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从简陋的屋顶洒出,映照在战战兢兢的母女俩脸上,她们的眼中仍残留着惊恐,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云自牧静静地看着她们,眉头微皱,心中清楚,如果自已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这满地的尸体,肯定会给母女俩带来不小的麻烦。
而且,以刚才那些士兵的恶劣行径和丑恶嘴脸,等他们的同伴寻过来,这对母女指不定就会被视为通敌分子,遭受灭顶之灾。
云自牧深吸一口气,看着母女俩,语气沉稳地说:“你们赶紧报警吧,就说一队搜寻逃犯的士兵,在你们家和逃犯相遇,被逃犯全杀了。”
母女俩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老妪连忙摆手:“不行啊,恩人,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能出卖你呢?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我们做不出来啊!”
她女儿也在一旁拼命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云自牧上前一步,耐心解释道:“你们听我说,如果你们不这样做,那些士兵的上级不会放过你们的。
只有主动报警,你们才能洗脱嫌疑。
而且,你们放心,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等那些监察来了,你们就说我来你们家,是为了找吃的,不想却和巡逻的士兵们相遇,在被那些士兵包围之后,我怒起将所有士兵都杀了。
在杀了人后,就朝镇上的商店去了。
记住,别提那些士兵对你们做的事,明白吗?”
老妪犹豫了一下,眼中仍有担忧:“恩人,这样真的能行吗?我们不想你因为我们而陷入危险啊。”
云自牧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应对他们。你们按我说的做,不会有事的。”
在云自牧的再三催促下,老妪颤抖着双手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报警号码。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害怕:“喂…… 监察署吗?我们这里…… 有士兵…… 被逃犯杀了…… 对…… 在我们家……”
等报完警后,云自牧看着母女俩,轻声问道:“镇上的商店在哪个方向?”
老妪指了一个方向:“恩人,从这儿出去,往左走,穿过两条街就有一家小超市。”
云自牧点点头:“多谢。你们保重。”
说完,他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小巷。
母女俩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
她们不敢回屋,就站在屋外,那屋里传来的阵阵血腥之味,让母女俩胃里阵阵翻涌。
云自牧在小镇中疾步穿梭,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很快便找到了那家隐匿在街角的小超市。
超市的灯光昏黄黯淡,从外面看去,里面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物品。
云自牧快步走了进去,他知道,自已必须尽快补充物资。
然而,由于身上现金有限,为了买东西,他不得不再次启动手机。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仿佛这小小的举动都可能暴露他的行踪。
他迅速在超市里挑选着所需的物品,将一个背包塞得满满当当,里面有食物、水、简单的医疗用品和一些便于携带的工具。
就在他准备结账的时候,超市外突然传来了呼啸的警笛声。
那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小镇宁静的夜空。
云自牧心中一凛,他知道,那些被惊动的士兵和监察已经追过来了。
他用手机扫码付了钱,将背包往肩上一甩,然后转身快步走出小超市,朝着夜色最深沉的巷子跑去。
他的步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那些追来的监察和士兵只远远地看到他的身影一闪,他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他的这些举动,无疑是对那些追上来的监察和士兵们的挑衅,作为代表大夏正义的一方,他们怎么能容忍云自牧这个罪大恶极的 “逃犯” 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一个肩扛两星一杠的军官从一辆军车上气势汹汹地跳了下来,他的脸庞在警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望着云自牧消失的方向,军官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并不着急让自已手下的士兵追去。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对讲机,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严:“所有人注意,目标正在往镇东方向逃窜,各小队迅速合围,这次一定要将这个穷凶恶极的凶手抓住,绝不能让他再次逃脱了!”
随着他的命令从对讲机传了出去,更多的士兵从四面八方赶来,一辆辆军车在黑夜里扬起漫天的尘土,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安静的小镇,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慌乱。
而此时,隐身遁入黑暗中的云自牧,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心中已经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
方才在那农户家中目睹的场景,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那些士兵对母女俩的暴行,那老妪的凄惨哀求,那姑娘的绝望呼救,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火,点燃了他心中的愤怒。
他想明白了一件事,以李家为首的大夏国官方,他们在对待这些普通民众上,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肆意地予取予夺。
在这种强权主义的腐蚀下,他们掌控下的军队,又怎会有好人?怎么会把人民群众当成自已的保护对象呢?
