么?
“对了。”
闭上眼还没两秒,莞春草忽然睁开眼,翻个身往地上一阵摸索。
她很快就摸到了自已的蛇皮袋,在蛇皮袋里又一阵翻找。
找到什么东西后,她翻身回来,面向许慕余,在黑暗中去找许慕余的手。
当摸到许慕余的胸膛,许慕余惊得整个身体一晃。
莞春草摸到他的手时,他整个人更是夸张地后退了一大半。
莞春草利落地把东西塞进许慕余的手里,滚烫的手掌包住许慕余的手,对他说:“忘了说,新婚快乐。”
说完便放开许慕余的手,翻身回去接着睡觉。
就算多年没见过,但许慕余能通过手感判断出,那是……一颗糖。
“是喜糖。”
莞春草在黑暗里开口。
她平躺着面朝上,双手交叠在肚子上睡得很规矩。
没等许慕余有什么要说的,莞春草再次在黑暗里说话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刚刚你应该也感觉到了。”
她说:“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那是刘妈没有给我。”
过了十几秒,她才再次开口:“我忘了穿胸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