既然如此,他也就无需再刻意避免伤亡了。
这些人甘愿充当李家的爪牙,助纣为虐,那他就要让他们知道,为霸权充当狗腿子,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
他握紧了手中那把从士兵手中夺来的刺刀,迅速在夜色中穿梭,那宛若游蛇的身影,虽没有了往日那般快若闪电,但也可谓迅疾无比。
云自牧很快便逃出了小镇,向着野地狂奔而去。
在他的身后,一大群士兵和监察打着强光手电,如影随形远远吊在他身后。
他们那急促的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边境野地的寂静。
云自牧奔入野外后,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将自已伪装成野地的一部分,伸手在地上摸了一把泥土涂抹在脸上,尽量使自已融入了黑暗之中。
云自牧静静地隐藏于一处灌木丛后,双眼敛去寒光,冷冷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追兵。
此时的他,宛如一只蛰伏已久,随时择人而食的猛兽。
眼看后边的追兵们越走越近,当他们完全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之内,一直静身潜藏的云自牧动了。
他如同一只蓄势已久的豹子,猛地冲向离他最近的几个士兵。
那些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云自牧已经来到他们身前。
他的双手如鹰爪般探出,精准地掐住一个士兵的咽喉,猛地一扭,只听 “咔嚓” 一声,那士兵的脖颈便被折断,身体像一摊烂泥般倒下。
旁边的士兵见状,惊恐地举起手中的枪,但云自牧的动作更快。
他一个侧身躲过枪口,同时一脚踢在士兵的手腕上,枪便脱手而飞。
紧接着,他的拳头落在士兵的胸口上,那蕴含着千钧之力的拳头,一下子将士兵的胸膛打得凹陷下去。
那士兵呜呜几声,连吐几口血后瘫倒在地,很快停止了挣扎,没了气息。
看到这边有动静,后边有几个监察迅速围了上来,他们试图凭借人多势众的优势,一举制服云自牧。
云自牧毫无惧色,就在那些监察朝他合围而来的时候,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贴近一个监察。
随即,他屈手成肘,顺势一肘子狠狠地击打在哪个监察的太阳穴上。
那监察只见一道黑影朝自已冲来,刚想举枪射击,便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就像是被一辆汽车迎面撞到了一般,瞬间便昏死过去。
云自牧顺势夺过他手中的武器,朝着对面另一个监察掷去,武器啪的一声打在对面监察的大腿上,那监察惨叫一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在这漆黑的野地,云自牧就像一只身形矫健的野猫一样,在戏耍这些士兵和监察们。
他的近战技巧可谓出神入化,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他时而用凌厉的腿法踢飞扑上来的监察,时而挥出拳头打晕试图将他擒拿的士兵,在云自牧面前,那些监察和士兵,就像猫见了老鼠一般,虽有拼命的决心,但却没有拼命的手段。
监察和士兵们不断被云自牧放倒,那些剩下的监察和士兵们开始恐慌起来。
原本整齐的队形早已在云自牧的冲击下大乱。
见到云自牧轻轻松松就放倒了一大片监察和士兵,后边的人开始试图逃跑,在这种距离,他们又不敢开枪,而论近战,他们又完全不是云自牧的对手。
细想之下,他们只能往后退去,试图拉开距离后,再伺机对云自牧开枪。
但云自牧又怎会让他们轻易如愿。
他如影随形地追上一个逃跑的士兵,从背后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甩,士兵便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头破血流。
“他娘的,他怕不是恶魔吧!”
一个士兵惊恐地大喊道往后退去,手中举起的枪,想要射击,又害怕打到了自已队友。
云自牧就是抓住了他们近战无法开枪的弱点,选择和他们近身格斗。
此时,看到那些士兵心理渐渐崩溃,云自牧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继续在士兵中间来回穿梭,不断地收割着这些李家鹰犬的生命。